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回響,那熟悉的懷抱。
何江言紅着眼眶詫異的轉過身去,她皺眉看着那人。
鼻頭上瞬間泛起酸澀,她用力的回抱住她,無論的語言在這一刻化作一個簡單的擁抱。
好多好多想對她說的話,在此刻哽咽在喉間最後隻能說出一句“我..好想你。”
左慈秋心痛的摸了摸那滿頭白發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去了幾年,感覺時間過了很久很久。
她做了一個好漫長的夢,夢裡自己一個在一個荒蕪的地方,這裡沒有人,沒有活物,有的隻是一片孤寂。
她就一直一直在這個世界裡走啊走啊,走了幾百年的時間。
孤獨都快讓她忘記了關于何江言的一切了,她中途無數次的想死去。
但是每次閉上眼睛的時候,總有一道聲音在給她說話,給她講故事。
後面,一聲爆炸聲在這個世界傳開。
但是這個世界方圓百裡之内都沒有破碎。
她就明白了是何江言出事了,她發瘋的打碎這個虛假的世界,她得回到何江言的身邊去。
“好久不見了。”左慈秋溫柔的聲刺激着何江言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她越是說話,何江言哭的越兇。
她都不敢放手,她害怕一放手,左慈秋又消失不見了。
“怎麼不說話了。”左慈秋輕輕的安撫道。
她不知道這些年何江言怎麼過的,但是這兩年發生的事情青時映已經多多少少的給她大概的講了一下。
何江言把頭埋在她胸口一直哭一直哭,她哽咽的說道“讓我...哭會。”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左慈秋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服都打濕了不少,她歎了一口氣繼續拍拍那人的背安撫着她的情緒。
“跟一個小孩一樣,好了不哭了,我回來了,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左慈秋溫柔的哄道。
“真的,再也不分離了嗎。”何江言将頭從她胸前擡起來,兩眼淚汪汪的看着她。
左慈秋看着她可憐的樣子,心軟的摸摸她,臉色正經的說道“真的再也不分離了。”
何江言半信半疑的抱住她,哭哭啼啼的聲音再度響起。
看着這人要哭,左慈秋就心痛的不行,這些年她一個人受了不少的委屈。
何江言哭到全身發麻,但她依舊緊緊的将日日思念的擁在懷中。
她再也不要再失去左慈秋了。
“好了,不哭了。”左慈秋溫柔的替她擦幹眼淚。
安撫何江言對她來說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她沒有怎麼安撫過人,而如今自己的愛人哭到泣不成聲,自己隻會說不要哭。
她是愚鈍的,不會說什麼動人的情話,也不會好好的安撫人。
何江言緩了好一會,她才能講出話來。
“我還以為你又不在了,急死我了。”何江言哭哭啼啼的說道。
左慈秋伸手摸了摸她的碎發“我在,我一直在,隻是回來的晚了一點點,這些年我不在,你受委屈了。”
她心裡那人的白發,還有她眼角若隐若現的魚尾紋。
時間在不斷的告訴她,你離開的時間太久了,你的愛人快要老去了。
時間究竟過了多久,左慈秋不清楚,但是她看到何江言的模樣,心裡總有一根刺在隐隐作痛。
她欠何江言的太多太多了,好像已經無法彌補回來了。
“你怎麼長這麼大了。”左慈秋有些哽咽的說道。
何江言這時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一頭白發,她以前倒是無所謂頭發什麼顔色的,但是現在這頭白發似乎把自己顯得有些老了。
“因為我等了你很久了,久到我都以為我等不到你了。”何江言回答道。
她的心依舊是漂浮不定的,她害怕是自己出現幻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醒來自己還是一個人。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左慈秋輕輕的貼着她耳邊說道。
兩年時間,其實已經很快了,但是日日夜夜的折磨與想念,讓兩年的時間無限的拉長。
兩人像是分别了二十多年。
誰也不知道對方這兩年怎麼過的,但是都心痛彼此的遭遇。
兩人聊了好久,像是在訴說這兩年的想念又像是在揭露自己的傷疤。
對于何江言來說,愛不一定能束縛住左慈秋留在自己身邊。
但是愧疚一定能。
她毫無保留的訴說了,自己的痛苦,自己的遭遇。
左慈秋面露難色,這些年那人身上的疤痕一直未消,反倒是日益增多,傷疤也越來越深了。
左慈秋三個字刻在她身上格外的刺眼。
她心痛的吻上她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