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如宮中傳言,突然病逝,您真的不知情嗎?”慕容祁今日脾氣格外不好,他眼睛中暗潮洶湧,直視賢妃的内心。
“本宮說了不熟就是不熟,督主大人不信本宮也沒有辦法。”賢妃娘娘目光躲閃,不肯擡頭。
“可是據微臣調查發現,當年賢妃娘娘與梅妃一見如故,關系親密,視同金蘭。且梅妃娘娘喪命梅花樹下,也是您第一個發現,并且告知陛下的。”
“您為何撒謊?”看着連番逼問賢妃的慕容祁,安喻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什麼金蘭?督主大人您恐怕是在說笑吧?這個後宮之中,哪有什麼真正的情同姐妹,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相互利用罷了。”賢妃好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好笑的話,輕笑出聲,“至于第一個發現梅妃娘娘的屍體,不過是本宮早起去禦花園散步偶然發現的而已。”
“可是據微臣所知,賢妃娘娘甚少踏出延禧宮宮門,那日為何有如此雅興早早地去禦花園散步?”
“你也說是雅興,本宮一時興起,督主大人也不允嗎?”
“督主大人,還有什麼疑問,還請今日一遍問了,來日可千萬不要來我這延禧宮打打殺殺的了,本宮小小宮廷,可容不下督主大人多番折騰。”
“來日不來日的,還要看娘娘是否配合。既然今日娘娘不肯說實話,微臣改日還會再來的!”慕容祁冷冷一笑,對賢妃娘娘夾槍帶棒的陰陽不以為意。
“臣告退。”慕容祁帶着安喻幾人離開宮殿,順手将賢妃身邊的女官一同帶走。
賢妃嘴硬,她身邊的丫頭可不一定嘴硬。
安喻等人浩浩蕩蕩而來,浩浩蕩蕩而去,如此聲勢,把延禧宮上上下下吓得不清,至于後續賢妃如何在自己的宮殿裡發火,那都不是他們所關注的事情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慕容祁問向一直低頭思索的安喻。
安喻搖搖頭:“暫時沒有。賢妃娘娘确實在隐瞞什麼事情,但談起梅妃時,并不畏懼心虛,一時之間,倒也難以判斷梅妃之死是否與她有關。”
“但是她肯定是知道什麼的,隻是不願意說。”
“這還不好辦。”慕容祁眼神示意,“面前不就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嗎!”
展青和陸藍壓着賢妃的貼身女官走在身後:“主子所為,婢女一定知情。”
“現在,我們要去拜訪另外一位娘娘了。”
荒草叢生、頹圮不堪的宮苑内,一架秋千随風揚起,發出輕微地嘎吱嘎吱的聲音,襯得整個院落更加破敗陰森,難以住人。
“這位娘娘,是當時梅妃娘娘的貼身婢女,趁梅妃娘娘身子不适、聖上酒醉之際,爬上龍床,一朝得幸君王,飛上枝頭,宮中對于這位娘娘一直多加诋毀。”
踏過散落的枯草,二人慢慢走進荒廢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