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水關出局。
“咳——咳咳!”
出現在場外的玄水關弟子一出獵場就跪倒在地咳成一片。
身上遍是各種兵器的傷痕和血迹,咳嗽時嘴角也帶着血。
有專門負責包紮的天山門弟子見到傷員準備上前,但是在看清楚是玄水關的弟子以後不約而同地在原地愣了一下。
然後才由一位師兄帶頭上前包紮。
“出來的是誰?”
“看着像是玄水關的弟子,可是……往年他們不都是撐到了最後嗎?”
“今年誰這麼厲害?”
“哈哈!竟然有人能把玄水關弟子打出來,出來以後得找那人好好請教請教!哈哈哈!”
玄水關這幾個弟子中,為首的弟子帶着包紮了一半的傷勢重新站起來,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各位。
場外原本那些看着熱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從帶着大大小小傷勢的散修到各個門派弟子,整個場外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沒理會這群人,也懶得多看自己身上沒包紮好的傷勢,徑直找了個地方準備坐下休息。
“哎——”正包紮了一半的天山門弟子看着他就這麼走了,準備開口叫住他。
他頭也沒回,隻簡短應了一聲:“我不需要。”
“……”幾個天山門弟子在身後面面相觑,傷勢這麼重還不需要,他們是不信的。
但是他們也和在場的各位一樣好奇,什麼樣的人能把玄水關的人傷成這樣。
另外兩個玄水關弟子在傷勢被包紮得差不多的時候也走過去,坐在剛才那個玄水關弟子的旁邊。
幾人帶着不甘心地坐在一起,默默複盤着這場為什麼會輸得這麼慘烈。
最後,在一陣長久的沉思中,其中一人帶着疑惑說了一句:“名聲好像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其他兩名弟子紛紛回過頭看着他。
玄水關弟子到底是怎麼出局的?
這個問題在下一個被出局的散修身上得到了答案。
隻見那個散修渾身帶着傷,剛出現在場外時腿還是軟的,往地上一攤,感覺到實感後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
前來包紮的天山門弟子都懷疑他是不是中毒了,一番查看後發現沒有中毒和任何緻幻的迹象。
“你怎麼了?”其中一個弟子問。
那個散修笑道:“沒怎麼,我就是感覺這一架打得太爽了!”
然後他把莫風花遊說各修士對被圍困的玄水關弟子進行群毆的事情,一直說到自己為什麼出局。
“你們沒看見那場面,一人一妖聯手,對戰前來捉妖的三十多個散修和共計七名門派弟子!旗鼓相當!”那散修說,“我實力不行,我是躲在旁邊看的,結果不小心被誤傷了才出局的。”
“裡面有妖?!”包紮的弟子聽見了,猛地驚起。
“是啊。”散修茫然地擡起頭看着他,“你們不知道?”
“……”弟子的目光在眼前茫然地輪轉了一圈,最後落在了遠處的各個師父身上。
見衆師父波瀾不驚的模樣,才繼續蹲在旁邊包紮。
下面的人已經對此議論聲一片了——
“我早就說過我感覺到有妖了,你不信我!”
“那為什麼你感覺到,我沒感覺到?”
“這裡怎麼會有妖?這麼多修士!這隻妖怎麼敢的?”
“所以現在被發現了嘛!”
“早知道這裡還有隻妖,還這麼能打,我就多撐會了,這隻妖可比這些獵物值錢多了。”
“……自己什麼實力沒點數嗎?這麼早都被打出來了,還幻想着能捉到那隻妖?”
“哎呀!捉不到看一眼這場面也行啊,你以後還能上哪去看見‘衆修士群毆玄水關’和‘一人一妖與三十七名修士打的五五開’這種場面?”
這邊話音沒落,坐在下面的玄水關弟子就帶着警告的目光瞪了過來。
眼前是來自衆多修士抛過來的捉妖法寶,耳邊是數不清的咒語低吟纏繞着,蒲東被圍在衆多法寶中間面不改色地透過法寶觀察着它們身後的每一位操縱者。
莫風花被好幾個弟子和散修糾纏着拉扯到一旁,看着空中各種法寶朝蒲東飛過來時,他明知道這些東西對蒲東沒有什麼用,但還是會忍不住擔心。
他總覺得,這種時候他應該站在蒲東身旁的。
于是,莫風花再次回頭看向這些人時,眉目間比剛才又多了幾分堅定和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