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确切的證明,就算他長得再帥,圓子也确信自己絕不會是那種随随便便就把貓給出去的人。
叉腰怒視,氣勢十足,誰知道沙發上那人卻動作慢慢悠悠的,不緊不慢拿出一隻藍鳥。
氣定神閑的,不知道能靠一隻鳥拿出什麼證據。
圓子也是被這人的一套唬住了,叉在腰上的手無意識放下去,站姿也立正了一些,想要仔細聽聽帥哥能說出什麼理由來。
魏爾倫其實沒什麼證據,他總不能證明貓就是他自己吧!
這一招說來,隻是為了給他們三個套出來一個合理的身份,能更方便在這個世界随意行走。
總呆在人家小姐的家裡不是太好,弟弟什麼都不懂,隻是一意孤行,而魏爾倫作為大人,考慮的就要多了。
為了将弟弟從被迫穿衣服的苦海裡拯救出來,他出去給自己造了一個假身份,昨天晚上對于這個地區的觀察已經完全到位了。
這裡是一個和他們原本的世界極其相似的地方,就連遠在幾千米外的地方,也有一個名為橫濱的城市,而繼續尋找下去,魏爾倫發現這裡竟然和他們的世界相差無幾。
那這就好辦了,趁着弟弟為他争取來的活動時間,魏爾倫先去找到一個小地方,昨晚發現的。
城市裡總有些地方不受規則束縛,無論時間,有着獨屬于自己的運行方式。
讓他想想,昨晚,其實也說不上太晚,他注意到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徘徊在這邊,不像流浪漢,也不想白領,倒像是一個……
怎麼形容呢,有着特殊感覺的人,魏爾倫靈敏的意識到什麼,這是一個探尋這個城市的幾乎,盡管昨晚發生的事情攔住了他探尋的腳步,可既然世界意識依然把他們放在這裡,那該有的調查是不可缺少的。
就像現在這樣。
“咚咚咚——”
第一次。
“咚咚咚——”
第二次。
“咚咚咚——”
第三次,門内有木制拖鞋在地上刺啦的聲音,似乎終于有人被接連的動靜吵醒,慢悠悠的來打開這扇門。
門隻開了一條縫,屋内黑漆漆,不見光,也看不見人,沙啞的聲音拒人千裡之外,“大早上的,叫魂啊,敲錯門了吧你!”
似乎是個中年人,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準備關門。
門關的也快,可卻快不過魏爾倫,“沒敲錯,打擾了。”
掣住将要關閉的門縫,把門拉開,裡面的人見無論如何也無法對抗眼前這人的力氣,當機立斷逃入房間深處,這裡比較暗,大部分人一時半會無法适應,還有機會。
呵,魏爾倫看着眼前這人的動作,關上門,雙臂抱起,靠在門邊略帶戲谑的圍觀起來,像老鼠一樣,陰溝裡生活。
直到所有人發現這個屋子已然成為一間密室,他們之前打下來的無數逃生口全都打不開時,刺目的光線總算從頭頂打下來。
伴随着燈光陡然打開,魏爾倫的瞳孔不可避免地收縮,至于視線,倒也沒有被影響多少。
看來倒也沒有辜負他之前“暗殺王”的名頭,說起來,自從和弟弟一起生活後,似乎很少做這種活動了。
屋子裡面最後的狂歡結束,一,二,三,四……,一共四個人,個個都舉着槍對着他的腦袋。
可惜,槍對他無效。
“啾啾啾啾——”
四槍齊發,還裝了消音器,不愧是開在居民區的窩點,不過,他今天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拼槍。
屋裡的人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射出去的子彈在那人身前停下,然後無力的掉落在地上。
“啪嗒!”
子彈掉落的聲音似乎擊潰了他們心理上的最後一道防線,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他們與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差距的不是一槍兩槍,那是人邁過天塹的距離。
這還反抗什麼啊,看起來像是一個領頭的人,率先把槍丢到地上,然後舉起雙手放到頭頂上,同時還用他的眼神示意其同伴跟着他做。
不錯不錯,看起來這領頭人很識時務的樣子,那一會就好辦了!
領頭人見所有人都放下武器,轉頭拿捏起十分谄媚的嗓音求和道:“大人,您來我們這小地方真是屈尊了,您看我們這又小又破,沒什麼有用的地方啊!”
雖然聲音變了許多,但認出這是那個開門的人的聲音還是不廢魏爾倫吹灰之力。
他沒有立刻回答,靠在門上看着眼前這一幕,倒是有些後悔沒帶弟弟一起過來見見世面。
要他說,世界意識和書那一套教育方法簡直如同填鴨式教育,純粹隻增添能量,其餘什麼都不管。
隻靠自己摸索的話,還要他這個哥哥幹什麼,既然弟弟已經注定不平凡,那不如直接去到實力的頂端。
體術,識人術,還有很多……
思緒收束,目光逐漸聚集在眼前的這幾人身上,“你們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哎呦,哪有啊,大人,我們都是一些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