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不語,倒是身旁的安辭,自覺承受了林寒英割讓美人的一片心意,如今看他被安喻和宋祁逼得如此作态,忍不住在中間作和事佬:“皇侄、宋将軍、林将軍,大家和氣生财,和氣生财啊,何必為了這一點小事壞了大家圍獵的興緻。”
“這樣吧,我做個主,我們今日不要圍獵這些賤民了,弄些野豬、老虎、狼、兔子啊,這些珍貴牲畜,不是比這些賤民珍貴多了,更拿得出手,不是嗎?”
不說本想在道義上占據上風的林寒英臉色陰沉,就是一旁的謀士都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嗡嗡地疼,他實在不明白安辭究竟是憑什麼走到如今的地步,憑他好色,還是憑他愚蠢?
一句話别的事情沒幹,在安喻面前忝顔居大,貶低宋祁身份,還直言圍獵準備者林寒英所準備的獵物上不了台面,把三個人都得罪的透透的,他到底所圖為何啊?
安辭不覺此事跟自己毫無幹系,甚至還覺得自己所作所為非常合适,沒看這三個人都得給自己面子妥協退讓嗎?
說到底,還是他安辭面子大啊!
不管自鳴得意的安辭,圍獵到了如此情形,隻能暫時停頓下來,準備新的獵物,幾位将領在屬下的擁護之下,隻得暫時返歸自己的營帳,等待圍獵的重新開始。
“将軍,某有一計。”林寒英的謀士看到自家主上陰沉的臉色,自覺為主分憂,靠近林寒英道,“不如我們趁此機會,一不做二不休,幹脆了結了宋祁!”
謀士做了個劃脖子的動作,上次的美人計宋祁沒接招,反而便宜了安辭,也是讓他們一番計劃白白付諸流水,此次圍獵,必要取他項上人頭。
林寒英正滿腔怒火無處傾洩,他從一個身份低微的平民走到如今地步,還要委屈求全看人臉色,正是讓他覺得顔面盡失,身旁謀士還在此時大言不慚地進言,仿佛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林寒英顧不得許多,一腳将謀士踢了出去,指着他的鼻子罵道:“殺宋祁,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被驢踢了嗎?他宋祁是誰啊?是帝國唯一一個改造成功的sss級改造人,我們這些人誰能打過他,你?我?還是你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蠢貨?”
謀士們不言,有些尴尬,也有些被人輕視辱罵的不甘,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繼續觸林寒英的黴頭。
倒是林寒英座下的下屬,忍不住開口道:“此事,倒也不是不可行。”
林寒英怒火稍頓,看向發言的下屬。下屬道:“人力或許确實艱難,但他們不是讓我們準備畜牲嗎?他宋祁即使本事再大,難道還能抵抗住畜牲的圍攻嗎?屆時不僅能殺了宋祁,還能一塊搞廢安喻,真追究下來,也可以推到畜牲頭上,誰還能責怪将軍呢?”
“将軍還能在旁遊移,到時及時救駕,豈不兩全其美?”誰說武将的腦子簡單直接呢,林寒英的謀士此刻都不由聳然地看向出謀劃策的下屬,自覺武将之歹毒,也是不遑多讓啊。
“将軍,今日之事,明明與我等無關,您為何要上去勸阻呢?這不平白沾染一身不是嗎?”安辭坐在主位上開心地品嘗瓜果,自覺今日之事自己做的實在應當,卻被身旁謀士澆了個透心涼。
安辭不悅:“不是你說要和他們處好關系的嗎?”
謀士心力交瘁,不自覺地閉上眼睛,我是讓你和他們處好關系,但我沒有讓你到處射箭得罪人啊!逢筆不言,隻覺得這個主上,比自己以往帶過的每一屆學生都差。
資質愚鈍,腦如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