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林曉曉就轉成了尖叫聲,岑今把林曉曉的馬尾小辮子拎起來了。
“岑二呆子,你放手。”
“再叫?”
“岑二呆子。”
“嗯?”岑今手上故意用力。
“表哥。”林曉曉示弱。
“什麼?”岑今壞壞地笑,手裡還拎着半截馬尾。
“英俊潇灑的動科院高材生岑今大表哥,感謝你收留我的兔兔,還幫它治療。”林曉曉委委屈屈地護着辮稍道。
自己的聲音倒像個小兔子了。
岑今手松了一下,林曉曉感覺護着辮子,可是辮稍又猛地一緊,被岑今再抓了去。
“哎喲!”
“跟哥哥上廁所。”
“岑二呆子你瘋了。”
“還叫。”
“啊啊啊!”
……
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正好落在傅清言他們卡座方向幾個人眼裡。
酒吧裡面本來就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事都有,HG這裡已經比較幹淨了,傅清言才會總選來這裡。
大家見怪不怪。
小王子含着煙頭笑道:“剛才那個小妹妹好像不樂意呢。”
身邊一個哥們接道:“看着挺嫩的,長得水靈靈的。”
小王子也笑:“是呵,漂亮,言哥你覺得怎麼樣?”
身邊也沒有回音。
小王子扭頭這才發現邊上早沒人了。
“嗨,言哥呢?”
“不知道啊。”
*
男廁所外面,林曉曉鼓着腮幫子心裡已經把岑今罵了一百八十遍。
“死岑二呆子,臭岑二呆子。”
要不是為了兔兔治療傷口,她才懶得理岑今。可是人家的确是動科院高材生啊,現在能夠幫她包紮兔兔不露餡的就隻有岑今了。
林曉曉喪氣極了,突然覺得學了一個油畫專業好沒有用處——尤其當你喜歡上一個外科手術醫生的時候。
罵歸罵,岑今該尿完還是尿完。
林曉曉一看他,腦袋垂得更低了。
岑今順手就想撈林曉曉辮子,可是這會兒卻沒得手,手腕卻啪地一聲差點就地骨折了。
“我特麼……”岑今倒抽冷氣,人差點疼傻了。
林曉曉也吓傻了,猛地一回頭更懵逼了。
傅清言?
隻見傅清言單手扣着岑今的手腕,像是半點不費力氣似的,口氣淡淡地臉色卻沉得難看。
“欺負一個小姑娘,廢跟胳膊都是輕的。”
岑今臉都快曲折了,張着口哼不出聲,隻能一個勁地沖林曉曉使眼色。
再一看這傻妹妹得了完全指望不上,眼巴巴看着那個攻擊他的大帥哥,滿眼放星光。
那模樣已經置他岑今的生死于度外了。
林曉曉總算磕磕巴巴喊出一句話:“傅、傅、傅、傅醫生。”
傅清言伸手把林曉曉輕輕向後一拉,擋在了自己身後,眉梢都沒動一下地冷看着臉都快變型的岑今。
傅清言輕輕地道:“别怕。”
林曉曉魔幻似的跟着點了點頭。
岑今:“……??”
你特麼怕個屁啊。
放放放放他娘的手啊,老子要廢了。
傅清言蹙着眉頭禁不住問了句:“幹嘛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
林曉曉瞬間感覺如泰山壓頂,倒黴倒黴真是太倒黴了,真的被傅清言發現自己逛酒吧。
這可怎麼辦,她的美好形象會不會在傅清言心裡已經蕩然無存了。
林曉曉支支吾吾地,委屈的聲音卻已經從喉腔禁不住溢出來:“我、我……”
岑今覺得他快死了。
死前也得回光返照一次吧。
于是這個時候他從齒縫裡面終于迸出幾個字,比林曉曉還委屈!
“我特麼是她哥。”
“你特麼以為我是個啥。”
林曉曉頓時驚覺還有一個人在傅清言的手下苟延殘喘着,連忙望着傅清言解釋:“傅、傅、傅、傅醫生你誤會了,他是我哥,是、是、是他非得強迫我來的!”
絕美的理由找到了。
并且還沒有撒謊不是。
林曉曉松了口氣。
岑今心拔涼拔涼的。
是哪個丫頭先頭說的,隻要幫她治兔兔,就陪他來HG要娜娜小姐姐的微信号。
傅清言眉頭微蹙,不松警惕地看着半條命的岑今,向林曉曉問道:“他真是你哥?”
林曉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是我表哥,傅醫生快放手吧。”
傅清言眉梢微挑,不太情願地放開手,射向岑今的目光還是寒俊的。
岑今捂着癱瘓的手腕,念着林曉曉最後關頭小雞啄米點頭的慌張勁,也不想跟她計較了。
誰叫這個妹妹就是長了一個人見人憐愛的小臉蛋,任誰看了都舍不得真動氣。
再說岑今看着林曉曉拍了拍胸,大松一口氣的樣子顯然也是對他的安危動真心了。
丫頭,還有良心。
兔兔,幫她治了。
林曉曉拍着撲通亂跳的心,的确是松了口氣——岑今可别死,死了兔兔誰治啊。
可是緊接着,林曉曉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蓋上沖。
猜她看到啥了。
林曉曉的右手拍着自己心口這沒問題,可是她的左手什麼時候拉上傅清言的手了呢?
而且好像用了點手勁,扯得人家手背皮膚紅紅的!
林曉曉咬了咬唇,電光火石之間做了一個決定——就此松開,還是就假裝不知道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