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抱住左慈秋,眼淚哭泣聲一陣陣的,她絮絮叨叨的在左慈秋耳邊念叨“我好想你...我好想你...”
可是無論何江言怎麼說話,那人依舊沒有一點點的反應,就像是機器人一樣,一動不動的。
何江言意識到不對勁,她摸摸那人的手臂,好冷,好冷,這個體溫像是死了一樣。
左慈秋什麼反應都沒有,不說話,不笑,不動,連眼神都是空洞的。
何江言收回眼神,一定是她在那荒蕪的地方走太久了,眼睛産生了幻覺。
一定是幻覺。
何江言越抱越緊,她試圖把自己的體溫傳給她,但是無論怎麼給她捂,都是冰冷冷的。
手也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何江言把她抱起來,她想應該是地方不對,回到家裡就好了,回到家裡就好了。
“我們回家吧,回到家裡就好了....家裡有你...愛吃的小番茄....我會給你買好多好多的...能不能和我....說說話。”何江言的意志力都接近崩潰了。
一個走過荒蕪,她沒崩潰,一個人跪着爬上階梯,她沒崩潰。
直到見到左慈秋這個樣子,她的心仿佛也跟着沉寂了一樣。
一道光直直的落在兩人身上。
何江言不知道自己會去往哪裡,她隻是用盡所有的力氣抱住左慈秋。
有她在去哪裡都無所謂了。
等她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幾個熟悉的人影,她那顆漂浮不安的心終于放下了。
她帶着左慈秋回到了人間,她回來了吧?
青時映看着何江言懷裡的那人,她上前顫抖的伸手摸了摸那人淩亂的碎發。
左慈秋呆呆的偏了偏頭,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眼神空洞的看着。
“這是怎麼回事。”青時映問道,在她印象裡的左慈秋不會這樣空洞,就算那人總是冰冷冷的,但是眼神之中總是會悄悄的流露出情緒,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白錦皺眉的走上前去,她把指尖放在左慈秋的眉間上面,微微閉眼。
她探測了一下左慈秋的靈魂,已經沒了。
人回來了,靈魂卻不知道去往了何方。
現在這具身體無非就是一具軀殼罷了。
白錦搖搖頭“靈魂沒有了。”
何江言突然笑了一下,她都不知道白錦在說什麼“什麼叫靈魂沒有了,她人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她現在就是單純的不想理我罷了。”
陸安笙意識到何江言情緒不穩,她上前去安撫道“沒事的,隻要軀殼還在,我相信靈魂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何江言點點頭,然後緊緊的把左慈秋抱在懷裡,再也不會分離了,再也不會了。
何江言抱起左慈秋,離開了那是非之地,何江言除了那一頭白發沒辦法變回去了,身上的傷口在回到這一刻的全部都好了。
皮肉·傷容易好,心傷卻好不了。
“我開車送你吧。”陸安笙說道。
“不用啦,我想一個人好好靜靜,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傻事的。”何江言說道。
然後抱着左慈秋走回了車上。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去别墅,還是去以前的房子裡。
腦子空空的什麼也不想動,就想安靜的看左慈秋。
可是無論自己怎麼和她說話,那人都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她抱着左慈秋回到家裡,那人一路上安安靜靜的眼神就看着一個地方。
左慈秋坐在沙發上面,兩眼無神,乖乖的坐在那裡。
何江言蹲在一邊,她輕輕的摸上左慈秋的手,“餓了嗎,有什麼想吃的嗎?”
左慈秋沒反應。
何江言苦笑了一聲,然後她從冰箱裡面拿出小番茄。
她洗過之後,放在茶幾上面,“你最愛的小番茄。”
沒反應。
左慈秋空洞的看着窗外,她仿佛什麼聽不到,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面。
何江言摸了摸她的頭“活在自己的小世界很幸福的話,可以晚點回來看我,我會一直等你的。”
說完這句話,何江言最好理智也跟着崩潰了,她無力的跪在地上哭泣。
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自主地滑落。她的哭聲如同撕裂的紗布,讓人心碎,身體因抽泣而顫抖,傳遞着無法言喻的痛苦。
無論何江言哭成什麼樣,左慈秋都毫無動靜。
按照以前的左慈秋,肯定會好好的安慰她,但是現在無論自己哭成什麼樣子。
那人都不會再來哄自己了。
何江言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左慈秋依舊安靜的看着窗外。
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左慈秋....求你...理理我吧....我錯了....”何江言哭的心碎,那人依舊沒有反應。
她那麼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她希望左慈秋健康喜樂,她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接受這種懲罰。
一次神罰,兩個人受罪。
求她….能在愛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