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些不能順利前往黃泉的魂魄往往怨氣極大,會使得綠火有一股腐臭味。
綜上所述,非陰陽交界處莫屬。
隻是那些詭異的場面到底為何人所為?寒酥走在水面中,水面泛出一圈圈的光暈。
白色的幻境中隻有看不到盡頭的水,清澈見底,
“出來吧,别等我動手”不想消耗時間的寒酥拿出手裡的匕首,靈力湧動
對于為非作歹的妖器者,她是不會手軟的。
苦修者收複妖器者的态度取決于妖器者本身,斬殺還是感化,是根據妖器者的功德和罪孽來看。
許是感受到寒酥話裡的寒意,水面發生顫動接着正中有一胡須的男子,側身直立,腰佩長劍,手執缰繩,駕馭着一條巨龍。龍頭高昂,龍尾翹起,身平伏,略呈舟形。在龍尾上部站着一隻鹭,圓目長喙,頂有翰毛,仰首向天,神态十分潇灑。畫的上方為輿蓋,三條飄帶随風拂動;左下角為一鯉魚。畫幅中輿蓋飄帶、人物衣着和龍頸所系的缰繩,都是由左向右拂動,表現了風向的一緻。
他正昂揚的乘龍向天邊飛去,似扶搖直上九萬裡,腳踩祥雲,成為一方逍遙仙。
行至半路,雙目睜大,發現侵入者的不善,于半空飛躍,想要驅趕寒酥,行為大膽而又謹慎,像是要保護什麼。
寒酥退避着,施法揮散人形幻想,越發的對妖器者的創造者感興趣。
水面波動,掀起巨浪,真相撲騰而出,而那巫修,對出場的人甚是尊重,他彎下腰恭敬的後退,而後消散。
恢弘奢靡的場景是水中浮現,一貴夫人端莊秀麗于主位伫立,在她的前邊有兩着劉氏冠的男子在跪獻某物,後有三婢女相送。中段的下端,玉璧垂磬,彩帛帳幔分飄左右,其下有七個着劉氏冠的男子分左四右三拱手而坐,中間有鼎壺等食具,畫面最前邊還陳置了一排鼎壺,表現了“列鼎而食”的奢侈場面。
下段為地下一未着衣男子雙手托起象征大地的平闆,腳踏雙魚,空白處還畫有青白二龍,左右各畫一龜,背馭鸱龜巨人前面還有一些水族在遊弋,古時認為大地是浮于海上的,故地下部分多畫以水族。
畫面中上方甚至出現了神樹扶桑和神鳥,極其對稱的畫面顯示出極高的水平……。
幻境中狂風大作,遠處發來“叮當叮當”的聲音,那是引魂升天的銘旌特有的聲音。
貴夫人的面容漸漸變得清晰,歲月的雕刻并沒有遮掩她的美,反而為她的美添上一份沉澱之感,如上好的美玉,需要時間的打琢才能溫潤,比起剛剛綻放的鮮花多了一份成熟,嬌豔。
眼角細碎的周圍不損她眼睛的清澈,保持着豆蔻年華的不谙和天真。
這是一個生活在愛裡的女人,無憂無慮。
不經意的擡頭,看見喜愛之人的她笑靥如花,夫人迫不及待的起身迎向來人。
“夫君”
随着她身影的接近來人,她的臉色逐漸變得如上好的羊脂玉白皙透亮,婀娜多姿,顧盼生輝。
“袅娜少女羞,歲月無憂愁”。
畫面後退,回到了貴夫人年輕的時候,場景飛速倒轉,寒酥在一旁見證了一個婦人的一生。
寡言的少年彎下挺直的腰背,彬彬有禮的坐在高堂之下,略帶嚴肅的眉眼閃過不易察覺的忐忑。
媒婆展示着他帶來的聘禮,嘴裡的誇贊之詞滔滔不絕。
“小女嬌弱可憐,又偏聰慧過人,許不是尋常後院婦人”
高堂主位之人打斷媒婆的恭維,銳利的眼神直逼求親的少年,母愛是保護女兒強勁的武器。
她決不能接受女兒離開家的生活有一點的困難。
利蒼翩翩有禮的起身,誠懇有禮的彎下挺直的腰背,沒有一點身在高位的鋒利。
“若能娶得辛追,我定當奉若至寶,不離不棄”。
高堂的兩人,看少年的态度,心裡滿意。
家世相當,熟悉少年的秉性,舍得放下自己的姿态,他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的。
當即接過媒婆的奉上帶有聘禮的帖子。
此事一錘定音後,少年泛起細密的笑,期盼許久,蹁跹少女終成為他的妻。
成婚後的兩人如膠似漆,舉案齊眉,夫妻恩愛使得旁人羨慕不已。
很快他們便有一子,利蒼又任至宰相,生活美滿,行事嚴肅的利蒼習慣皺起的眉頭,逐漸平緩。
隻是,夫人的身體一直都是他心頭的大患,猶如利劍懸在他的頭頂,時刻警醒着他。
後來,在一有名的巫修出現在長沙國時,利蒼放下自己身為高官的身位。
幾番請求之下,禮賢下士,打動巫修,在長沙國久住,醫治辛追的身體。
在他的醫治後辛追身體果然大好,氣質精神和往常有了明顯的區别。
利蒼見狀,奉巫修為坐上尊,言行舉止客氣有加。
隻是再好的大夫,也不能醫治好一個有多重疾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