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随，戴綠帽是何意？為何要給我戴綠色的帽子？”沈烨又問了一遍。

虞随：“......”

“戴綠帽......就是......”

“噗——”

虞随還沒想好怎麼編，沈烨突然推開他，吐了一大口黑血。

污黑的血迹在水中暈開，刺痛了虞随的雙眼。

“沈烨！”虞随驚呼一聲，趟着水沖向了他。

“你不是跟我說沒事嗎？”虞随慌亂地給他抹去唇角的血，聲音帶着哭腔，“怎麼又吐血了！”

沈烨皺眉。

怎麼回事？

他并沒有感受到痛苦，怎會突如其來就吐血？

王德義說這次的藥副作用還未可知，難道這是副作用？

“沒......”沈烨抓住虞随的手，本想安撫他的情緒，可一開口，又是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虞随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暈過去。

他現在整個人都是慌的，腦子嗡嗡作響，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腳也麻了。

“随随别急，去讓王德義請張太醫，我沒事，乖，别怕。”沈烨和他碰了碰了額頭。

“好。”虞随深呼吸幾下，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從水裡出來，穿上沈烨的衣服鞋子就往外跑，臨出門前虞随警告沈烨：“戴綠帽的意思就是我甩了你，跟别人好！”

虞随出去就看見了遠遠候着的王德義和宮女太監們。

“王公公！”

王德義：！！！

什麼情況？裡面何時多了一個人？陛下沐浴時不是不讓宮女太監近身嗎？

難道陛下寵幸......不對，這好像......是個男子！！！

王德義差點沒站穩腳跟。

男，男人！！！？？？

王德義的世界觀險些崩塌。

陛下，斷袖了？？！！

王德義很快回神，讓自己身後的太監宮女轉過身去。

等他看清少年身上的衣服後，更是大驚失色。

王德義快步走向前：“大膽！竟敢将陛下的衣服穿在身上，你這是——”

虞随一把拽着王德義往湯池宮的方向走，壓着聲音道：“别大膽了，王公公，趕緊去叫張太醫，沈烨出事了！”

“你說什麼？”

“沈烨又吐血了，你先去把張太醫叫來。”

縱使王德義心中對眼前的少年多有疑問，但事關陛下，他趕緊去找了張太醫。

-

寝宮。

張信和給沈烨把脈，眉頭一會兒皺，一會兒松，反反複複好幾次，看得虞随心驚肉跳。

王德義也緊張得兩隻手緊緊絞在一起。

“陛下，您方才吃了什麼？”張信和收起手，在沈烨面前跪下，問道。

“張太醫給的藥，隻是你給的藥喝下去吐血時會有毒發之痛，但方才并無任何疼痛。”

張信和欣喜擡頭：“陛下是找到解藥了嗎！？”

“老臣給陛下把脈，餘毒清了不少，這些絕不是臣給您配的藥能達到的效果。”

沈烨蹙眉。

解藥的事暗衛還在調查，怎的就有解藥了？

王德義也是止不住地欣喜。

他們陛下有救了！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張信和退了出去。

剛才人多，王德義不敢多嘴，“陛下，小主子它......？這位公子又是......？”

他記得和陛下一同沐浴的明明是小主子，出來卻變成了一個小公子。

小主子通人性，王德義雖然懷疑，但也不敢妄言。

“就是你想的那樣。”沈烨面不改色地回，“日後稱随随為殿下，他的話就是朕的話。”

“是，老奴遵旨。”看來，陛下是真斷袖了！但讓陛下斷袖的是小主子，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王公公，是我呀。”虞随朝他眨了眨眼睛。

王德義眼裡的懷疑散去，滿是慈愛，“難怪小殿下生得如此俊俏。”

兩人有說有笑了一會兒，虞随被王德義哄得飄飄然。

“咳——”沈烨重重地咳了一聲，“王德義，去拿塊幹淨的帕子來。”

王德義嗅到了空氣中的那抹酸溜溜的氣味，麻溜地給沈烨取來了帕子。

“陛下，這種活還是讓老奴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