酒水順着他的喉結滑落到衣服裡,靳望洲這時才注意到景初穿了件黑色襯衫,袖口挽了上去,上面兩顆扣子沒扣,整個人随意的扒拉了兩下頭發。
他的眼眶是紅的,握着酒杯的手直發抖。
聽了景初的話,周遭安靜了一會兒,随後又開始起哄接着玩,誰都沒把這個插曲放在心上。
視頻裡的景初是靳望洲從未見過的摸樣,散漫随意的姿态,不肯掉落的眼淚,倔強的性格,每樣每樣于靳望洲而言都如此陌生。
其實靳望洲早就該知道的,景初骨子裡就是叛逆的,隻是他太會僞裝,長得太有欺騙性。
等景初忙完工作躺到床上時,靳望洲才從那段視頻中抽離出來,他看着眼前穿着睡衣,看着就乖得要命的景初,頓時産生了一種荒誕感,他都懷疑視頻是不是梁時青僞造的。
景初私下裡怎麼可能會是這個樣子?
不過很快靳望洲就接受了,并把視頻給景初發了過去。
提起這段黑曆史景初就頭暈,他急忙解釋:“你信我,這視頻絕對是僞造的,我不可能說出這話。”
靳望洲背對着景初,任憑景初怎麼扒拉他他都不為所動。
他生氣的點在于他們關注點不同啊!
晚上等景初睡着的時候,靳望洲借着小台燈的光,舉起手機錄了視頻。
等景初醒來才發現自己被靳望洲抱在懷裡,靳望洲今天難得賴床不起。
景初為了讨好靳望洲,也為了讓靳望洲消氣,主動提出要做飯。
靳望洲堅定的拒絕,因為景初就不會做菜,讓他做對誰都是雙重折磨。
但景初表示不會可以學,誰又不是天生就會。
靳望洲本來也沒怎麼生氣,但看景初一臉誠懇,他就想在景初面前露一手。
結果鍋直接着火了,吓得景初把荷包蛋從地上抱到了懷裡,一人一狗被這場面吓得目瞪口呆,就差喊出聲了。
靳望洲默默蓋上鍋蓋,對此很是尴尬,和景初大眼瞪小眼。
雖然過程不順利,但結果還是好的。
就是這些畫面給景初帶來了一定的影響,短時間内他是不可能主動提做飯這個事了。
等景初吃完着急去公司的時候,靳望洲一把拉住他,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緊接着靳望洲就拿起手機上下滑動着屏幕,景初很明顯沒看出怎麼回事,不等他開口問靳望洲什麼意思,就聽到手機響了一聲。
他看着靳望洲收起手機,臉上露出微妙的笑,頓感靳望洲剛剛是在給他發消息。
他連忙解鎖去看,一個視頻。
視頻裡的自己睡得正香,靳望洲突然湊過來親了他的臉,還對着鏡頭一臉真誠地說:“不要把自己想得那麼差,你一直都有被人好好愛着,有人永遠愛你。”
這個有人是誰自然不必多說。
景初聯想到昨天的話,跟在靳望洲身後解釋:“那是我工作一年多的時候,他們出來聚餐,誰知道突然就有人提議去玩,我拗不過他們,就跟着去了。”
靳望洲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
“哦?哦是什麼意思啊?你為什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景初隻顧低頭說話,一個沒注意直接撞在了靳望洲後背上。
倒沒有多疼,但靳望洲捂着他的額頭說:“我沒有生氣,我也沒有跟你鬧别扭,你不需要向我解釋的。”
“不要,我就要解釋,如果不解釋讓你誤會了,你是不是會在心裡給我打一個差評?如果一直都是你不問我不說,咱們倆不是又要分手了。”
景初抓着靳望洲的手腕,靳望洲隻覺得這人固執的很。
“沒有,不會。”靳望洲很認真地說:“小初,我承認我剛看的時候有些不可置信,但我絕對沒有和你怄氣。有些事你不想說可以不跟我解釋的,如果每次你都要考慮我的感受,那我們的關系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對等。”
“可是你每次也都在考慮我的感受呀,又不是隻有我一味地付出,你也在向我邁步啊。”
靳望洲半開玩笑地說:“你怎麼這麼乖,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要懷疑你是不是私下一個樣子,跟我又是另一個樣子。”
“好吧,我确實沒有把自己完全的袒露在你面前。”
“還挺誠實,不過人有一點隐私也很正常,我們還有好長時間了解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