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陛下,賀喜陛下,皇後娘娘有孕了!”前來為皇後看診的太醫一臉喜色。
“什麼?”皇上驚訝地詢問。
“回禀陛下,皇後娘娘有孕一個多月了。”
陛下正值壯年,皇後娘娘也不過雙十年華,懷有身孕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隻是安喻的目光一直放在皇帝身上,卻并未見這位帝王神态中有半點喜色。
自己深愛的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怎麼說,也不該是如此反應啊?
皇帝握着皇後的手,面上堆砌着笑意:“真好,梓潼,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他放在皇後肚子上的手掌有明顯可見的青筋。
皇後回握住陛下的手掌,面上都是女兒家的嬌怯溫柔,還有初為人母的喜悅。
正當整個屋子裡彌漫着喜悅溫馨的氛圍時,皇帝貼身的小太監慌慌張張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陛下,不好了!”
“什麼事?”皇帝臉色肉眼可見的一沉,帝王威嚴盡顯。很明顯的帶有不悅的情感,分不清是因為皇後有孕一事不滿,還是對小太監的冒失不滿。
眼見的皇帝眼底殺意翻湧,大太監拿着拂塵重重甩在小太監帽子上,呵斥道:“怎麼當差的?在陛下和娘娘面前也如此的不當心,到底是什麼大事,值得你如此着急忙慌的?”
小太監唯唯諾諾地道:“回陛下,欽天監監正暴斃禦花園。”
“什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安喻踩着初消的冰雪踏進禦花園時,清冷的空氣中浮沉着鐵鏽味。他撥開橫斜綻放的紅梅,欽天監監正的屍體正懸挂在虬曲的樹幹上。
一尺白绫懸挂脖頸,胸膛前一把梅花刺正中命脈,鮮血順着刀柄不斷往下流淌。
又是梅花刺,又是僞造的自殺的假象。
禦花園裡,人來人往,侍衛不停巡視,究竟是誰能有這麼大的膽量膽敢在這裡殺人?
兇手既已吊死欽天監監正,又為何在他胸口刺刀,受害者到底死于哪種原因?
還有為何又是梅花刺,難道與前兩起案件相關?
第三起案件是真的和這幾起毫無關聯嗎?
兇手為什麼連番作案?這些人之間到底有何關聯?
最後,為什麼選擇在這裡殺人?
安喻蹲下身子,用手指撚起鮮血染就的白雪,若有所思。這些案件就如同亂七八糟的毛線,讓人找不到線頭,他的直覺告訴他,隻要能找到這個線頭,将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是梅妃!會不會是梅妃!”一名巡守的侍衛突然滿臉驚慌大叫出聲,“是梅妃娘娘回來報仇了,這個地方,就是當年梅妃娘娘薨逝的地方。”
“是梅妃娘娘的魂魄回來報仇了!”侍衛瞳孔睜大,倒映着樹上的屍體。
“你在胡說什麼,梅妃娘娘是自己病逝的,哪有什麼仇怨?報什麼仇?”領頭的侍衛長大聲呵斥。
“不對,娘娘不是病逝的!當年娘娘……”巡守侍衛被恐懼沖昏了頭腦,壓根沒聽出來侍衛長語氣中的憤怒與警告。
“他被吓傻了,還不趕緊堵住他的嘴,把他拖下去!”侍衛長朝旁邊的人大聲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