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如今,鳳梧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同,她清楚自己要走的路,要做的事情,甯願為此犧牲自己的一切。
“幾天的時間足以”鳳梧在離開客棧一樓前,停下腳步,淡淡的說完一句後,徑直上樓。
不在意身後的白澤如何想。
在鳳梧離開後的寒酥,脫起鞋子,盤腿坐在蒲團上還是靜心打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體内多了一股靈氣,在她的體内亂竄。
入定後的她,再次來到熟悉的地方。
還是在那座雪山,還是看不清男人的面容。
不知為何,雪山的雪大片大片的化為清水,露出光秃秃的雪山本體,男人跪倒在格桑花之前,聲音粗粒嘶啞。
望着漫山枯萎的格桑花,即使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寒酥也能感受到他的悲戚。
他上前想要護住肉眼可見的花,卻是徒勞無力,不管他在怎麼挽救,花還是在他的眼前,凋零枯萎。
男人顫抖的身體,雙手握拳捶打着地面,“去哪裡了,到底去哪裡了”。
“阿雪,阿雪”聲聲飽含着濃重的思念和痛苦。
不是叫自己,但是自己的心髒卻感受到鈍痛,下意識的想要上前安撫男人。
寒酥上前來到男人的面前,彎下腰,想要抱住他瘦削的肩膀,告訴他,自己在,一直都在啊。
彎腰的一霎那,風伴随着雪粒子,再次裹住了她,不讓她接近男人。
以為要回到現實的寒酥,想要掙脫大風的包裹,低頭見,她出現在一處洞府裡
洞府雖小五髒俱全,面前的柴火燃燒的旺盛,隻有自己一人。
她起身向洞府門口走去,想要看清楚自己身處何地。
來到洞府出強光襲來,惹得她擡起衣袖堪堪遮住強光對自己眼睛的刺激。
太陽光強勢的照射着上頂,皚皚大雪下,冰雪像是光滑的鏡面把光反射到洞府中,假如剛才自己不停下,隻要在往前一步,自己定會滾落山底。
隻是不知自己為何會在這裡,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正思索自己為何會來到此地的寒酥,擡頭看見一個巨大的雪怪向人類居住的城鎮快速前行。
沒有猶豫的她擡手向雪怪飛去,如此巨大的雪怪,如果讓他去往人類居住的地方後果不堪設想。
飛向雪怪的寒酥甚至沒有懷疑是不是在環境之中,她隻覺得是自己該做的事情。
在離雪怪不遠的地方,寒酥看見有兩人字天而降,攔住了雪怪前行的腳步。
他們的面容皆是看不清,看身形隻知道是一男一女,他們兩人配合默契,像是無數次在一起捉妖般也雪怪纏鬥,逼得雪怪節節後退,最終在雪山之中一舉擊碎雪怪。
危機解除後,男人收起手中的劍,疼惜的握住身旁人紅腫的人,攏在自己的雙掌之間,低頭哈出熱氣,替女孩暖着手,最後幹脆把女孩的手放置在自己溫暖的胸膛之中。
“這是作甚,快松開,我的手可冰了”女孩子見他這樣,嬌嗔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男人止住她想要離開的手,“我願意”。
說着笑嘻嘻的攬住女孩單薄的肩膀,嘟囔道“雖然我們不凡,可每次看你赤手空拳的,我難受的緊,真不知道為什麼還不給你本命法器”說完不滿的瞪了一眼藍天。
“機緣未到吧”女孩放在胸膛裡的手輕拍男人,安撫,讓他不可無禮。
男人聽話的收回眼神,護着女孩小心的離開雪山,“我在山頂鑿了一處洞府,若以後你單獨來此地曆練也有個歇腳的地方,我知你體質,可也得愛惜自己,知道嗎?”
女人點點頭,親昵的和男人擠在一起。
寒酥怔怔的看着兩人親密的背影越行越遠,原來那個洞府是男人鑿的啊。
隻是為什麼自己為出現在這裡,是妖器者的原因嗎?
寒酥百思不得其解,在周圍看了一圈後,還有沒有任何線索,打算想要回到山洞的看看有沒有遺落蛛絲馬迹的她,再次聽到了男人的呼喚。
“阿雪,小心”寒酥一轉頭隻見一道血紅色的光襲向自己。
“啊”現實中的寒酥害怕的大叫出聲,汗水遍布全身,腦門上的汗水流淌下來進入眼睛中,讓她無法睜眼,雙手處在蒲團上,急促的喘氣。
大腦中發出陣陣劇痛,她不由的想要抱住自己的腦袋,突然一隻軟和無比的手拉住她的雙手,頓時有源源不斷的暖意自兩人交握的手中傳輸到全身。
這時才發現屋中還有其他人的寒酥全身緊繃,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被一道輕柔的力量止住。
“别動,一會兒就好了”直到那人出聲,寒酥才看清來人。
是鳳梧,她在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