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的确!陸瑾舟那個抄抄專門盯着你呢!臉皮厚得很!”謝愈太久沒營業了以至于小肖都忘記了自家老闆有多麼惹人嫉妒,他有些緊張地說道:“那哥……要不要将動态給删掉啊?”
“不用。”
“為什麼?”
“小肖,為什麼你有這麼多的為什麼?”
“……因為我不夠你聰明。”
“多吃點豬腦補補。”
“……豬腦炖天麻好像不錯。”
“那就多喝些。”謝愈點頭表示贊同:“他們吃一百個豬腦都及不上你吃10個。”
“……啊?”
直至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小肖突然從睡夢中醒來,抓了抓頭發才好像明白謝愈今天和他說的“豬腦補腦”是什麼意思:“愈哥這是在誇我麼誇我麼誇我麼是不是在誇我啊!”
——畢竟陸瑾舟他們吃100個豬腦都不可能作出像是謝愈這樣随手一筆寫出來的歌啊!
即使今天發了個片段上去讓他們看見又如何?還不是無法作出一個讓人驚豔的曲子!
……
晚上6點30,謝愈家裡的廚房還真的是有飯香傳出,小肖還想厚着臉皮留下吃飯被謝愈無情趕走。
桑予收拾好房間後還是敵不過生物鐘,睡了一覺,迷迷糊糊嗅到飯香,睜眼看着天花,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隻有零零星星的燈光,還有很遠處海面上不斷照耀的來路的燈塔之光。
這一切都讓她感到平靜。
好像這到了晚上會吞噬人的大海都變得沒那麼可怕。
她花了好一會兒的時間才想起自己現在已經在國内了,還住進了一個看着有趣又古怪的房東家裡,房東現在好像還在做着飯給她吃。
桑予閉目,腦海裡又不自覺地浮現出謝愈的模樣,這樣像是高高站在雲巅的人真的會做飯麼?
好像太日常了。很怪。
桑予穿了外套出了房間,看着腳上謝愈給她準備的拖鞋不僅是她喜歡的款式,而且碼數還是準确的,心情不知怎的更加微妙。
一切事情太過完美總有怪異之處,可她想不出能住得起這樣别墅的人會對自己有什麼所圖?
最主要是,她已經确認了他的身份不是?這是張雪若介紹給她的房東,張雪若沒必要欺騙她。
桑予還是壓下心頭的一絲疑惑緩步走到廚房外靠在門口的位置,她并沒有進去,而是靜靜地看着他忙碌的身影。
一個人會不會做飯,以及是不是經常做飯還是能看出來的。
謝愈就是屬于那種明顯是會做飯但是不經常做飯的人,手法和程序都不生疏,但他廚房裡的東西都太新,實在不像是經常做飯的。
所以,平時不做飯那是吃外賣?或是别人送飯來?又或者……幹脆不吃?
桑予盯着他勁窄靈活的腰線微微出了神,想起自己今天的速寫訓練還沒完成,不自覺在腦海中快速勾畫謝愈的身形和動作,逐漸入神。
尤其是他彎腰或者擡手去打開上面櫃子取東西的時候都會不經意露出一截窄腰,膚色白皙,脊椎線明顯,不知怎的有種另類的吸引。
野性而有力。
謝愈似乎發現她了,轉頭看了她一眼,察覺她臉上有些紅,擔心地來到她面前,看着她,蹙了眉:“是不是着涼了?”
“……沒有。”桑予不自覺後退了一步,根本不敢和他對視,思緒也亂了。
“肚子餓了麼?我下午弄了點琥珀糖,餓了的話可以去吃點。”謝愈沒再靠近她了,但還是關心道。
“……你還會弄糖果?”桑予這回是完全驚訝了,顧不得窘迫,擡頭看向他,很是探究。
“你喜歡嗎?”謝愈更關心的是她是否喜歡。
“……我喜不喜歡很重要?”
“那當然,不然你對我不滿意随時搬走我的房租就沒着落了。”
“噗——”桑予又被他逗笑,覺得自己真的不應該去懷疑房東先生對她有什麼不軌企圖,畢竟他有些太過直率了。
“好了,你到外面等我,吃一顆糖的時間就能開飯了。”
謝愈覺得廚房油煙大,而且他想讓桑予嘗一嘗他的手藝,或許他多在她面前展現他的好,她不會再這麼輕易離開。
“那行。”桑予不和他争,轉身往外走,看見手機來了一條信息便點開來聽。
那還是一條語音信息,她本是随手一按,一句極其嚣張又挑釁的話傳來:“桑老師您回來了麼?回來了的話歡迎來參加我和秦旭哥的訂婚宴。”
“畢竟,如果不是你這麼無趣,秦旭哥也不會抛棄你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