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櫃心下也有自己的盤算,安喻這東西雖說是賣得貴,但清平鎮這兩年百姓逐漸富裕起來,富庶人家的小姐很多,平常出門逛街遊玩,就愛買些點心和閨中好友共同品賞玩樂。
區區一兩十二枚的糕點在她們手中不過尋常物什罷了,兩日六盒,不多不少,先擲個石子觀望觀望再說。
女掌櫃心下下定決心,便相當有魄力的和安喻簽訂了協議:“話隻說好,你既在我店裡賣了,可不能再賣與旁的店了。”
“掌櫃的說的哪裡的話,在商言商,唯有誠信一道,安某絕不會做出那等小人行徑來。”眼下銀錢到手,他還能做出更多的樣式來,到時候慢慢積累,他可是要自己開店經營,長遠發展。
故而當掌櫃索要方子的時候,安喻并不願一口相讓,隻說會穩定供貨,且隻供如意坊一家,女掌櫃這才将安喻送至門口,目送他離開。
安喻手中掂着女掌櫃贈送的一點零碎點心,心情正大好,擡頭就看到了面色沉沉的王大壯。
安喻順着他的目光回頭望,當下便明白了緣由,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他與女掌櫃談笑風生、言笑晏晏的模樣,也不怪乎如此。
“大壯哥,你怎麼在這裡?”但安喻一點不怵,反而饒有興緻的迎了上去,“可是考慮好了給我家下聘禮的事了?”
這個朝代并不反對寡婦、哥兒夫死另嫁,隻是有一些村裡人家或者思想迂腐的人對于這事極為不屑、厭惡。
王大壯不語,隻低頭不說話。
他心裡難受,是不是安喻對所有人都這個樣子,嬉笑怒罵,暧昧叢生。
他心下喜歡安喻這個樣子,又讨厭他對别人也如此模樣,隻恨不得将他藏起來,捆綁在自己身上,每時每刻每個樣子都隻能自己看見。
可他又不舍得,隻希望他能如鮮豔的玫瑰一樣肆意綻放,王大壯強忍自己心中醋意,不敢直視安喻的眼睛,隻悶悶地說:“還在準備。”
還在準備?那就是真有這個心思了。沒想到這小子悶不吭聲的,倒是比前面幾個混賬速度都要快啊。
安喻将手中糕點盒遞給他,笑意妍妍:“幫我拿着。”
王大壯不解其意,但還是老老實實地聽從安喻的話,接過安喻手中的盒子。
就在兩人手掌相觸的那一瞬間,王大壯隻覺有一根細長的手指從自己的掌心輕柔地劃過,如同一片羽毛,輕輕盈盈,掉落在了他的心間。
他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猛地拉着安喻的手走近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将安喻抵在牆上,圈在自己的胸膛範圍内,一隻手将安喻兩隻手掌和在一起,擡起,按在牆上。
屈膝逼近,嘴唇狠狠欺上這玩弄人心的小騙子,剛開始是猛烈的,如同急風驟雨。
待得安喻有些吃痛的輕咛一聲,才有些心疼的放輕了力道,在嘴唇表面慢慢摩擦,輕輕舔舐,直到其水光潤澤,才将其含入口中,吮吸,放開,吮吸,放開,一遍一遍,戀戀不舍。
察覺到安喻并不反對自己如此行為,便伸出自己的舌頭在往安喻口中探去,靈巧的舌頭在其口中連番滾動,兇猛地攫取他的呼吸,仿佛二人就此刻融為一體。
直到明顯感覺到安喻的呼吸慢慢緊湊,有些喘不過來氣得時候,才慢慢退出他的唇舌,二人雙唇相抵,呼吸交融,靠着牆面慢慢的呼吸着。
有瑩潤的水光從安喻口中流落地面,化為一點水漬,消失不見。
“怎麼?霸王硬上弓?”安喻低頭,他身高略矮于王大壯,此時眼眸微垂,讓人看不清其中神色。
王大壯瞬間慌了神:“對不起,安寶,我……”
他低身探頭,試圖看清安喻神色。
安喻心中好笑,覺得這個世界的宋祁真是老實地過分了,他還不想就這麼結束這種暧昧拉扯的階段,便強行扭頭,躲避王大壯的急切的眼神。
口中喜怒不明:“這種事情,還是等你準備好聘禮在說吧。”
“哥哥,阿娘在傻笑什麼啊?”自從安喻從鎮上回來,就在那邊一邊洗櫻桃,一邊嘴唇紅紅的哧哧傻笑。
“不知道。”兩個孩子小小的腦袋瓜裡琢磨不透大人的心思,“可能是賺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