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一挑眉:“雷家堡的雷?”
“雖然但是,也可以這麼說。”那人依舊笑得燦爛,一口白牙晃的人心煩,“我還是認這個家滴。”
屠夫一愣,他恍然想起,驚雷暗湧,睡夢殺人,雷夢殺,正是雷家堡這代弟子中的第一人。
他冷笑一聲:“竟是灼墨公子,久仰大名了。”
這邊雷夢殺正在不停地和屠夫講着道理,頗有閑話家常之勢。
他後面不遠處,兩個少年正在低聲耳語。
白東君面露困惑:“灼墨公子?”
司空長風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光亮,道:“江湖百曉堂公子榜,風華難測清歌雅,灼墨多言淩雲狂,柳月絕代墨塵醜,卿相有才留無名。他應該就是灼墨多言的灼墨公子,雷夢殺。”
白東君眼角抽了抽,“這詩可真是一言難盡,半點不押韻呀。” 他看向話不斷的雷夢殺,感歎道:“這話,是真多呀,都不帶重樣的。”
司空長風扭頭看向仍然安穩坐着的白小妹:“是啊,和咱家小妹真是兩個極端了。”
被點名的白家小妹眨了眨眼睛,神色無辜。
“诶诶。”白東君捅了捅身側的司空長風,“那你知道他為什麼來這破地嗎?”
司空長風略想了想,道:“大約是為了淩雲狂的淩雲公子吧,淩雲公子名顧劍門,就是咱們所在的西南道,柴桑城的顧家,他們是師兄弟,都拜在稷下學堂李先生門下。”
白東君一臉震驚:“你知道的可真多啊,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救咱們嗎?”
司空長風似有點不好意思,他撓了撓頭:“這我還真不知道,莫非,是因為你們?你不是說你的身份挺厲害的嘛。再說了你知道他們為什麼非要咱們死嗎?”
白東君撓撓頭,嘿嘿一笑:“不知道,不過也不重要了,隻要知道,咱們今天能活着離開就好。”
前方,隻見雷夢殺揮揮手,“兩位小友退後,此間之事,交給在下便好。”
被點到的二人,摸摸鼻子,往後退了一步,似是也不打算摻合進去。
白東君看向站在前方的雷夢殺,感歎道:“他真的好能說!
白東君和司空長風又做回到桌子旁,一人接着一杯酒的飲着。
也不知白東君是如何做到的,竟是從衣服的暗兜裡掏出來一大把瓜子放在了桌子上。
三個少年,兩個飲酒嗑瓜子,一個品茗吃果子。邊吃邊看着前方二人你來我往。
隻見雷夢殺輕笑一聲:“雷門驚神指,一指三唱,這第一唱名叫不離。”
前方一道閃電般的白光自雷夢殺出向屠夫打去。
後方白東君,磕着瓜子,還不忘品評兩句,:“有點子東西。”
說着,他看向對面的司空長風:“看這一通下來,我有一個問題,你們江湖中人,都是一邊打架,一邊為自己做解說的嗎?”
白東君神色誠懇,司空長風聽完倒是有些無語。他并未理會隻專心地看着前方的戰局,驚歎于雷夢殺的那一指。面上有些躍躍欲試,似是在期待将來有一天也可以如雷夢殺般厲害。
看着屠夫的接下的攻勢,司空長風暗自吞了吞口水:“我收回方才的話,那一成把握也是沒有的。”
不多時,繡花的老婆婆出現在門口。慈眉善目,滿臉的和藹。
雷夢殺往後退了退:“針婆婆,好久不見。”
針婆婆溫和地說道:“好久不見了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