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七年了,愛人越來越不着家,我該不該管?】
1L:七年之癢到了,老夫老妻的,反正我現在連我老公嘴都親不下去。
2L:這種情況,我們一般叫前夫。
3L:樓主是家庭主婦?老公回來上交公糧嗎?情況怎麼樣?
樓主:不是,有自己的工作。什麼是公糧?工資嗎?工資卡倒是在我手上。
4L:……doi。
樓主:回家就做,一般來說是一個晚上,情況……挺激烈的。
5L:什麼時候開始不着家的?
樓主:一開始,隻不過最近幾年更不愛回家了。
6L:孩子估計都能組個足球隊了,各玩各的算了。
7L:同意樓上,貼個帖子樓主自己進去找答案。
【鍊接——如果你老公每個月不回家給你300萬你願意麼(劃掉)你準備怎麼花?】
“看看,芹菜要多少?”
聞燭還沒來得及點進去那個鍊接,就被菜販子的吆喝聲拉了回來。
他身上穿着的風衣一看就是高檔的牌子貨,身高腿長的骨架子撐得衣服更昂貴了,跟這個雜亂充滿着泥土和魚腥味的菜市場格格不入。
聞燭随手把手機塞在口袋裡,精準的在芹菜堆裡挑了了一把出來,這堆芹菜裡昨天前天賣剩下的混進去不少,偏偏這人熟練的挑出了最新鮮的一個:“給我裝這把就行。”
他骨節生得也好看,帶着黑色的橡膠手套都遮不住的纖長。
眼光老辣,戰績可查,
菜場上的人都不敢小看他。
“聞教授,今天又一個人吃飯啊?”菜販子幫他裝起來,随口寒暄。
“哎呦,怎麼可能的啦!”旁邊剁排骨的大姨笑着提起刀口指着聞燭手上的東西,那是沉甸甸的一大袋排骨,“聞教授天天買那麼多肉,一個人在家才吃不了那麼多哩。”
聞燭笑了笑,也沒解釋。
家裡最近确實隻有他一個人開火,不過也還有一隻食欲較大的家寵而已。
聞教授是個很矛盾的人。
他連上課的粉筆屑都很難忍受,上個半節課就得去洗次手。
這樣一個潔癖患者,卻格外愛逛菜市場。
魚腥味、鮮肉味、菜葉身上新鮮的泥土腥,還有砍刀剁在砧闆上的聲音,一籠包子整出來的水蒸氣。
帶着一股子家長裡短柴米油鹽的穩妥感。
“媽媽,好大的飛機!”
“你這孩子……别用手指,看到了嗎?那上面坐着好多軍人姐姐和哥哥。”
剛出菜市場,聞燭就被仰頭看熱鬧的人流堵在了門口。
——嗡嗡嗡!
銳利的機翼劃破空中的氣流,獵獵作響,宛如割風刃一般。
他順着人群擡頭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好幾架軍綠色的武裝直升機,在上空停留盤旋。
幾架鐵鳥強悍的沖破了遠處低垂下來的雲層,看樣子估計是準備降落在臨江市。
最近也不知道怎麼的,好像越發不太平起來。
一直到看不見直升機的影子,人群漸漸錯開散去,聞燭才順勢擠了出來。
正值下班的晚高峰。
菜市場正好是位于這個時間段最擁堵的路段之一,半個多小時才有輛白色大衆接了單。
接到聞燭的時候,車裡已經坐了兩個人。
副駕駛一個,後座一個。
視線短暫的在副駕駛上停留了一瞬。
“師傅,我沒拼車。”聞燭皺起眉頭。
“哎呦小夥子,擠擠吧,你也不遠是不是?”司機師傅嘶啞着嗓子嘿嘿兩聲,一雙黝黑的綠豆細眼睛在後視鏡裡轉來轉去,“晚上堵得很,順個路嘛都不容易。”
聞燭眉間折痕越發深,後面的車已經在滴喇叭了,他沒再說什麼彎腰上了車。
四個人在車裡,空氣絕對不算好。
聞燭搖下窗戶,流通的風吹開他臉側的碎發,露出耳朵上那一顆紅痣。
“聞教授……好巧!”
激動的聲音從旁邊座位傳來。
聞燭聞言轉頭,是一個長相俊朗的男生。
很年輕,但是面生。
男生笑出一排大白牙,指了指自己背包上的校徽:“我是臨大的學生,蹭過您一節課!”
“你好。”聞燭笑着寒暄兩句,“這個點,準備回學校?”
學校和聞燭家的确在同一條線路上。
這個學生叫周歲,體育學院的,馬上畢業了,在學校旁邊租了個房子備考公務員。
“聞老師,聽說學校附近出現了一個變态殺人狂,你上班可得小心點。”周歲神色認真道,“那殺人狂的舌頭有半米長,能把人勒死!”
聞燭還沒開口呢,先給司機師傅聽笑了:“哪有你說的那種人啊,那還是人嗎!撞鬼了吧小夥子。”
“怎麼沒有!”周歲對着後視鏡搖頭反駁,“我室友親眼所見。”
“真的假的?”
他神色煞有其事,
“那還能有假?舌頭從嘴裡伸出來都能夠卷起一整根路燈,血盆大口的。我跟你說别提有多——”
周歲的聲音突然變得莫名幹澀:“多吓人……”
然後越來越小,最後接近于無。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黝黑的瞳孔收縮得厲害。
聞燭下意識順着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小小的後視鏡上,中年男人油亮的面皮逐漸扭曲了起來,像是厚厚的脂肪皮層下邊有什麼東西在急不可耐的攪動,扯得臉部肌肉都有些移位。
“你們這些小年輕就是喜歡傳些有的沒的——”
他還在若無其事的說話,聲音卻變得空曠起來,隻見開合着的肥厚的嘴唇中卻驟然伸出來一個顔色鮮紅似血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