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哈爾會覺得有靠山,不一定會自殺。但是主教即将到來,刑訊和審判恐怕都會更加嚴苛,哈爾大概扛不住。”萊斯說完,也明白了溫霂為什麼說現在是最好的時機,隻要哈爾自殺,與他關系最親密的鎮長必然受牽連,如果劉易斯想徹底撇清關系,自然會放棄繼承權,那麼哈爾的所有财産,都将歸舉報者所有。
中午的探視時間,溫霂和葉明周去了教堂,準備探視徐冉。兩人昨天晚上已經商量過藥劑的用法了,用一瓶假死藥和一瓶隐形藥水換徐冉的三張空白卡,至于徐冉能不能用這兩瓶魔法藥劑脫身,就看她自己了。
徐冉在副本第三天的時候被文太太舉報,而今天已經是副本第五天了,即便她不認罪,明天中午,她也要被拉上審判場。
這兩天的時間對于她而言猶如兩年,從第一天被抓進來開始,她就開始期盼有人能來探視她,然後告訴自己脫困的辦法,小隊那麼多的人,還有《審判之書》,隻要仔細觀察小鎮居民的活動,總能找到替罪羊。
但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她的那些同伴連影子也不見。她困惑,怨恨,恐慌,但仍舊抱有一絲絲希望,直到她聽刑訊的人談起了戴布拉自殺一事,也知道自殺者的牽連規則,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那些同伴,不打算救她,更害怕自己自殺連累他們。
徐冉又哭又笑,感覺自己的精神瀕臨崩潰,現實世界裡,她也是家裡的掌上明珠,是父母的寶貝,而在這裡,她熬過了一次又一次非人的折磨,她如同豬羊一般被人吊起,無能為力地發出陣陣慘叫。
突然,腳步聲響起,徐冉猶如驚弓之鳥立刻縮在牢房最裡面的角落,她已經失去了時間概念,不知道是不是又到了刑訊的時間。
不過等了好一會,牢房的門都沒有打開,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擡頭,然後就看到了溫霂和葉明周。徐冉恍惚了好一會,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因為她無論如何都沒有預料到這兩個人會來找自己。
溫霂示意徐冉靠近,徐冉強撐着身體上的傷痛來到鐵栅欄前,“是你們,你們來做什麼?”徐冉不覺得兩個新人玩家能救自己,好奇對方為什麼來探視自己。
溫霂蹲下來與坐在地上的徐冉平視,“我來和你談一筆交易。”說着,溫霂對着徐冉展開手掌,他的手上有兩瓶細細長長如試管一樣的玻璃瓶,裡面的液體還在發着怪異的光芒。
“這是一瓶假死藥,一瓶隐形藥,功效就如它的名字一樣,藥效時間都是三個小時。”溫霂的手握在栅欄上,蓋住了掌心的藥劑。
徐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溫霂的手掌,渾渾噩噩的她猛然意識到,眼前這兩瓶藥劑,是自己逃生的唯一希望,“你從哪,不!你要什麼?”
“你的三張空白卡。”溫霂言簡意赅。
“成交。”徐冉毫不猶豫地應答。
因為溫霂的卡槽已滿,徐冉将三張空白卡給了葉明周。也幸好白袍人并不會跟在旁觀監視,否則玩家恐怕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了。
交易完成,溫霂和葉明周也準備離開了,徐冉輕聲說了句謝謝,溫霂搖頭,“這隻是交易而已,不需要什麼道謝。”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徐冉出神了好一會,思索如果當初剛進副本時,自己也像葉明周一樣離開,去跟随溫霂該有多好。說是公平交易,但徐然知道,如果空白卡真的這麼值錢,肖納那三個老玩家,早就用道具跟他們換完了。
放棄無用的懊悔,徐冉握緊手中的兩瓶魔法藥劑,開始思索自己的逃生方法。
另一邊,溫霂和葉明周也順着樓梯離開地牢,期間還路過了哈爾的牢房,哈爾模樣凄慘,顯然上午已經經過刑訊了。此時的他正趴在栅欄前,希望能看到鎮長劉易斯前來探視自己,但是最終還是失望了。
看到離開的溫霂,哈爾還忍不住開口詛咒,但溫霂理也不理他,徑自離開了。
等離開教堂,葉明周小聲詢問,“我們不去吓唬一下哈爾嗎?”
“不着急,做事要一擊斃命。”哈爾現在對自己更多的是憤怒,自己說什麼都會打折扣,還不如不理會。
溫霂說的沒錯,哈爾此時已經慌了神,劉易斯沒有來探視,态度已經相當明确了,而溫霂那麼無視自己,顯然也是胸有成竹,死亡的恐懼加上刑訊帶來的傷痛,讓哈爾的理智開始潰散。
溫霂兩人返回餐館,餐館很快迎來了客流高峰,人們讨論的重點自然是即将抵達的九位主教。
“審判官和鎮長都去小鎮外迎接了。”
“聽說想成為主教,其中一個基礎條件就是要進行至少一千場審判,處決至少一千名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