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狂奔到家門口,站在門口了,心碰碰碰的跳動着,她伸手,又猶豫。
她該以什麼樣的面貌和左慈秋打招呼,熱情,還是冷漠,這人這幾天回消息都是一個字帶過,敷衍的不行。
太熱情像舔狗,太冷漠,又冷不過左慈秋。
思考了一下,何江言還是決定也最平淡的狀态的打招呼。
何江言拿出手機,照着鏡面,理了理被飛吹亂的發型和衣服。
做好準備之後,按下指紋解鎖的開關。
映入眼前的不是空空如也的客廳,而是一個身材很好的女人的背影,因為在夏季,聲音這人穿的格外的涼快,超短裙配上露腰的短袖,将曼妙的身姿完美地勾勒出來,看起來像明星。
何江言後退一步,退回門口,她擡眼看了看門牌号,沒有走錯。
青時映也發覺門開了。
左慈秋的家門,既然還有别人可以打開,她轉頭,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哈。”
見到何江言的一秒,青時映的臉上無數的表情變化,有疑惑,震驚,還有無語。
她冷笑的朝着何江言走去。
一種無名的壓迫感落下,何江言有些防備的看着她。
“何束?”青時映有些疑惑的說出這個地雷一樣的名字。
何江言站在原地,緊握拳頭,她這輩子最聽不得這個名字,到底是誰,她嘗試讀取青時映的心,什麼有用的信息都沒有讀出來。
{養了一個替身在家,左慈秋你可真行。}
見對方臉色難看,青時映依舊不依不饒刻薄的說道“你是她的替身嗎?長的真像啊,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
何江言皮笑肉不肉的問道“何束是誰。”
雖然笑着,但是語氣極為的讓人厭惡。青時映冷笑一聲“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
青時映剛要說話就被從卧室裡走出來的左慈秋一把拉進去。
兩人站在屋内,何江言一個人站在屋外,一種強烈的撕破感,将兩人的感情劃開,隔水相隔,隔水相望。
無形的距離再次加深,她對左慈秋的了解太過于表面,不如說左慈秋壓根就沒有想過讓自己接觸她的内心,她就想将自己當作哪個何束的替身。
替身,替身,替身。
替身兩字席卷了大腦,之前的猜測在這一刻得到了證實。
好你個左慈秋,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是替身。
我就當好這個替身,無論什麼身份,我都要拿下你,你等着。
何江言在心裡說服自己,裝做很乖的給左慈秋打招呼,跟剛剛的樣子,判若兩人。
青時映再次冷笑一聲。
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青時映,你該回去了。”左慈秋,眼神淡漠,仿佛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那張精緻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冰冷的氣質如同一層無形的屏障,将兩人與她完全隔開來。
青時映有些詫異的看着對方“趕我走,行行行。”說完,走到門口,白了一眼何江言,用很小的聲音對她說道“你不要對左慈秋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何江言輕笑一聲,溫和的說到“姐姐,慢走哦,改天一起玩。”
左慈秋送走了青時映這個搗蛋鬼,心中松了一口氣,她沒有想到何江言這麼快就回來,早知道就不讓青時映在這裡多呆一刻。
何江言伸手将門關上。直愣愣的面對左慈秋,眼神從溫和變作狩獵的眼神,她站在暗處。
左慈秋看不清對方的眼神,隻是默默的拿起對方手中的袋子。“青時映剛剛和你說什麼了嗎。”
何江言假裝沉思了一下說道“呃,沒說什麼,就說什麼何束,誰啊。”
何束。
聽到這個名字,左慈秋心頭一緊,她打開燈,她看不清何江言的眼神,她有些慌張,她隻能從語氣判斷從她好像很不在意。
燈開。
左慈秋看着冷光打在何江言的臉上,雖然是笑着的,但是總覺得讓人心裡不舒服。
“沒什麼,别聽她瞎說。”左慈秋回答道。
“我也沒聽啊,所以何束是誰啊,她還說什麼替身。”何江言故意将替身二字說出來,她倒是要看看左慈秋究竟什麼反應。
左慈秋皺眉,不語。
何江言看出她的不開心又接着說道“什麼意思啊,亂七八糟的,算了,我趕了一天的路,累死了,我去洗澡了。”
說完她和左慈秋擦肩而過,假裝不在意的打了一個哈欠,裝作很累的樣子。
留下左慈秋一個人站在門哪裡。
她越來越看不透何江言什麼意思了,那侵略的眼神,不在意的語氣,一切的一切都讓左慈秋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