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秋一瞬間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何江言那挑逗的表情。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左慈秋嚴肅的問道她。
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溫度。
何江言依舊嬉皮笑臉的說道“我知道啊,我說我們今晚做一次吧,成年人有□□不是很正常嗎,要不然我帶你回來幹什麼。”
這句話比剛剛說的還要歹毒。
左慈秋有些生氣的看着她,原來這人把自己帶回來就是單純的解決心理需求的。
“反正我們之間早就不存在愛了,解決生理需求還是可以的吧。”何江言繼續說道。
左慈秋現在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我離開的這七年,你怎麼解決生理需求的,你要是找上我隻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那請你放我離開。”
“其實解決生理需求的辦法有很多。”何江言說道。
但是真實的情況是,七年時候她都活在極度的痛苦之中,她每天都隻顧着找死,她哪裡有時間想這些。
她故意氣氣左慈秋,她想告訴她,就算你離開我七年,我也可以過的很好,她不再需要你了。
沒有你,我也能苟活下去。
左慈秋不想和她廢話“讓我走。”
見她生氣,自己的目的也算是達成了,她嘴角彎彎的笑着“生氣了。”
“我沒有。”左慈秋冷淡的回複道。
“是嗎,沒有最好。”何江言開始脫衣服,她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裡生氣的左慈秋,她淡淡笑着“你還不出去等我,難不成還想和我一起洗澡。”
左慈秋被她氣的一股火冒出來,她披上浴袍就砰的一聲把門帶上。
但是由于鐵鍊連着兩人的,門碰到鐵鍊的一瞬間,門又反彈回去“我要洗澡,你怎麼不給我關門。”
何江言見那人脾氣大,她自己走過去把門關上了。
好可愛,就連生氣都這麼有魅力。
何江言突然想通自己以前為什麼會這麼迷戀這個人了。
她泡入水中,滾燙的水蕩在身上,燙的皮膚痛,她才對今天發生的一切有了實感。
她真的逼出了左慈秋,而現在她正在這個别墅裡。
想到這裡,心裡想看到她的欲望又多了幾分,她沒有耐心繼續泡澡了。
她起身穿上浴袍就着急的走出去。
那顆着急的心,在看到左慈秋坐在沙發上的一瞬間,才慢慢的平靜下來。
她坐過去,鐵鍊拖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的難聽。
她和左慈秋并肩坐在一起“你吃飯了嗎?需要吃點東西嗎,我給你做點。”
左慈秋原本沒有什麼胃口的,但是聽到何江言要親自下廚,她有點懷念以前的時光“我沒有吃飯。”
“行,那我給你熬點粥,不過這邊我不常住,食材有限你就将就一下吧。”何江言起身朝着廚房走去。
在何江言的記憶之中,這邊的廚房除了上個留下的一點點雞肉好像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了。
隻能熬一個雞湯給她喝了。
她東翻翻西找找的,終于找出了必備的食材。
她這些年也不經常做飯,她除了維持基本的需求,幾乎都不怎麼吃飯的。
炖了一兩個小時,何江言從酒櫃裡拿出紅酒,她給自己倒上一杯。
她坐在左慈秋的對面,眼神不斷的在她身上遊走,輕輕抿下一口酒。
那眼神像是要把她吃掉一樣。
左慈秋不與她對視,她對何江言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喝牛奶的時期,而如今整整過去了七年,她真的長大了。
左慈秋不敢細看這人,時間讓她藏在骨子裡的瘋感與魅感逐漸顯現出來。
七年時間,她不知道何江言怎麼過的,她隻能無數次接到她的死亡通知,她以為是是和自己命運交織才産生的結果。
她不會想到,何江言光靠一個名字,就讓她自殺了無數次。
話語明明是溝通的渠道,但是到了兩人這裡全部堵塞起來。
誰也不肯先低頭,兩人各有各的苦衷。
上天最喜歡玩弄苦命人。
現在唯一的連接就是腳上鎖着的腳鍊。
何江言起身的聲音伴随着鐵鍊的震動“吃飯了,應該差不多了。”
“好。”左慈秋淡淡的回答道。
能從裡面聽出一點點的悲傷,但是何江言沒在意,因為左慈秋對她說話一直都是這個态度。
見面才第一天,何江言就已經習慣了左慈秋對自己冷臉。
何江言将雞湯都端來她面前“小心燙。”
“嗯。”左慈秋拿起勺子,心中泛起的痛苦模糊了視線。
她低着頭小口小口的抿着湯,這些年她沒怎麼吃飯,就算不吃飯她也絕不會死。
今夜的暖湯融化了她七年所受的寒。
她真的真的好愛何江言,但是她說不出口。
滾燙的愛在燙傷了喉嚨管,說出來的就是一把利刃刺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