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沛捧場道:“還不用擔心饑餓的問題,有各種美味綠草供你選擇。”
剛逃離危險的考生被忽悠着搭上賊船,負債五千。
夜晚,六人嘴裡各自叼着一根草咀嚼,紀九霄拆開自己的一包壓縮餅幹分給客戶們改善夥食。
客戶們叽叽喳喳,相互分享自己知道的情報。
考核第三天,不知道考場上的人還剩下多少,等到最後一個人被淘汰考核才算結束。
今天紀九霄撿的都是一些快堅持不下去的考生,她收錢給他們續上一口氣,再多活一會。
顔沛:“第三天就是分水嶺,從明天開始難度會翻倍。”
往屆的考核維持最長的也就六天,如今時間已經過半,考場上剩下的人估計不到一半。
其中一人憂心忡忡道:“人數越多,遇到的危險會成倍增加。”
她不後悔給出的五千星币,就當是被紀九霄從淘汰邊緣拉回來的報酬,在考場上,多活一點時間就多一點錄取的機會。
紀九霄開口道:“就算是淘汰,我也會努力為你們争取時間,當然,要是實在危險,大家還是各自分開跑吧。”
她實話實說,不搞虛假宣傳,考軍校她勢在必行,救人是順手為之,不會冒着被淘汰的風險去掙錢。
“你們現在可以選擇離開,人多危險,我不保證能護住所有人,說不定你們獨自行動更安全。”她繼續說。
沒人說要走,一個女生叉腰道:“五千就當是今天救我的錢,要是下次我被淘汰和你無關,而且我有槍,遇到危險能自救,不用你一個人打。”
其他人紛紛附和。
“就是就是,要不是沒東西吃餓得頭暈,今天那隻熊早就死在我的槍下!”
“活到現在的都不是傻子,遇到危險大家一起上!”
“誰能想到最大的挑戰是餓,都怪那些草長得太像,害我吃錯難受一天!”
“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什麼,該怕的是敵人!”
衆人七嘴八舌地讨論起異獸的弱點,紀九霄坐在一旁把玩手裡的匕首。
夜色漸深,困倦席卷,紀九霄示意大家休息,“你們睡吧,我守夜。”
顔沛揉着眼睛,“不能讓你一個人守,我先睡一會兒,你累了就把我喊醒。”
沒有光腦,無法計時,隻能這樣做。
紀九霄點頭,催他去休息。
平原的夜晚并不甯靜,聒噪的蟲鳴比寂靜更令人安心。
紀九霄熄滅火堆,靠在一棵枯枝上,眼睛掃過一圈,而後閉目養神。
不知過去多久,連昆蟲們都安靜下來,土地下鑽出一條長形東西,尖細的頂端紮進一個考生手背。
考生撓撓手背,嘟囔一聲,睡得更沉了。
地面緩慢下陷,整個過程像一出默劇,考生一點點往下沉,他無知無覺,睡得香甜。
在土地即将沒過耳朵時,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丢到一邊。
其他考生同樣被提起扔到同一處,即使遭遇這樣的對待,他們也沒有醒來。
紀九霄打開電筒觀察他們的狀态,看着不像是中毒,大概率是昏迷,她查看地面的五個人形坑,瞥見一閃而過的長條黑影。
她拿出匕首插.入地面扒拉一下,土地還是土地,沒發現其他東西。
周邊布置的陷阱沒被觸發,攻擊是從地底出現,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她摸摸自己的手背,要不是它試圖對她下手,她還真沒察覺到異常,今晚的東西比之前的更厲害一些。
地上躺着五個睡死的人,再擡頭看一眼天色,她歎口氣,今晚注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天蒙蒙亮、天邊泛起魚肚白、天光大亮、正午時分……五人依舊未醒來。
紀九霄坐在地上打死一隻蚊子,在她旁邊躺着一堆異獸屍體,手中的槍溫度高到有點燙手。
她反思自己收的錢是不是有點少了,這活真不好幹啊!
其他人醒不來,她沒辦法移動,隻能守在原地。
坐着坐着,又遇到一個渾身狼狽的考生,對方一身血,跌跌撞撞跑過來,身後跟着一隻長腿的魚。
紀九霄看一眼那條詭異的魚,仔細瞧了一眼又一眼,醜,真醜,非常醜。
考生喘着粗氣從紀九霄旁邊跑過,他的動作不算快,但那條醜魚更慢。
醜魚經過紀九霄身邊,在考生希冀的目光下,醜魚和紀九霄大眼瞪小眼。
或許是覺得面前的人不好惹,醜魚沒有調轉攻擊對象,堅持追向前面的考生。
“你是不是有病,近的不追追遠的?”考生破口大罵,向紀九霄求助道,“你、你幫幫我,我可以給你錢。”
他滿眼絕望,說這話時心底沒底,考場上所有人都是競争對手,誰會幫别人啊?
紀九霄沒見過這種異獸,還在嘗試觀察,得出它有點智商知道挑軟柿子捏的結論,一聽見考生的話,她立刻開槍砰砰砰幾下打爆醜魚的頭。
考生感動不已,“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
紀九霄若有所思,讓考生主動求救省力很多,不用費口舌推銷自己。
她高興,考生也開心,大家都擁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