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景初猶豫着說些什麼。
他之前一直認為孔一帆樂觀開朗是因為他的家庭好,沒有那麼多煩心事心情自然好,可沒想到總是安慰他的孔一帆居然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孔一帆長出一口氣,說:“果然說出來就舒服多了。多謝你願意聽我講廢話。”
孔一帆拍了拍景初的肩,臉上又恢複了一貫的笑容:“還是跟你在一起自在一些。”
景初無奈失笑:“我也沒勸你什麼啊,你謝我幹什麼,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隻和我說這個事啊?”
“因為你合我眼緣。”
景初“啧”了一聲,孔一帆這話一聽就是信口胡謅的,信了才有鬼。
景初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晚了,這在他意料之中。
靳望洲沒問景初都和孔一帆說什麼了,而是自顧自的做着自己的事,隻淡淡的擡頭看了一眼景初。
下午的時候景初特别困,連續打了好幾個哈欠,最後受不了跑過去找了靳望洲。
靳望洲讓他去床上睡一會兒,景初搖頭拒絕。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個情況,總之下午堅決不能睡覺,一旦合上了眼睛,那醒來的時候簡直渾身都難受,尤其是胃。
下班後景初也不管别人的目光了,跟靳望洲同一樓層出去,兩人一前一後。
同事們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了景初耳朵裡,他回頭隻能看見緊閉的電梯正緩緩上升。
離這麼遠還能聽到他們刻意壓低的聲音,景初搖了搖頭,果然耳朵太好使不一定是好事。
路上,靳望洲停下車給景初買了糖葫蘆,景初一聽物價直接傻了眼。
他小時候草莓糖葫蘆才賣幾塊錢,怎麼現在漲到了幾十?
靳望洲有時候都有點嫉妒景初,這人這麼能吃為什麼不會胖?這樣顯得偶爾去健身的他很呆。
明明說好了是靳望洲帶景初去鍛煉,可懈怠一天之後兩人直接欺騙自己,不是外面太冷就是天色太黑,哪怕是豔陽高照的天都能讓他們倆找到借口。
而代價也來了。
“這個月才過去幾天呀,我怎麼胖了好幾斤?”
随着景初這震驚的聲音響起,靳望洲也去量了體重。
“不是……”景初摸着下巴,怎麼也想不明白,“你才長胖兩斤?是不是這秤壞了啊。”
景初百思不得其解,他拿着秤跑去了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各量了一遍,最後的結果顯然不能讓景初接受,他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在了沙發上。
“不行了,不能再繼續躺下去了,”景初睜開眼睛,坐起身,“今天晚上就去散步。”
天不如人意,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嗚嗷嗚嗷的刮着冷風,即使是站在屋裡,景初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他搖了搖頭,捧着從靳望洲手裡接過來的熱水回了房間。
景初煞有其事的說:“今天不是我懶,是天氣不允許。”
靳望洲輕笑一聲,心說:明天天氣倒是好,就是不知道景初會不會乖乖下去。
次日,景初上了一天班,說:“不是我不想,而是冬天太冷。”
靳望洲:“……”
他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