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逐漸挂上枝頭
這邊,白東君和槍客氣喘籲籲的跑回酒肆,甫一坐下,白皙修長的手将兩盞茶杯推到他們手邊,二人拿起茶杯,同時一飲而盡。
似是還覺不夠,槍客端着茶杯往前一伸,白東君見狀,空着的手一下拍到槍客頭上,語氣有些不滿,“你個賠錢貨,竟然還想讓我妹妹給你倒茶。”
話音未落,小姑娘端着茶壺,自顧自的往槍客茶杯裡斟茶,持茶壺的手略有不穩,一看就沒做過類似的活計。
白東君瞪大雙眼,略略張嘴,震驚的說不出話。隻盯着槍客的茶杯,似是要把茶杯盯出一個洞來。
在白東君震驚之際,白小姑娘,往白東君空着的杯裡也到了七分茶。
白東君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茶杯,這次到沒有一飲而盡,而是鄭重地小泯一口,向來隻品酒的舌頭,頭次品了品茶,神情略帶回味。
槍客不明所以,還隻一口飲下。
白東君略帶嫌棄的也了他一眼。
待二人稍加平複,小姑娘開口問道:“阿兄和司空大哥,這一趟可是遇到什麼事?”
白東君着急開口:“妹妹,我跟你說,我們倆遇到鬼啦!”
隻見白東君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激動,繪聲繪色地講述着在顧府的遭遇。
什麼白衣女,執傘的黑衣男。
被叫做司空大哥的槍客不時點點頭,以做附和。
話畢,白東君口中發幹,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司空槍客神情略帶凝重:“若是方才那些人想要殺我們,怕是小東家要去給我們收屍了。”他想起那兩個白衣女和執傘的黑衣男,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白東君略撇了撇嘴:“讓我妹妹去收屍,多大臉呀。想殺我?他們怕是不夠看。”
司空槍客穩了穩心神,正色道:“白東君,我不知你們究竟是何身份。但是,我隻知道,入了這江湖,别人可不會管你的身份。你人一死,屍體一埋,你家裡人就算想讓你魂歸故裡,都無處尋你的屍身。你還有妹妹在,現在這柴桑城就是趟渾水,聽我一句勸,明日我們趁早離開,你再送我三壇子酒,一匹馬,隻要我不死,定然護你到家。”
他轉頭看眼自顧自喝茶的小姑娘,繼續道:“今日的事小妹并沒有參與其中,但難保那群人不會為了斬草除根牽連到她。不過我保證他們就算想動你們,也要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白東君敲了敲桌子:“聽着,就算我死了,我家裡人會用盡一切方法查出來,然後将他們碎屍萬段。更何況事關我小妹,隻怕最後那群人會後悔來這世間走一趟。”
白東君看了眼未置一詞的白小妹,對着槍客,眼裡滿是認真:“你要是知道我家裡都是什麼人的話,估計就說不出這話了。還有,若我離開柴桑,那日必是我白東君以酒之名,響徹整個西南道,東歸酒肆的名頭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槍客見小姑娘神色淡淡,白東君又壯志滿滿,便不再相勸,隻道:“我餓了,有酒嗎?”
聞言,白東君滿心壯志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撇撇嘴,嘟囔了一句:“賠錢貨。” 便起身朝後廚走去。
東歸酒肆内,三個年輕人圍坐在一起吃晚飯
唯一的小姑娘一邊飲茶一邊小口吃着果子。
槍客邊飲酒,邊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