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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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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出門後,自己的時間是自由的,自己要做什麼,她鞭長莫及,而且她歸家的時間基本都是固定的,隻要自己在她之前趕到家裡,她就不會知道。

心裡盤算清楚的酒池,表面不動聲色,喝完碗裡的粥。

出門前,寒酥不放心的叮囑,“我多熬了粥,雞蛋也有,你熱一下就行。千萬不要自己做”。

不是她想要包攬所有的事情,酒池也嘗試過烹食的,隻是他弄的,鄰居家的狗吃了當場口吐白沫,為了兩人的健康,寒酥隻能把廚房劃為禁地。

醫館一直都需要藥材,尤其是那些珍貴稀缺的藥材,但那些藥材需要去危險地方采摘的,旁人是輕易不敢嘗試的,是現在的她來錢最快的路子。

旁人晾曬藥材需要依靠老天,而她依靠法術即可。

去醫館送藥材抵銷藥費後還能有一部分的剩餘,足夠他們兩人生活。

隻是天氣逐漸寒涼,她倒是不用禦寒之物。

老頭身體每況愈下,含糊不得,看來得把書館抄書的活計攬下來,才可。

寒酥想着,提步快速的朝着山崖奔去,天暗的時間多了,耽擱不得。

也是修者的教條規嚴,不然,使用術法也未嘗不可,可惜,為了凡世的平衡,他們隻能在無人的角落使用。

吃好把碗洗幹淨放廚房的酒池,穿好棉衣後,便鎖好小院的門,徑直往木材鋪走去。

天冷,他的攢錢為徒弟添置點禦寒的棉衣。

正好木匠那裡缺人,他正好會,他和老闆說好了,去做上一段時間。

酒池有意隐瞞着等攢夠一套衣服首飾後,在告訴徒弟。

他預料到了所有遇見徒弟的可能性,偏偏沒有預料到最壞的一個可能。

平常的下午,酒池拿着結算的好的工錢,美滋滋的想,今天算了工錢加上典當玉佩的錢,給徒弟買完金簪後,還有剩餘,能夠買一套禦寒的棉襖。

他都看好了,就等着工錢了,雖然買不了多貴重的,但也是他的拳拳心意。

想着徒弟看見金簪那張清冷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酒池有一種計謀得逞的喜悅。

腳步輕快的跑去首飾店,酒池解下腰間的錢袋,目标明确的買下店裡放置在角落裡的金簪。

那根金簪因為太過細瘦,周身并沒有雕刻紋樣,能買的起金簪的人,自然看不上,能夠飽腹的也不會購買,一來二去,就放置在角落裡。

酒池知道自己小氣了,不過,他相信,有一天,他一定能夠買上鑲嵌了滿滿寶石的金簪,給徒弟。

到時,他攢夠了錢,給徒弟備上豐厚的嫁妝,就招婿,他可不會讓徒弟遠嫁,必須得在他眼皮底下,好為她撐腰。

他徒弟人美心善,悟性不凡,身手了得,值得最好的。

出門前,臉上抑制不住開心的酒池,小心翼翼的把簪子放在懷裡,哼着小曲準備回家。

“來人啊,救命啊”幾個婦孺朝着首飾店的方向呼喊着跑來。

苦修者的本能讓酒池回頭看了一眼,一隻有着兩隻巨大獠牙的怪物襲擊着手無寸鐵的人類。

無法坐視不管的酒池當即施法迎上去,保護凡人也是他們責無旁貸的責任。

“快走”酒池抵抗着怪物的前行,大聲叫身後的人遠離。

能長這麼大的怪物道行少說也有五百年上,如果是年輕時的自己,五百年的道行,酒池勢必是能夠輕松斬殺的。

可現在的是,年邁且暗傷複發的酒池。

怪物的獠牙突破酒池的防禦刺穿他的右肩,劇痛之下,酒池鉚足力氣,左手重重一擊拍向怪物。

受傷的怪物和他同時退後,不過被酒池行為激怒的怪物,發出咆哮,準備沖擊。

用盡全力的酒池也隻是傷的怪物的皮毛,被刺激的怪物,勢必要讨回酒池的一擊之傷。

真是狼狽的退場啊,酒池捂着肩膀的傷,絕望的閉上眼,他再也沒有力氣對抗。

“老頭”在酒池閉眼等待命運的決裁時,他聽到徒弟失态的大吼。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徒弟失态,寒酥如疾風快速沖向怪物,抵擋在酒池的身前,護住受傷的他。

寒酥以手為刃,白光閃過,兇狠的劈向怪物,怪物隻來得及哀嚎一聲,便頭首分離。

鮮血漸了寒酥一身,要是是平時,愛幹淨的她,是不會讓自己沾血的,可現在她顧不得了。

“别睡,别睡,我送你去醫館”寒酥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背起受傷的人,向着醫館腳步淩亂的跑去,分明是寒涼的天氣,寒酥卻是滿頭的大汗,她的心亂極。

分明整個人虛軟的厲害,卻憑着一股力氣,背着酒池奔跑在大街。

“咳咳”背上的酒池嘴裡的鮮血噴在寒酥的脖子,引得她一陣陣戰栗。

“回家,我們回家”。

酒池虛弱的擡起自己的手,指向家的方向,不能再讓自己耽誤她了。

丫頭的心亂了,為了自己觸犯教條,遭受懲罰,是不值當的。

最重要的是,雲嶺在無人能為寒酥說情,他也必須保住雲嶺的獨苗,這時候,酒池心裡無比的冷靜,始終記得振興雲嶺的使命和責任。

“别說話,醫館馬上到了”寒酥腳步不停,不知不覺中淚水早已模糊視線,辨認不清店鋪,但她不敢停下腳步。

“丫頭,送我回家”酒池掙紮着想要下來,“不去,不能去”。

寒酥手指收緊阻住酒池的行為,她停下腳步,眼裡閃過糾結害怕,最終聲音發澀,“好,我們回家”。

“是我拖累你”回家的路上,酒池斷斷續續的說着自己深埋在心的話。

他怕再不說,便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你是最好的徒弟”。

寒酥要是拜在其他修者門下,她會有更大的成就,她的天賦會讓更多的人受益,她會有更好的生活。

可是自己自私,讓她成為苦修者,衣食不能保證不說,明明是極其優秀的女娘,卻連歸屬也沒有。

到如今還是孑然一身。

“我走後,過你自己想要的人生吧”酒池顫抖着拿出胸口處的金簪,這是他能給徒弟唯一一件好的首飾。

他的自私,讓他瀕臨死亡的這一刻,都是愧疚的。

挾恩圖報,他會下地獄。

寒酥的眼淚順着臉頰滑落,“苦修者就是我想要走的路”。

撇過自己的頭,忍住眼角的淚,酒池假裝不知是徒弟在挽留他,隻是大限将至,他不能答應了。

走不完的路,錯讓他以為,他的終點還很遙遠,總是對一切抱有無限的樂觀。

在桃花源停下腳步時,也曾感知天命的催促,隻是,隻是,沒想到,告别來的那麼快……。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把手中的金簪插入寒酥的頭發裡,“真好看,我的徒弟”。

随着金簪的插入,酒池體内的力氣也在随風飄散。

“師父,你來啦”酒池眼神渙散的望着家的方向,那裡站着他許久未見的人。

他看見師父一如他小時候的那樣溫和,他溫柔的伸出手,對小小的自己說“走吧,酒池,師父帶你回家”。

真好啊,他終于見到師父了,心願了卻的酒池幸福的阖上雙眸。

酒池的手自她脖頸間垂下的那一刻,寒酥再也支撐不住,她身體發軟的跌倒在地,眼淚、汗漬混合在一起,襯得她十分狼狽,心如刀絞的她,嗚咽的痛苦哀嚎,這一刻,天地在她眼裡失色無光。

牢牢的護住酒池,讓他躺在自己的懷裡,寒酥像找不到家的小孩無助極了,她緊緊抱着酒池的屍體,呆坐在大街,任人來人往。

酒池漸漸寒涼的身體在提醒着她,酒池最後的心願,寒酥輕柔拍着酒池的肩,像哄孩童睡覺搬,“睡吧,睡吧,我的師父,睡醒了,家就到了”。

她拒絕路人的幫助,背起酒池,身形堅定的向家走去,師父,我知道您累了,剩下的路,就由我來走吧。

燈火萬千,再也沒有一盞是屬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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