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星教,一輛豪車一早就等在了門口。
夏油傑穿戴整齊,按了按太陽穴,大步朝大殿走去。
昨晚久違地喝了酒,睡一覺起來發現頭有些疼。
再加上要見的是個猴子,一點好心情都沒有。
他在身上先噴一點消毒劑防禦,即将抵達大殿時,臉上挂上溫和良善的笑容。
可看到來人後,他的笑容僵了一秒。
怎麼銀時這家夥也來了!真有夠粘人的!
夏油傑覺得頭更痛了,昨晚被人狂拽着喝酒和看人發酒瘋的痛苦再次浮現。
“您就是......”
“哎呀夏油大人,真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坂田銀時搶在神木八郎前,一副看起來和夏油傑關系很好的樣子,走上前摟住人的肩,“您睡得好嗎?”
夏油傑:“......”
這種情況下,偏偏又不能将人轟出去。
他笑眯眯道:“拖坂田先生的福,睡得很好。”
“不過坂田先生來這裡是?”
“啊,這個。”坂田銀時一拍大腦,立刻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您的診斷單掉了。”
夏油傑:“......”
迅速從坂田銀時手裡拿過診斷單揣進袖子,笑眯眯道:“謝謝坂田先生。”
“不客氣。”坂田銀時也笑眯眯道,“來得太早了沒睡好,請問我能不能在教祖大人這裡休息一下?”
夏油傑:“......”
雖然恨不得将人拎出盤星教,但隻能放縱坂田銀時這放肆的家夥了。
讓菅田真奈美給坂田銀時準備了一間屋子後,夏油傑才轉向被冷落的神木八郎。
“您好,您就是神木先生吧?”
“啊是是,在下神木八郎。”西裝革履的神木八郎趕緊迎上前,一副讨好相地伸出手。“久仰教祖大名,今日終于見到了。”
夏油傑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看着那雙肮髒的猴子的手,幾不可查地皺了下眉。
見教祖大人沒有伸手的意思,神木八郎尴尬地笑笑,收回了手。
“上次我抽不開身,讓我的助理給盤星教捐了錢,不知......”神木八郎适時停下話,笑呵呵地看向夏油傑。
夏油傑哪裡不知道他想要什麼呢,自然是露出十分感謝的笑容道:“啊捐款已經收到了,多謝神木先生。您能擁有這樣的好心腸,做什麼都會成功的。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神木先生盡管提。”
神木八郎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他試探道:“什麼都可以嗎?”
“自然是在我能力範圍之内的事。”夏油傑表面笑呵呵。
“那麼,請讓我繼續給盤星教捐款,讓我成為您忠實的信徒帶領其他信徒吧。”神木八郎言辭懇切,看起來不像是在演戲。
夏油傑看着猴子那副忠實得隻差跪地膜拜的模樣,十分愉悅地皺了下眉。
想要成為帶領其他信徒的頭頭?就這麼喜歡當領頭人?
不過給的錢确實挺多的,夏油傑微笑:“神木先生有心了,那麼就麻煩您了。”
神木八郎眼睛都瞪大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認可我了?”
不是成為盤星教幹部,隻是想當老大帶領信徒,沒什麼不可以的。
夏油傑點了點頭,神木八郎激動得手抖,“謝謝教祖大人的認可,我會好好幹的。”
“神木先生客氣了,我們才是,謝謝您的捐款。”
有利用價值的猴子,暫時就好好哄着吧。夏油傑深谙此道,沖神木八郎友好誠摯地微笑。
“那麼神木先生請跟我來吧。”菅田真奈美将神木八郎引向盤星教的教堂活動室。
望着那個西裝革履、一副社會精英模樣的背影,夏油傑卸下笑容,疲憊地歎了口氣。
由他掌控的盤星教名聲越來越大,不少人像狗一樣遠遠聞着味道就來了。欲望越多的人越信這些,并且越忠誠。
不管有錢沒錢,地位高低,隻要來到了這裡,就是有所求的。
因為貪婪有所求,最終會越陷越深。要控制這些貪婪的猴子,簡直易如反掌。
說到底,都是相互利用,隻是愚蠢的一方最終會付出更大的代價。比如——性命。
夏油傑拍了拍五條袈裟,轉身來到坂田銀時休息的房間。
嘩啦!
他推開門,看着那個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家夥,額角青筋直跳。
但還是沒忍心把人叫醒,輕輕關上門,從袖口裡拿出那張所謂的診斷單。
上面是佐藤真一的筆迹:
姓名:夏油傑
性别:男
年齡:忘記問了,目測三十歲以下
就診時間:2017年12月14日
就診情況:患者腦中揮之不去另一個人的面容和聲音,并時常出現心肌梗塞,憂郁痛苦等症狀;加之總是出現幻聽,半夜起床對着洋娃娃自言自語,眼神渙散落寞寂寥。
初步診斷:相思成疾、精神分裂。
處理意見:建議談個戀愛。
夏油傑:“......”
夏油傑目眦欲裂,一把将診斷單揉成團,最後幹脆點火燒掉。
看着成為一抔灰燼的診斷單,夏油傑重重他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