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人将安喻五人緊緊圍繞其中,目光兇狠殘忍,一觸即發。
為首那人唇角微勾,面容邪肆,手中劍刃面向敵人,極盡防備:“若你們自己願意退出考驗,我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呵,大師兄,你之前可不是這麼做的,直接上去就是開打。”他目光淫肆地在幾人身上掃過,突然猥瑣一笑,“哦,我明白了,莫不是大師兄瞧上哪個了?”
“哈哈哈……”一路之上,仗着人多勢衆幾無敗績,已經讓他們自以為無人能敵,膨脹無比。
這幾人要麼弱柳扶風,要麼毫無根基,還有兩個破破爛爛地跟個小乞丐一樣,甚至還有一個小孩,除了最開始那個在登仙台上顯露一點修為的橙裝女子之外,其他人均不值一提。
衆人防備的望着茱萸,不等他們反應過來便拔劍相向。
安喻一手牽着小蘿蔔頭,一邊分出心思抵抗,小蘿蔔頭手中也拿有一把短劍,警惕而慎重地配合安喻出招。
很快,那些人便驚奇的發現,安喻雖然沒有一點修為,穿着也破破爛爛的,像個窮叫花子一樣,但其拳腳功夫很是不錯,若待他日真的登得仙門,入了仙途,必定也是一個強大的對手,故而心下慢慢不敢大意,招數漸漸淩厲起來。
與安喻相反,茱萸一開始就受到的是最為集中的攻擊,但她有上輩子的記憶在身,雖修為不夠,但積澱深厚,甫一出手,就帶着淩厲的殺氣,一招一式,滿是怨憤之情。
反觀下來,最為不濟的倒是鐘磬和清雪二人,清雪主攻制香,在仙法修煉上确實天賦不夠,正慌裡慌張地躲在鐘磬身後,尋求保護。鐘磬倒是并不把這人鼠輩放在眼中,他的系統中要什麼功法武器沒有,隻是衆目睽睽之下很難一下子拿出來,惹人懷疑。
“我早就說了,讓你把那些功法拿出來修煉修煉,你就是不聽。要是你早些聽我的話,今日何必如此狼狽,那些功法哪一樣不是各大仙門的鎮派之寶,若你真能修煉成功,對我們的攻略事業必定大有助益。”系統在鐘磬的腦海中指責道。
鐘磬回嘴:“修煉那麼辛苦,我才不幹,我有你不就行了。你别說那麼多了,等會找個機會,你附身在我身上,随便找把兵器,先把他們料理了再說。當着兩個A級目标的面,若我表現的連兩個小乞丐都不如,以後如何攻略他們。”
對戰中,安喻被心聲所擾,有一瞬間的分神,他順着餘光看向旁邊的鐘磬二人,果然發現鐘磬的眼神突然變得呆滞無神起來,手中倏然出現一把紫色仙劍,劍氣一揮,旁邊的諸人便應聲倒下,口吐鮮血,昏迷過去。
就在鐘磬試圖逼近之際,地上白光一閃,昏迷過去的弟子消失的杳無影蹤。
旁邊弟子吃驚,放棄攻打幾人,集中火力向鐘磬攻擊而去,均被淩厲的劍氣所傷,一下子消失在衆人眼前。
鐘磬的眼神又變得冷靜虛僞起來:“我就說吧,有你不就行了。”自得之際,他自然沒有看見茱萸看透一切的目光和清雪眼中一閃而過的猜度和貪婪。
兩滴蜂漿随着這些人的消失浮動在空氣中,茱萸上前一把接過:“看來他們已經找到蜂漿了。”果然如她經曆的那般,蜂漿本身并不難尋,難得是它的分配與保存。
她的目光看向道貌岸然的鐘磬以及他身旁嬌弱可憐的清雪,最後毫不猶疑地落在安喻身上:“這兩滴蜂漿,你保存一滴,我保存一滴,如何?”
茱萸在自己的腦海中反複挖掘思索,确信自己上輩子的記憶之中确實從來未曾見過這個人,然不論是敵是友,總比交給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