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越是親密,她的心就越痛,時時刻刻的都在提醒自己兩人之間無法跨越的距離。
左慈秋輕柔溫熱的氣息在何江言耳邊喘道。她不知道自己在何江言眼中有多麼的嬌/羞色/情。
但是何江言這時卻沒有了什麼心情,跟她搞這些。
她輕輕的抱上去,手腳很老實,什麼也沒有亂碰。
就隻是安靜的抱着她。
她多麼希望可以和她在一起一輩子,但是左慈秋這個狠心的女人,卻不愛她。
好想折磨她,折磨到讓她愛上我。
理智終究在在藥品的作用下回歸了,淚水溢出。
她放開左慈秋,自己縮在被子裡哭,哭的顫抖,哭的失音。
左慈秋終究是心軟的不行。
這份傷痛不止何江言在經曆,左慈秋比她還痛。
隻不過她沒有上帝視角,看不到她的秘密,看不到她的愛,看不到她為她付出的一切。
左慈秋無奈,她伸手将何江言拎到自己懷裡。
悄悄的拍拍她的背。
兩人之間現在的關系是,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說好聽的話,她怕何江言離不開她,說難聽點話,她做不到。
何江言稍微冷靜了一些,探出頭來,眼睛紅紅的問道“你明天還會在我身邊嗎。”
明天?
好遙遠,還有一個小時,就到明天了。
但是這條路比她想象的難走。
左慈秋咬着紅唇,不知道說什麼。
何江言能明白她的沉默“你要走了對嗎,你要離開我是嗎?”
她不停的反反複複的問道這句話。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系了,你自己不是也說話嗎。”左慈秋忍着心痛問道。
“好。”
何江言冷笑一聲,從床上下來,穿好衣服。
“你去哪裡。”左慈秋疑惑的問道。
“我們兩個關系都這樣了,我躺在這裡好嗎?”何江言反問道。
聽她說話,左慈秋就來火“你不能明天天亮再走嗎,為什麼每次你都喜歡晚上突然出去。”
語氣越說越兇。
她越兇,何江言就越冷靜,她挑眉笑道“你逼我走的啊。”
這話把左慈秋說蒙了。
左慈秋的指尖深深陷進羽絨被褶皺裡。她看着何江言慢條斯理地扣上最後一粒珍珠母貝紐扣。
她的行動幾乎全全被何江言掌控着,到頭來換來一句逼走的。
她氣笑了。
左慈秋想起身抓她,但是她的衣服被人丢在浴室裡,裸/着起身,她實在做不到。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荒唐——此刻蜷在淩亂床單中的身軀越是顫抖,就越襯得倚在門邊的身影遊刃有餘。冷氣順着脊骨爬上後頸,她聽見自己破碎的尾音:“踏出這個門...你就再也...别想看到我。”
何江言前進的腳步,停住,她轉身笑道“我會讓你主動回找我的。”
玄關感應燈随着開門的動作驟然亮起,何江言的身影被切割成細長的剪影。
冰鎮香槟在胃裡翻湧成酸澀的浪,她對着滿地碎玻璃擡腳,卻踢中了何江言故意留下的耳釘。
那抹冷光滾進床底時,她想起這枚耳釘是如何在鎖骨間遊走,如同何江言在她心裡不斷的穿/插,遊走。
左慈秋簡直要被她氣死,等人走了,她緩慢的的穿上衣服,眼神之中已經沒有了平常的清冷,更多的無光。
真是瘋了。
她搞不懂何江言到底在想什麼,她根本看不懂她的操作。
她到底想幹嘛?
何江言出走出酒店也沒有閑着,她朝着學校去。
她要去找那個地獄使者,她要從他嘴巴裡問出關于左慈秋所有的事情。
她絕對要讓左慈秋心甘情願的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