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笙在酒吧裡打工,碰巧遇上了來喝酒的人。
她在大門口接到何江言,将她拉入衛生間裡“你最近怎麼回事,課也不來上,消息也不回。”
何江言沒心思在這裡和她說,眼神一直朝外眺望,心也早就飛出去了。
陸安笙撇了她一眼,很明顯的感覺到何江言瘦了很多,而且還疲憊了很多,一下子感覺老了好幾歲,再加上她剛剛觀察左慈秋也是一樣的狀态。
“喂,你和左慈秋怎麼了,看你的樣子不太好。”陸安笙好心問道。
“還行,活着。”何江言敷衍道,她實在呆不下去了,預想沖出去。
陸安笙一把攔住她“你現在出去了,你能和她說什麼。”
這話把何江言問到了,她說的不在聯系,她先提的分開,現在又死皮賴臉的貼上去。
她還能做什麼來挽回左慈秋?
何江言無力的跌坐在地上,“那我該怎麼辦了,就一直這樣嗎?”
陸安笙将人拉起來“你到底怎麼回事,因為一段感情把自己整成這幅鬼樣子,值得嗎。”
值得嗎?
在何江言的世界裡沒有值不值得,她隻是憑借當下的心進行選擇,況且左慈秋值得,比任何人都值得。
她可以接受何江言心裡有人,也可以接受自己是替身,也可以接受她從來沒有喜歡過自己,但是她不能接受左慈秋不在自己身邊,不在自己視線内。
“我不能沒有她,我不能沒有她。”何江言反反複複的念叨着這句話。
她從出生開始所有的東西幾乎是手到擒來,她要什麼,就會有人遞上來,這是第一次從未得到。
甚至是她拼盡全力也得不到的人。
不能失去她?
最後的理智徹底崩塌,藥也壓制不住瘋狂。
她推開陸安笙,大步跑向左慈秋。
雨水稀稀疏疏的再次襲來。
噗呲噗呲不停的打在臉上,也打在了心裡。
好痛。
襯衫緊貼後背勾勒出顫抖的輪廓,睫毛挂着碎鑽般的水珠,一眨眼便跌碎在泛白的指節上。
目光泛着冷光,她踩着水一步一步的走到左慈秋旁邊。
雨越下越大,遮陽傘下,雨不停的飄進來,不少坐在外面的客人都開始往店裡跑。
左慈秋頭都沒有擡一下,握着酒杯的指節微微發白。那股裹挾着雨腥氣的冷香還是刺破了她的防線——何江言總愛這款沐浴露,經年累月浸得骨子裡都透着清甜,此刻卻像刀刃新淬的寒霜,随着她落座的弧度紮進她的心髒。
她太熟悉何江言的氣味了,就算這麼大的雨都蓋不住小蒼蘭的清香。
她不知道該和何江言說些什麼,隻覺得尴尬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何江言也不開口。
左慈秋輕歎一口氣,LV的包鍊條拉上發出刺耳的呻吟,她放下酒杯,起身離開。
她無視何江言,目光冷淡地掠過他,仿佛她隻是空氣中的一個影子。她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波瀾,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施舍。
何江言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無形的重錘擊中,胸口一陣悶痛。
她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原來,自己真的真的在她心裡一點位置都沒有。那些曾經的溫柔、那些曾經的親密,如今看來,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幻覺。她的心裡早已沒有了我的存在,甚至連一絲回憶都不願留下。
何江言的腦海中,過去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來。那些快樂的時光,像一部無聲的電影,不斷循環播放。她的笑聲,她的表情,她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清晰地刻在他的記憶裡。
那時的她,笑得那麼燦爛,眼神裡滿是溫柔與依賴。她曾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存在,是她心中不可替代的唯一。
而如今,兩人卻像是陌生人一般。她不再看他,不再與她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願再給予。隻要何江言不主動開口,她便仿佛從未認識過他。
她的冷漠像一把鋒利的刀,無聲地割裂了他們之間最後的聯系。
何江言站在原地,心中湧起一陣無力感。她曾經以為,他們的感情堅不可摧,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可如今,卻像風中的沙粒,輕易地被吹散。她的無視,像一場無聲的宣判,宣告了他們之間的一切都已結束。
她低下頭,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與失落。
她知道,自己再也無法走進她的世界了。那些美好的回憶,終究隻能成為過去,成為她心中永遠的遺憾。
好好好,左慈秋你竟然敢無視我。
她伸手抓住左慈秋的手腕,臉上原本疲憊的笑容,瞬間轉變成那種興奮瘋狂的笑容,她絕對不會放過左慈秋的。
何江言嘴角一勾,眼神從未有過多無情“喂,我們做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