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頭黑色的巨獸,它所處的深坑是它出生的搖籃,它就站在那裡,無聲的嚎叫着。
魏爾倫覺得似曾相識,那是……,我應該認識他的。
【這邊走,這邊走】
“既然這裡是過去,那中也呢?在這個過去,他,在哪兒?”
【這裡還稱不上過去,充其量隻是一個影像,嗯,不過透露一點也未嘗不可,那是中也大人,也不是】
心裡隐隐約約的感觸應該是真的,那就是中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弟弟,與他一起孤獨的存活于這個世界。
影像?可它和中也當時一模一樣。
【影像隻是一個投影,是當時**搞過來的,隻是用來映射***】
……
魏爾倫沉默地走向正中心,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子,這隻是影像,而如今中也甚至還下落不明。
他看着影像的動作,那是中也完全釋放能量後的樣子,和他自己極其相像的形态,魏爾倫伸出手來想要觸碰。
觸摸不到,那裡隻有空氣,與在魏爾倫心裡劃過的寂寞痕迹,這裡隻是影象……
“是走這裡嗎?”魏爾倫沉默地走過了中也的身邊,來到書所指向的地方,那裡有一條裂縫。
【對,我們需要穿過這些空間去找蘭波】
“嗯,走吧。”魏爾倫嗓音低啞,說着跨過了那條裂縫,下一秒,眼前的場景變了,他似乎依舊還是在那個深坑裡。
但與剛剛不同的是,這個場景充滿了生活的氣息,盡管依舊破破爛爛的樣子。
魏爾倫沒有看見中也,隻是尋着書所指的方向,走着走着,一個張揚的少年突然跳到了前方的屋頂上,“敢來到羊的地盤,你們是做好被反擊的準備了嗎?”
響亮的嗓音,陽光灑在少年橘色的頭發上,那是和中也一樣的毛色,他就是中也,魏爾倫想,不會錯的,這就是弟弟長大的樣子。
捏住書的手關節在發力,弟弟沒有變成貓,而且這裡莫明奇妙形成的深坑,他去哪了?弟弟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生活?羊又是什麼?
魏爾倫有太多的疑問了,他甚至不敢想一個可能性,如果……如果他從來都沒有找到過中也呢?
可這隻是影像,魏爾倫什麼都做不到。
“扣扣”
魏爾倫敲了敲這本書,“你說,影像和過去,以及我和中也所處的現在的區别到底是什麼?”
【或許沒有區别,魏爾倫先生,我也不知道】
“走吧,去下一個地點,這些東西究竟是你搞出來的還是意外呢?我并不關心。”魏爾倫漫步向前走去,“最好快一點,我的耐心可不是那麼充足。”
【嗚嗚嗚,魏爾倫先生,我也隻是一本柔弱可憐無助又弱小的書,我真的什麼都做不到】
“閉嘴!”略帶憤怒的聲音成功讓書閉起了嘴,戰戰兢兢的做個引路導航。
魏爾倫現在的心情很糟糕,找不到中也的無力感一直萦繞在他的心上,看到這些影像,盡管也是可愛的弟弟,可還是高興不起來,尤其是有書這個東西在。
再次來到縫隙前,魏爾倫緩緩邁出腳,卻又在即将踏入時停了下來,“你知道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嗎?是你所說的影像,還是所謂的過去?”
【嗚嗚嗚——,魏爾倫大人,我真的不知道】
話音未落,魏爾倫已經徑自走了進去。
眼一睜一閉,場景變換,他現在站在一棟房子裡面,面前應該是一頓豐盛的晚宴,隻不過陷阱有點多,那點拙劣的小把戲哪能蒙蔽魏爾倫的雙眼,隻是這次的宴會兩方,一個是蘭波,另一個,看起來很像黑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