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一進去就是挂号處,進入後隻有一條左拐的通道,通道旁邊是一個破舊的咨詢台。
咨詢台内立着一個女護士的立牌。
立牌髒兮兮的還挂着蜘蛛網,脖子、身子上有泛着血迹的裂痕,仿佛碎裂後又被重新拼接在一起的樣子。除了這些,林珍妮總覺得這個立牌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兒,尤其是她的臉,雖然笑容很燦爛、很标準,但看着總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她悄悄拽一把阿呆鳥的袖子,對他說:“那個臉,有點,微妙?”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立牌上女護士的臉有點不對勁兒?
讨厭,不對勁兒怎麼說?
而看着立牌身上的護士服……林珍妮忽然想起來之前在某短視頻平台上看到過的某張,夏油傑穿着粉色護士服、在床上擺出妖娆姿勢的同人圖。話說每次想起那個圖她就後悔呀,當時怎麼就沒想起來保存呢?結果再想看的時候,根本找不到了!
這時她聽見旁邊的阿呆鳥說:“這個女人的眼睛和嘴是倒過來的。”
哎,真的??林珍妮聽後立刻用手電照在立牌的臉上,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這樣,然而就在她聚精會神地觀察立牌的眼睛和嘴巴的時候,立牌的眼睛忽然轉向林珍妮的方向,一下子就對視上了!
“What?!”林珍妮被眼前的異狀吓得後退一步,正好撞在阿呆鳥身上。
這時一陣詭異的笑聲飄飄忽忽地在他們的耳邊環繞,她眼看着咨詢台上放着的小型裁紙刀、圓珠筆、電池、來訪記錄本等物件紛紛掉下台面,仿佛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推落,就連那個立牌也“啪”一聲倒在地上,身體瞬間四分五裂,還從裂口處流出紅色的血水。
林珍妮拿着手電筒的手有些抖,小小鬼屋,玩這麼大嗎?!
而那個飛起來的頭也忽然向着珍妮他們迅速飛來——
眼看着立牌的腦袋就要飛她臉上了,阿呆鳥拉着她就跑!她震驚地看着阿呆鳥的後背,正有些感動,就聽阿呆鳥機關槍一樣的嘴對着她穩定輸出:“明明‘鬼’都來了還不知道跑,你是笨蛋嗎?!幸好我跟着你一起來了,要是你一個人在這裡,我都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子!萬一再出個意外吓傻了,到時候BOSS要是問我‘阿呆鳥,珍妮.林怎麼傻了?’我要怎麼回答?說你在鬼屋裡被一個立牌吓傻了?BOSS肯定以為我在說假話……”
林珍妮:“……”
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就聽見他罵自己“笨蛋”了。
喂,把我剛才的感動還給我啊!
兩個人從咨詢台一路跑到走廊裡,等看不見那邊後,喘着氣的阿呆鳥才回頭問她:“怎麼,要出去嗎?這裡回頭還來得及哦。”聲音裡帶着幾分顫抖,看來他也被吓到了呢。
“不出去。”林珍妮拒絕的非常堅定。
好不容易來一次,才剛進來怎麼能就這麼出去?而且俗話說得好,來都來了,不逛完都對不起她買票用的小錢錢。
“那走吧。”阿呆鳥失望地歎氣,拉着珍妮往前走。
林珍妮看看他們拉在一起的手,決定不揭穿對方也在害怕的事實,就讓他牽着去吧。而且她也有點害怕。
愛玩兒還膽小,說的就是他們倆啊。林珍妮自嘲地想。
昏暗的燈光下,兩人順着狹窄走廊往前走。
哪裡都是漆黑一片。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大門進入後左拐的走廊,非常長,長得一眼望不到頭。走廊兩邊有着許許多多的科室,有的門開着、有的門合着,門旁邊挂着藍色的小牌子,上面寫着的字大多數都被灰塵和鏽迹覆蓋,不過隐約能看見口腔科、耳鼻喉科之類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