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俠和窦鴻聽到這話,當即往外走去。
掀開簾子一看,果然見許多魔教教衆前來營救謝溪,正和官兵還有正派人士打的不可開交。
莫俠道:“我去看看。”說着,莫俠來到了謝溪的囚車處,謝溪還在囚車上的,周圍的人都暈了過去,隻有囚車旁邊站着一個男人,背對着他而站,似乎正在努力的開鎖。
莫俠一劍刺過去,囚車裡的謝溪呼了句小聲,那人躲開了:“好險。”那人回過頭來,叫道,“問之兄,是我啊。”
林元潛抓了抓頭上帶着的帽子,是他家小媳婦非要他帶着走的,說是天氣太冷,沒想到戴上這頂帽子,還不容易讓人認出來。
莫俠花了幾秒鐘的功夫才回憶起此人是何人:“林兄。”
林元潛把帽子取了下來:“是我。”
“你這是做什麼?”
“救人啊。”林元潛又轉過身去開鎖,咔嚓一聲終于把鎖開了。
謝溪從裡頭出來,道了句:“多謝。”
莫俠看着他身上穿着官兵的衣服:“你為何要救謝溪?”
林元潛道:“哪來那麼多為何,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謝教主,你快走吧,這些人暫時被我迷暈了,還有别去京城,聽說姓窦的那人就是背靠着當今七皇子,也不知怎麼的,聽說這七皇子恨極了你,捉你回去就是要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謝溪:“七皇子,我不認識什麼七皇子。”
“誰知道。”
莫俠捉住謝溪的手,林元潛:“莫大俠,你當真想讓謝教主死,兩位不是朋友嗎?”
“誰跟他是朋友?”莫俠惱怒不已。
林元潛:“不是朋友嗎?我也不希望謝教主落入姓窦的人手裡,那個人折磨起人來簡直不是人。”
“折磨人?”謝溪愣了一下。
林元潛又道:“估計你們還不知道,當初在邊境鎮壓災民屠殺百姓的狗大人就是窦鴻。後來他受七皇子器重,就做了刑部的官吏,折磨人的手段多的是,不少人死在他的手中。”
“那七皇子也不是人,聽說還是個變态。你們可要小心。”林元潛心想他也在皇宮,就沒窦鴻這麼走運,雖然做了一個侍衛,但也挺好,遇到了自己的媳婦兒,雖然媳婦是個太監,愛拿鞭子抽人,但還好,對他多好的。
說話間,窦鴻過來了,帶着一個官兵,林元潛倒下地去,也裝暈了過去。
窦鴻道:“先帶謝溪進帳篷内。”
莫俠抓着謝溪進到帳篷内,謝溪道:“莫大俠,你真想讓我死?”
“自然。”
窦鴻帶着人進了帳篷,外頭的人還在打鬥,裡頭卻很安靜。
莫俠問道:“窦鴻,我問你,你在邊境是否殘殺過百姓?”
窦鴻面色變了一下,随即便道:“未曾。不知是何人向你說的。”
這時窦鴻的侍從進來禀告,說官兵死傷嚴重,說完,轉身出去,他出去的瞬間,莫俠和謝溪都注意到那個侍從耳朵後面有一塊疤。
“當真沒有?”
窦鴻笑了:“我所作所為皆是奉旨行事,我對得起任何人。”
他話音剛落地,就被莫俠一劍穿心,死之前,窦鴻看着莫俠,一臉不可置信。
眼看着人氣絕倒地,謝溪抓着莫俠:“莫大俠,你殺了人,快些走吧。”
“誰說我要走了。”
這時魔教教衆攻了過來,将帳篷掀翻過去,四野已無其他人,魔教來的人太多,不遠處,正派的人和他們打的難分難舍。
莫俠握着長劍,對着前來的魔教教衆。
謝溪待在一旁,隻聽見他們喊道:“教主,右護法帶我們來救你了。”
謝溪靜默不語,看着莫俠和他們打鬥起來。忽然,謝溪被人拉住手腕,逃入了竹林裡去。
那是個蒙面人,到了竹林深處,看無人追來,那人解開面巾。
薛陽道:“已經無人追來了,你趕快逃吧。”
“我逃了,你們怎麼辦?”
“此事朝廷官兵也要負責,輪不到我們這些人去受罰。”
“後會有期。”謝溪不做逗留,轉身便要逃走。
薛陽看着謝溪的身影遠去,也準備要走了,回過身,就看到莫俠站在不遠處。
眼看自己的行徑暴露,薛陽也擔憂起來:“大師兄。”
“誰叫你那麼做的?”
“我自己要這麼做。”
莫俠沒問緣由,隻身追上前去。
薛陽抱住他的腰身:“大師兄,你放過他吧。”
莫俠以手作刀,在薛陽脖頸後猛劈了一下,薛陽登時暈倒了過去。
謝溪沿着河流往下逃走,中途他停下來歇息了一會兒,見沒人追來,才放緩了腳步。
快到達一個鎮子時,謝溪還來不及高興,一柄長劍已經懸在了他的脖頸。
“莫大俠。你追來了。”
莫俠冷眼看着他,懸在謝溪脖頸上的劍,輕輕一移,瞬間在他脖子上留下一絲血色。
血色映襯着謝溪瓷白的皮膚,如同花朵般瑰麗。
“莫大俠,你不是真的想要我死,不是嗎?”謝溪靠近了幾分,那把長劍便在他脖子上留下更深的印子,直到血珠順着劍刃滴落,莫俠才抽回長劍。
“隻要别把我送去京城,我可以跟着莫大俠去任何地方。”
莫俠收回長劍:“謝溪,我會讓你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