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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1/13
【魚寶,你的航班到青梧市了嗎?】
【到了的話記得回複我一下,我給你找到的房東謝遇說要親自來接你~】
【他今天穿黑色的夾克外套,戴藏藍色鴨舌帽,長相我之前跟你描述了一下,全場最白最白的那一個就是了!你千萬别認錯哦~】
桑予從A國留學回來,剛下飛機就收到好友張雪若發來的信息,再三提醒她在機場裡不要認錯人,不然到時可不是尴尬這麼簡單了。
【Okk,知道了,别擔心,我平安到達,現在就去找他。】
桑予很快就回複過去讓她放心,取了行李便去找全機場膚色可能最最最白的房東先生謝遇。
這裡是青梧市的國際機場,光是航站樓都有4個,極大,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桑予5年沒回國了,之前也因為車禍的原因忘記了不少事情,不過由于學業和工作的緣故要在全世界範圍内各處跑,雖然現在在偌大的機場裡不至于手忙腳,但總覺得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她居然還真的回來了。
幸虧她的行李十分精簡不算很多,還有部分行李遲點讓她姑姑給她寄過來就好了,所以找人找得還算輕松。
她也沒找多久,如同張雪若在信息裡對她說的,還真的在行李取回區見到了一個膚色極白而且穿着黑色夾克,頭戴藏藍色鴨舌帽的年輕男人,和她好友描述得一模一樣。
隻是她在看清楚年輕男人容貌的那一刻,心髒莫名漏跳了一拍,連呼吸都無意識屏住,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一股腦兒地朝她湧來,讓人莫名暈眩。
周遭步伐匆匆的人流更加加深了這種不合時宜的心悸和莫名其妙。
她明明不認識他。
今天肯定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男人。
但此時此刻桑予無法欺騙自己的是,她的雙腳好像被釘在原地根本無法向前踏出哪怕一小步,甚至渾身都在微微發顫,好像過了微微電流那般,頭皮都有些發麻,大腦近乎一片空白。
她好像忘記了某些重要的事情,但她根本想不起來。想得厲害了太陽穴也有些疼。
桑予站在原地看着對方并沒有立即走過去,而是再三确認一遍,她印象中的确沒見過這個男人,她自認也不是那種看見一個長得好看的男的就會情怯不敢靠近的人。
但她莫名就是不敢靠近他,連掌心都攥出了紅痕,大腦中那片光怪陸離褪去了,隻剩下一幅遽然爆炸出來讓人意外心動的火()藥畫,一眼驚豔。
然而,“驚豔”這樣的說法又是不夠準确的,渾身顫栗不知所措之後她居然又後知後覺地感到了一陣委屈,連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抱歉,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吧?”就正當她想仔細體會這種情緒的時候,被一個拖着行李來去匆匆的男人撞到,讓她赫然回神。
剛剛的那麼一點兒如同電光石火般出現在腦海裡的線索就這般消失無蹤,連抓都抓不住。她懷疑自己是不是長途飛行沒怎麼好好休息以至于腦内的淤血不聽話折騰她了。
她确認自己還是不認識他。
如果她認識房東先生謝遇的話,張雪若和她從小玩兒到大,即使她丢失了某部分記憶,張雪若也不至于用這般如同陌生人的口吻向她介紹,以及給她做提醒。
所以,剛剛她應該是真的想多了。
桑予沒再繼續想下去,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後便拉着行李來到那位房東先生面前,見他雙耳還戴着耳機,面無表情地靠在牆邊,動作随意還莫名帶了點厭世。
他眼睛是如同深潭般幾近看不到底的墨色的黑,空洞如同琉璃,給人的感覺又是很奇怪。
桑予呼吸微微頓住,不知怎的本能地感到一絲危險,覺得自己會不會找錯人……畢竟眼前這個年輕男人雖然打扮和外形與張雪若描述的一樣,但是氣質方面好像真的不是很一樣。
她想趁着對方還沒有發現自己之前再去找找,然而她一動,眼前靠在牆邊認真聽歌的男人好像也發現了什麼那般,緩緩擡起眼來,朝着她的方向看過去。
桑予不自覺屏住呼吸,莫名心虛,這回倒是不好走了。
“你好,請問你是不是……我好朋友張雪若介紹給我的房東先生謝遇?”桑予和眼前的男人對上視線了,她的聲音莫名有些澀,但還是微微笑着問道。
耳機裡的古典音樂莫名嘈雜,眼前女孩像珠玉般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撫平了心裡那一絲不知何時起來的煩躁。
謝愈以為自己看錯了人,他死死盯着她,眸光震顫,似乎不可置信,又好像在做着夢那般,他根本不敢動作,甚至連呼吸都忘記。
他微微垂眸看着她,細細描摹她的五官,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她又要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謝遇?房東先生?”桑予察覺出眼前的年輕男人情緒好像有些不對勁,她也顧不得心裡的那點别扭和心悸,微微提高了聲音叫了他好幾聲,生怕他出事。
他的膚色雖然和張雪若所說那般白得像是一塊精心雕琢的玉,可這塊玉在桑予眼裡看起來是不健康的,是透着病氣的,充滿了不确定性。
但是他長得實在是太漂亮,又可能是她接下來起碼3個月要時常相處的人,她自然不可能對他不理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