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臣就不知曉了。”太醫撇開責任道。
謝長宴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地可怕。此時一個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裡大喊道:“求皇上饒命。”謝長宴睥睨這宮女,明顯已經起了殺心。
“奴婢的老家有一種藥物,吃了就會有喜脈的脈象,當日惠妃聽見了奴婢的閑扯,便威脅奴婢一定給她搞來。”宮女顫顫巍巍道,臉上的恐懼之意不像是假的。
“翠兒,你為什麼要這麼誣陷娘娘,你我心知肚明她有沒有。”玉蘭斥責道。
“玉蘭姐姐,不是你幫助娘娘來威脅我嗎?”翠兒聲淚俱下,接着顫抖着撩起自己的衣袖,嘴裡指責道:“玉蘭姐姐心情不好,時常都會打罵我。”
謝長宴滿臉疑慮地望了一眼,隻見那宮女手臂上都是一些舊傷加新傷,已經不成樣子。
玉蘭和翠兒住一個房間,她說得真假,無人能分辨。一旁跪着的宮女已經發出小聲的讨論。
“沒想到玉蘭姐姐是這種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宋婉凝徹底冷靜下來,嘴裡道:“皇上我相信你會還我清白。”宋婉凝眼神死死地盯着他,沒想到謝長宴搖了搖頭,氣急敗壞離去。
“将惠妃禁足,沒朕的吩咐誰也不許進。”于是承乾宮的大門被關閉了,最後一絲亮光從宋婉凝閃過,接着隻剩下黑暗。
“娘娘,沒事吧。”宋婉凝剛才還哭得聲淚俱下,現在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我沒事,隻是不知道是誰想要害我。”宋婉凝半眯着眼睛,突然想到了答案。
現在後宮人丁稀少,而自己隻對姓周的有威脅。
“看來她屬實急不可耐。”宋婉凝感歎道。
“那娘娘,此番我們怎麼脫身。”玉蘭不禁擔憂道,子安也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她。
宋婉凝輕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随後胸有成竹道:“靠他。”
玉蘭和子安對視一眼,兩人接着搖了搖頭。
“因為我真的有喜了。”
這下二人更不懂了。
*
“皇上,想必是有人陷害惠妃娘娘,她一向溫順,淡泊名利,不可能用這種方式來争寵。”長庚替宋婉凝辯解道。
謝長宴隻是陰沉着臉,沒有聲響。
過了許久,長庚被聲音驚地回神。
“傳令下去,我要選秀。”長庚雖然驚訝,也隻有得令行事。
“是,皇上。”長庚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皇上,為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選秀。”
謝長宴笑了笑:“後宮一家獨大就不好玩了。”說這話時,謝長宴帶着濃濃地戲谑味道。
“那惠妃呢?”
“不用管她,如果連這點事也處理不好,那麼在後宮的争奪裡她注定是棋子。
長庚聽見這句話,有些不寒而栗,在冷宮裡,一直是他陪着他,謝長宴登上皇位,衆人誇贊他是明君,就連他差點忘了,弑父篡位的謝長宴從來不是為情所困之人。
隻是這後宮中的人依舊為這樣一個人強破腦袋。
謝長宴演技讓長庚都誤以為,他對宋婉凝是真心,更何況其他人。
*
宋婉凝被關着,還是聽到了選秀的消息,因為被冷落,禦膳房愈加過分,送來的吃食都是剩的,這是冷的,好在宋婉凝有自己的小金庫,才不至于過得那麼難。
宋婉凝也不急着出去,因為自己肚子逐漸大了,出去隻會招搖,不知道又有多少是非。
三人都在外閣,卻聽見門口傳來了一聲聲響,三人對視一眼,最後子安大着膽子往外準備去看。
一出門,卻看見有人從牆外扔進來一個食盒,子安警惕地走過去,小心翼翼打開,卻發現是一盒子好吃的。
子安趕忙提了回去,嘴裡疑惑道:“娘娘,不知道是誰送來了吃食。”子安順勢打開蓋子,宋婉凝定睛一看,發現都是精美的吃食。
三人都很警惕,并不敢吃,即便是有銀針,也是誠惶誠恐,根本不敢下嘴,宋婉凝隻好吩咐玉蘭将這些東西扔了。
第二日。
第三日。
有人每日都送,三人蹲在牆下,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