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的是快樂的慢點,痛苦的快點,可是往往相反。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他的媽媽說道:“你寫的是什麼?”
白陌:“是一些故事。”
媽媽:“嗯,讀一段呢?”
他讀了一段,媽媽笑着說道:“還算通順。”
白陌:這句話好像說過……自己怎麼回事?
媽媽說道:“你現在越來越好了。”
白陌:“嗯。”
他們一起聊天,看電視。白陌看着自己的家人,如果能回到小時候一樣就好了,每天全部的家庭成員相聚,沒有悲傷,可以肆意地哭泣,他們一起玩,一起聊天。
一起讀書,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姐姐說道:“你不看電視嗎?”
媽媽:“春晚要播出了!”
白陌說道:“嗯。”
哥哥在廚房裡和嫂子洗衣婦,哥哥出來說道:“也有人問春晚什麼時候開始。”
白陌笑着說道:“嗯。”
媽媽:“這個看人做飯不可能是春晚!”
他們在八點鐘的時候春晚開始,在結束的時候,白陌已經睡覺了,睡醒了又下來。媽媽說道:“今年春晚不好看,都是戲劇。”
白陌聽見沒有說什麼,哥哥放完鞭炮,年味到了家。
他們接下來都去睡覺了,白陌也睡覺了,人生有幾次過年的機會?
這樣快樂的時間為什麼不多點?
清晨的時候,他感覺十分美好,他慢慢起床,開心地下樓,媽媽還沒有起來,他先做飯。
飯做好了,家人也漸漸起來,哥哥和嫂子,還在樓上,他和嫂子還在睡覺,媽媽把哥哥的菜留了一份,他們幾個先吃飯。
過年最開心的不是年貨,而是全家人團聚,但是年貨也有重要成分。
在之後的每天裡都很開心,但是有時候樂極生悲,是最難接受的。
現在也許好好的生活就是好的,那些悲傷的劇情容易難過,他不想進入悲傷劇情中。
可是事與願違,自己隻能向着最悲傷的狀态發展,在窮困潦倒,藥也買不起的時候,慢慢地自己開始害怕,慢慢地現實。
打工也好,接受能力還行的他,在外面做工作,時間過去的很快。現在生活不錯。
就算最痛苦的時候,回憶也泛着甜。
在四十二歲的時候,白陌回鄉了,他面目風霜,但是看見了熟悉的家,親切的父母他感覺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媽媽說道:“你來了!”
白陌:“嗯。”
爸爸笑着站在旁邊,媽媽說道:“吃飯了嗎?”
白陌:“還沒有。”
媽媽:“我現在給你做飯。”
白陌:“我做吧,你休息。”
媽媽也六十歲了,自己不能讓對方再辛苦了,哥哥下樓,“你來了?”
嫂子還有孩子,白陌感覺到自己不能住在家裡,自己有精神病,回傷他們的孩子。
但是他又能去哪裡呢?
哥哥說道:“以後你就住這裡。”
白陌知道這是試探,真正住肯定不歡迎,他笑着說道:“嗯。”但是他厚臉皮。
嫂子在旁邊皺着眉,他們一起吃飯,哥哥:“你有多少存款?”
白陌:“十五萬。”
哥哥:“十五萬!不錯,這些錢,非常重要,你不要亂用萬一住院了就好用。”
白陌:“嗯。”
時間過去了很久,白陌看着電腦,小說沒有絲毫進展,自己當初為了工作放棄小說,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有些人雖然窮困潦倒但是他能堅持自己喜歡的,如果自己也有這樣的勇氣,或許不一樣,但是也不是人人都能成功的。
他的媽媽在睡覺。
白陌也困了。
他伸手,拽住一個人的衣服,“蕭桐尤,你要丢棄我嗎?”
前面的人沒有說話,隻是一味地朝沼澤裡走,白陌和他慢慢下陷,慢慢窒息。“蕭桐尤你要幹什麼!”
從夢裡醒來,他慢慢起身喝了一杯水,繼續寫小說,他開始後悔,如果年輕的時候堅持寫小說,一個月賺一千也好,可是她沒有堅持,他不忍心讓有病的母親為自己工作,這樣啃老自己也做不到。
他看着小說,自己寫的自始至終都是垃圾。
現在自己要好好的寫小說,追夢,不能放棄,就算一輩子不成功。
他突然感覺暈頭轉向,在醒來的時候自己二十二歲,自己一定要努力寫小說,可是看着卻不敢,自己真的可以生活嗎?
媽媽說道:“我去吃飯了。”
白陌:“嗯。”
媽媽離開家,去别人的家裡聚餐。
他慢慢寫小說,外面景色,冬天又春天,春天又夏天……晝夜輪回,時間如沙漏一樣快速地行動,不留一份情誼。不管你是誰都一樣。
白陌笑着說道:“成功了,一個月賺了一百!”
媽媽看見說道:“一百,你藥費怎麼辦?”
白陌:“那又怎麼辦,我寫小說賺錢了!”
媽媽:“你賺錢了,還是别說了,我都丢臉。”
他看着自己的小說,親吻電腦,這樣的情況不是一天了,白陌說道:“我們去耕地吧。”
他們出去,媽媽說道:“你現在一個月五百塊塊錢的藥費,怎麼辦,我們的錢也快沒有了。寫小說隻能當做玩。”
白陌:“我不相信!”
他們沒有說話,他在辛苦地耕地,媽媽說道:“你現在要是好好的種田還好,有些人什麼都不會搞,你還清醒的。”
白陌說道:“嗯!”烈日驕陽照射在他們,白陌卻沒有感覺難受,相反十分享受,在種完地的時候,媽媽說道:“你現在好些了嗎?”
白陌:“好多了。”
他們回家,白陌打開電腦,媽媽去做飯,時間就這樣過下去,媽媽說道:“你現在不要寫小說!”
白陌:“寫又不要緊的。”
媽媽:“你寫小說,如果是正常工作,都賺好多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