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把手機遞給了盛夏,讓他自便。
盛夏道謝,然後看了眼,是個内部APP。看東西都不便宜。他順手點了幾個看起來最貴的菜。
賀餘風拿回來手機一看,有點啞然失笑,“你倒是真不客氣。”
盛夏不解道:“請不起?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要不然我自己煮點白粥也可以。”
賀餘風接茬道:“來者是客,我兄弟的客人就是我客人,哪能讓你吃白粥。”
“是嗎?那提前說聲謝了。”盛夏不再打嘴炮,他覺得賀餘風的敵意來的太突然。難道,他誤會了我和顧文煜的關系。他.....他吃醋了,他!喜歡顧文煜!不、不會吧。
賀餘風特地用餘光追尋着盛夏走的方向,是進的是客房。便放心的繼續刷起了手機。
顧文煜一出卧室門,走了幾步就看見賀餘風坐在他家沙發上,用一種便秘到難以言喻的嘴臉盯着他,眼神凝成實質。
顧文煜在他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了下來。轉了轉脖子詢問道:“你怎麼來了?”
“呵,我為什麼會來,你心裡沒有點逼數嗎?我是吃飽了撐着了嗎?”賀餘風冷臉道。
顧文煜想起早上開機的那一瞬間,被轟炸的手機,心中明白,揉了揉頭發,難得給了賀餘風一個笑。
賀餘風看到他沒事兒,算是放心了。他放松式的揉了揉肩膀說:“什麼情況?”
顧文煜疑惑的看着他。
賀餘風手指往客房指了指。
“哦,同學一場,幫個小忙。”顧文煜起身去客廳的飲料櫃拿一瓶礦泉水。
賀餘風看着他的背影,打趣道:“我們,算上肚子裡面的時間,認識快二十年了,我為你扛過打,挨過罵,我都在你家,穿了十年的鞋套,才有資格換得一雙拖鞋,你才認識他多久?客房睡了,拖鞋也拿了出來。”
顧文煜轉身也丢了他一瓶礦泉水,“别跟我演,就一雙拖鞋。”
“呵,那是一雙拖鞋的事兒嗎?”賀餘風試探道:“是誰說,隻是個樂子的,我看你是徹底讓人拿捏住了。”
顧文煜掃了眼他,真的就是個樂子,這句話在嘴巴邊上了,但是想到盛夏上次聽見自己和賀餘風那些話,打住了。
賀餘風看他有話沒有說出,倒是真的意外,挑眉道:“怎麼?不繼續嘴硬了。”
顧文煜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警衛電話響了,顧文煜回頭看向了那邊兒,賀餘風道:”應該是外賣到了,這都大中午了,我點了些芗澤居。”
說完就等着顧文煜去開門,顧文煜也等着他去,兩人僵持了幾秒,賀餘風翻了個白眼道:“行,我信邪。你是大爺,你是爹,我是兒子,是小弟。”然後就走去開門拿外賣。
等兩人把飯菜擺上桌子,盛夏還沒有出來。顧文煜拿出手機發了個信息。
信息發送了一秒,盛夏房門的門就開了。
賀餘風出言諷刺:“行啊,讓我們兩人伺候的,你是第一人。”
這句話敵意太大了,但是一想到兩人的關系,盛夏覺得自己站不住腳,忍了下來,直接走了過去坐下來。
呵呵,真婊,剛才伶牙利嘴,現在老顧出來了就裝乖巧。
三人開始吃飯了,面對着一桌子精心準備的佳肴,盛夏有點食不知味。
賀餘風見顧文煜不想講話的态度,隻能把目光轉向了盛夏。
賀餘風道:“怎麼樣,菜好吃嗎?”
盛夏吃着碗裡的白飯,點頭。
賀餘風到:“那你吃什麼白米飯,這幾個菜不都你親點了,怎麼一口不吃。難以下咽嗎?心有所愧?”
顧文煜放下了碗筷,眼神不善的盯着賀餘風。
要是往常顧文煜這樣子,賀餘風肯定會有所收斂,但是他今天一肚子火沒地發。頂着顧文煜的目光繼續諷刺:“陳浚這次隻能老老實實坐牢,你這招借刀殺人,因人成事,用的厲害啊。”
盛夏愣住了,他第一時間,就是去看坐在賀餘風旁邊的顧文煜,想看看對方什麼表情。
賀餘風見他這模樣更是忍不住拍手叫絕:“可以,可以,你這三分恐慌,三分顧忌,三分自責,外加一分可憐,演的是讓人拍案叫絕。”
盛夏的臉色白了幾分,他眼神不善的看着賀餘風,但是反駁的字一個都說不出來。
“賀餘風。”坐在一旁的顧文煜出聲,警告的意思很明顯。
賀餘風還是住嘴了。
接下來一頓飯,吃的靜默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