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李言安他們三個來了,李言安表現的尤為誇張,拉着靳望洲看了好幾遍:“你也真是的,受傷了怎麼不知道說,我們現在才知道。”
靳望洲開玩笑的說:“那不正說明我保密性強嗎。”
孔一帆說:“是啊,保密性強,今天掉坑裡幾個月之後才能被人發現,到那時屍體都已經高度腐爛了。”
聽着孔一帆這個語氣,靳望洲就知道他們都生氣了。
靳望洲笑笑:“至于嗎,我又不是稀有生物。”
李言安翻了個白眼給靳望洲,似乎覺得不解氣,全程瞪着靳望洲,連帶着景初都被牽連了。
靳望洲安慰似的朝景初笑笑,緩解了景初心裡的擔憂。
“好了,瞞了你們幾個月是我不好。”
“本來就是你的錯,你有沒有拿我們當兄弟,你知道我們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有多害怕嗎,你可倒好,讓人删除監控删除視頻,禁止别人談論這件事,不然我們早就在網上看到了。”
靳望洲捕捉到了幾個關鍵詞,他問:“什麼監控?什麼視頻?什麼禁止讨論?”
孔一帆搶在李言安之前問:“你不知道?”
靳望洲皺着眉,緩緩搖頭:“不知道。”
“是他瞎說的。”孔一帆說完就掐了李言安的腿,轉身過去幫景初。
靳望洲三言兩語就輕松套出了話,原來李言安他們已經去過那個飯店了,但是店員閉口不談,所有人都跟沒發生過這事一樣,那堅定的态度就好像這事是他們随口編造出來的。
李言安不信邪,周圍十家店都讓他問了個遍,有些人直接說他傻了,要是真有這事怎麼可能沒人說,一口咬定沒有這事。
靳望洲猜那是靳觀澈做的。
靳望洲吃飯時表現得很正常,等送走了三人立刻就給靳觀澈打去電話。
靳觀澈秒接,聽到靳望洲的問題後陷入沉默。
這份沉默已經給了靳望洲答案。
靳望洲說讓靳觀澈好好休息,接着挂斷了電話。
靳觀澈消沉了很久,最近這幾天忙起來了才終于放下靳望洲這事。
靳望洲歎氣,低下頭看着自己的右手。
這裡看上去和左手一樣,可……
靳望洲擡起頭,不去想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痛苦也已經過去了,他不能把自己經受過得疼再經曆一次,這對那些關心他的人是一種折磨,對他自己也是一種自虐。
靳望洲走過去逗狗。
布丁還是愛咬人,膝蓋大腿胳膊腳踝,凡是能看見的,就沒有他不咬的,景初已經在努力糾正了,可景初不敢跟布丁大聲說話,怕他癫痫犯了。
布丁經常叼着鞋來回跑,還把毯子刨得亂七八糟,每天都要整理。
靳望洲現在才驚奇地發現荷包蛋居然是一臉苦相,平時就是一臉的憂愁,此刻都快皺成川字眉了。
靳望洲伸手撫平,荷包蛋在地上打個滾,不理靳望洲,徑直走了過去。
荷包蛋眉間滿是堆積的沉郁,偏偏他還不會做表情,靳望洲都懷疑荷包蛋是不是不開心了。荷包蛋平時雖然不會笑,但他也不會皺眉,更不會無視人。
靳望洲開始反思他們最近是不是對布丁太好從而忽略了荷包蛋,不然往日聽話的狗怎麼能一夕之間就改了脾氣,倔得誰的話都不聽。
遛狗的時候靳望洲特意觀察了一下,荷包蛋可能是真的生氣了,死命狂奔,累的景初蹲在地上緩了幾分鐘還沒好。
回家之後靳望洲就陪着荷包蛋玩了一會兒,荷包蛋從最開始的冷漠無視,到後面撲到靳望洲懷裡,再到最後趴在墊子上睡覺。
布丁的事确實是靳望洲太自大了,他以為荷包蛋太孤獨,再加上景初喜歡幼犬,他就擅作主張買了布丁。
好在荷包蛋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倔,他有時候會陪着布丁玩。
最近靳望洲有了一個新發現。
他發現荷包蛋和隔壁鄰居的狗好像看不對眼,每次見面必掐,還不是鬧着玩,而是恨不得咬死對方,怎麼拉都拉不開,荷包蛋也不管自己比人家小,見面就沖上去,次次都被咬出血,這下子還瘸了一條腿。
靳望洲歎了口氣。
最要命的是鄰居家兩隻狗掐荷包蛋一個,而布丁雖然長得大,但是膽子小,一看見他們在哪龇牙咧嘴就抱人大腿,像是在說:快把我抱起來,不要讓他們咬到我。
因為這件事,靳望洲和鄰居還專門溝通一下遛狗時間,能錯開盡量錯開。
頭疼不已的靳望洲把手機揣進口袋裡,蹲在地上問:“你為什麼非要追着人家?人家兩隻狗咬你不跟玩似的?你是不是傻?”
荷包蛋大概也知道靳望洲在說他,轉了半圈,把屁股對着靳望洲,看着樓下發呆。
靳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