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下意識的施法擠向身後,沒有想到在經曆七重地獄後還保留神力的雲墨,猝不及防的向空中下墜。
谷中的妖獸似是被兩人驚醒,發出沉悶的吼聲,聲音在谷中發出音波,向上準備襲擊外來者。
雲墨目光一凜,手中化出劍,在空中調整自己的角度,對着向上飛躍的音波揮劍砍去。
“哒”的一聲,是妖獸在後退。
巨大的腳步聲,震的懸崖上的碎石滾滾跌落,而原本消失的拉扯之力變得強勁。
雲墨拉過在和拉扯之力戰鬥的寒酥,以劍為護盾,重新回到地面。
回到地面的寒酥第一時間摸向自己的頭發,還好,金簪還牢牢的簪在頭發裡。
“這是妖器者”寒酥提步向前避過護自己的肩膀,雙手飛舞,搜尋着妖器者可能所在的地方。
之前沒有向下眺望,寒酥沒有發現,山谷的地勢走向,完全是貴族最喜歡的地方。
這是永久沉睡之人絕佳的安葬之地,現在的人相信□□倉村,魂魄不散,才有成仙的可能。
墓地裡是最容易出現妖器者的地方之一,它們往往伴有強勁的妖力。
為保護墓裡主人,他們一般不會出手,除非有人闖入。
腦海裡蹦出關于墳墓的消息後,寒酥迅速理清狀況,随後眼神隐晦的瞥向身旁的人,他救了自己……。
“你……”妖器者是他們苦修的事情,其他修者,不了解妖器者,有時候都是簡單的以死正道。
實則是嚴重違背六界對于妖器者的生存法則。
她觀此人底蘊深厚,出手狠厲,倘若他出手,自己怕是抵抗不住。
前有不知名的男人後有妖器者,第一次獨自闖蕩的寒酥,一時間也犯了難。
“本人名雲墨字勉之,是南堯山的劍修,出門修煉,路過此地,一時不察,着了道,我觀小友也是同道之人,有話不妨直說”
神的五感超于常人,遠處人的随意一眼,都能清晰的捕捉。
别說,站在身旁人的觀察,寒酥觀察的很隐晦,但還是瞞不過雲墨的眼睛。
現在他們素未相識,寒酥一人出門在外,警惕些事應該的。
等了那麼久,雲墨最不缺的便是耐心,極有眼力的後退,讓寒酥保持一個舒服的距離。
徐徐圖之方是他們現在最好的相處模式。
雲墨早有準備的拿出南堯山劍修的玉佩,上面有他們劍修特有的手法,刻有的名字。
“在下雲嶺寒酥,是雲嶺第三代苦修者”
修者相遇,對方報出名字和門派,相應對的自己也應該告知對方自己的消息。
和平安扣穿在一起的兩枚隕石雕刻成的銅錢便是雲嶺的信物。
山谷中隻有他們兩人,想要度化妖器者,怎麼也繞不過去。
“待會,我會去妖器者所在的地方……”寒酥隻想北方的位置,那裡是墓地的大門口。
她望了一眼雲墨,希望他能夠留在原地。
“劍修不精通此道,一切按姑娘的意思即可”雲墨臉上泛出俊朗的笑。
她想要抛下自己離開,是絕無可能的,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回她,天涯海角,自己都跟定她了。
他臉上是爽朗的大男孩笑,那麼明晃晃的直視寒酥。
寒酥收回自己的視線,“管你”,随即率先走向北角。
作為修者,她隻要保證不傷及無辜,其他的,自己想要送死的,她阻攔不了。
真是冷漠呢,雲墨望着像是身後有虎追,走的飛快的人,這是把自己當成壞人了嗎?
雲墨嘴角勾起迷人的笑,提步跟上去的同時,不忘摸摸棱角分明的臉。
還是那樣的帥,他就不信,時間久了,寒酥不心動。
“一個人修煉害不害怕,要不要找一個搭檔”初識沒有共同語言,可以制造話題。
抱着這個理念的雲墨,一路上嘴巴就沒有閑過,從家有幾口人,路上經曆過什麼,都說了一幹二淨。
不知道的人真的以為他是南堯的劍修,誰能想到他今天剛才神界下來。
不待歇息的嘴巴,連路邊遇到的狗都說的有闆有眼。
就算和性格跳脫的老頭生活了幾年,他的話還是密集到讓寒酥後悔自己和他一路。
真該打發了他,省得煩人。
寒酥仰頭望了一眼懸崖,她是需要他非救不可的嗎?要是能仔細一點,自己便不用欠下人情。
真是懈怠。
自己應該适應沒有老頭巡視的修煉了,寒酥擡握緊脖頸住的平安扣。
終有一天,她會變得強大,重振雲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