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五條悟伸手戳上夏油大蛋的腦門,“是我的寵物哦。”
夏油大蛋:“......”
坂田銀時:“寵物......這又是最近流行的叫法嗎?”
“錯!”五條悟糾正,“這是我給它的專屬叫法。”
夏油大蛋:“......”
又看了幾眼那個逼真得似乎撇了下嘴角的大蛋,坂田銀時若有所思。
他也不是一定要在這種地方好奇,隻是實在覺得太過微妙。
這種微妙沒法用語言形容,隻要親眼看過兩個大蛋的人一定會有相同的感受。
哦對了,是兩個。
他可不是單純看到了五條悟帶着很像夏油傑的玩偶才感到微妙,還看到了夏油傑帶着很像五條悟的玩偶。
夏油傑在萬事屋時,有三次掏兜動作,前兩次雖然不知道在掏什麼,但坂田銀時注意到了他衣服的異常。
那身寬大的五條袈裟竟然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繃緊的弧度,好像裡面裝了什麼東西,而那東西摩擦頂撞着布料。
後來夏油傑給了委托費,離開前喝最後一口茶時,他懷裡有什麼東西冒出了腦袋。
雖然平時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但坂田銀時就是坂田銀時,他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投去視線,跟一雙藍得發光的眼睛撞上。
不過一刹那,眼睛就被黑色眼罩遮住。坂田銀時注意到,夏油傑懷裡那玩意兒,就是他帶來的照片的縮小版。
也就是說,夏油傑帶着一個和六眼五條悟酷似的玩偶。
而那個玩偶似乎會動,是活物。
轉眼就在五條悟身邊看到一個酷似夏油傑的玩偶,任誰看了也會不自覺想很多。
将兩個人和兩個人帶着的“寵物”聯系起來,就覺得特别微妙,微妙到不可言語,簡稱妙不可言。
嗯,一定是這樣。
坂田銀時在心裡默默給自己的總結能力點了個贊。
“那你們還真是挺有意思的。”想着,坂田銀時不禁感歎。
五條悟頓了下,笑道:“是嗎?哪裡有意思了?”
坂田銀時:兩個兒時好友鬧掰了十年,還帶着彼此的縮小版,不挺有意思的嗎?
這就叫互相吃代餐吧?
跟年輕人混久了,奇怪的詞彙量猛增,坂田銀時此刻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不過還是别這麼說的好,他笑眯眯道:“該說是情誼深厚還是恨極必反呢,總之,就是挺有意思的,呵呵。”
五條悟:“???”
不就是一個夏油大蛋嗎?
和一個不會動不會說話的玩偶,還什麼情誼深厚什麼恨?
但是算了,也隻有他才知道,玩偶裡面是真的裝有一個夏油傑的靈魂。
他不否認他和夏油傑曾經情誼深厚,但要說恨就太超過了。
他從來沒有恨過夏油傑,連讨厭可能都隻有一瞬間。
讨厭他把什麼都悶在心裡,讨厭他一個人偷偷做好決定,讨厭他走得那樣幹脆那樣決然。
他現在還常常能夢到十年前在肯德基前的分别。
人頭攢頭,夏油傑頭也不回,嘴上說着大義啊夢想啊,毅然決然就消失在街角。
那些話,那些場景,他後來消化了很久很久。
他覺得自己好像不了解夏油傑了,他做的一切他都無法理解,但他會尊重他的選擇。
即便到了現在,他也尊重夏油傑。但尊重歸尊重,該交手時還得交手。
“喂,想什麼呢?”坂田銀時突然開口,“該進入正題了我們。”
“啊,說吧。”五條悟翹起腿,揚着腦袋看向坂田銀時。
“有件事問你。”坂田銀時開門見山,“你最近有習得什麼新術式或者開發出什麼新技能嗎?”
五條悟:“?”
“沒有。”
坂田銀時:“真的?”
五條悟覺得好笑,他勾了勾嘴角,“那你說我到底習得了什麼新術式或者開發出了什麼新技能?”
坂田銀時聳肩,他不覺得六眼有騙他,既然這樣,那他可以回去交差了。
“是誰委托你來打聽的?”五條悟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坂田銀時笑道:“哈!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五條悟身體前傾,雙肘撐在桌上,一副看穿一切的模樣。
“是那個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