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元虞上縣衙擊鼓狀告知縣兒子,并且帶上了願意為她做人證的鄰裡,本以為可以懲治知縣兒子,卻不想知縣謊稱自己兒子那日并未出門,以元虞母親失足從屋頂跌落為由将元虞打發。
又一日,元虞打算去找知州大人,卻不想得到的是知州已經收了知縣賄賂的錢,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知縣一張嘴說什麼便是什麼。
元虞的冤情其實證據确鑿,隻不過知縣和知州相互勾結,對那些證據視而不見,反而冤枉元虞,間接害死了她的母親。
聽完了元虞的事情,雲齡便知道怎麼做。
雲齡一共在黎陽留了三天,他幫元虞伸了冤并且看着她母親下葬才離開。
大軍開拔當日,雲齡再一次被元虞攔住。
上次元虞攔馬是為了冤情,這次元虞攔馬是為了自己。
城外,元虞依舊像上一次一樣雙臂張開攔在雲齡的馬前,周圍的風将她的頭發和裙擺吹起來,卻不懂她瘦弱的身軀,她仿佛一尊佛像一般,令任何人敬畏又令任何人不能挪動她。
“将軍,你帶我回去吧,我回去給你做婢女。”元虞一雙杏眼注視着雲齡,這麼說着。
雲齡也看着她,有些頭疼内心又有些狂喜,無奈道:“元姑娘,你的冤情已伸,你有自己的生活,沒必要一直跟在我身邊,而且我不喜歡婢女前後照顧着。”
他一方面不希望元虞跟着自己,一方面又希望元虞跟着自己,他矛盾極了,但也清楚極了。
雲齡現在無比确信,他是喜歡上這個堅強而又美貌的姑娘了。
“将軍,我娘走了,我家中再無他人,我想跟着将軍,因為将軍是個好官。”
也因為元虞喜歡将軍。
元虞在内心補充。
她放下雙臂,走到雲齡的戰馬前,伸手去夠戰馬的缰繩。這戰馬也同元虞相處了三日,再也不會像初見那樣,對着她鼻孔裡出氣。
元虞摸了摸馬兒的腦袋,雲齡一直都未答話,他在糾結。
雲齡的副官整個一副八卦樣子撺掇他:“将軍,人家姑娘喜歡你,你就帶回去呗。将軍你也尚未娶妻,不是嗎?”
副官開了口,人群中又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元姑娘長得好看又吃得了苦。”
“讓她留下吧将軍……”
“……”
雲齡最終還是點頭了。
在看到她同意的時候,元虞激動的都快跳起來了,事實上她也跳起來了,雖然是雲齡幫忙的。
雲齡側身托着她的腰将她帶上了自己的戰馬,元虞側坐在雲齡身前,耳朵尖發紅。
戰馬發出一聲舒服的哼叫,仿佛在為元虞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