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約會,但兩人累了好幾天,吃過飯後也沒什麼精力再逛了,從餐廳出來路過一家花店,裴叙琛指着一束玫瑰說:“你給我買。”
陸景綽笑了一下,“這個?”
裴叙琛點了點頭,隻要是陸景綽送的,他全喜歡。
他喜歡給喜歡的人送花是大學時候跟室友學的,每次出去約會要給對象帶一束花,他們對象也會送他們花,每天在宿舍裡堆着,久而久之,裴叙琛也覺得談戀愛就是要送花的。
他也想收到陸景綽送他的花。
裴叙琛戴着帽子口罩,綜藝大爆,陸景綽也有了不少“顔粉”,所以也戴了一個口罩,但兩人一米八幾的身高,加上氣質出衆,花店的店員還是不由地被這兩人吸引了目光。
陸景綽拿起裴叙琛選的那束紅玫瑰花遞給他,轉身去結賬。
店員看他們的目光帶了幾分探究,陸景綽結完賬接過花,道了聲謝後和裴叙琛離開了。
裴叙琛抱着花,突然說道:“等咱倆在一起了,可以官宣嗎?”
陸景綽愣了一下,轉頭看他,“為什麼?”
“就是想官宣。”裴叙琛道。
裴叙琛自己當然是不會在乎什麼,不然當年也不會為了一個剛戀愛不久的男朋友出櫃,差點影響他的事業。
陸景綽笑了一下,“那你想吧。”
裴叙琛頓時有些洩氣,他知道陸景綽不會同意,他也隻是說說而已,但被拒絕還是有點不開心。
兩人開車回家,一進門裴叙琛就把陸景綽壓在玄關的櫃子上親吻,陸景綽仰着頭回應他,直到陸景綽快要喘不過氣,裴叙琛才氣喘籲籲地放開他。
陸景綽笑了一下,掐着他的脖子,挑眉問道:“不高興?”
“不高興。”裴叙琛皺着眉頭,将他打橫抱起來,走到卧室把人按在床上,“我不高興,你哄哄我。”
陸景綽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說怎麼哄?”
裴叙琛覺得自己又被他戲弄了,惡狠狠地啃上他的唇。
***
裴叙琛沖了個澡,回到房間看到陸景綽靠在床頭,手中夾着一支煙。
卧室裡隻開着一盞台燈,暖黃色的燈光打在陸景綽的側臉上,煙霧模糊了他的臉龐。
裴叙琛走過去,從另一邊上床。
裴叙琛不抽煙,但他身邊的朋友抽,所以也聞慣了,他拿過陸景綽手中的煙放進嘴裡,結果把自己嗆得一直咳嗽。
陸景綽看着他笑,“不會抽煙還抽?”
裴叙琛熄滅煙頭,湊上去吻他,惡狠狠道:“你還抽煙?”
“偶爾工作累了會抽。”陸景綽看着他,裴叙琛要保護嗓子,他也從來沒見過裴叙琛抽煙,想了想還是說:“你是不是聞不了煙味?要不去打開窗戶散散煙味?”
裴叙琛頭枕在他的腿上,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嗓音帶着些沙啞,“不是,你别動了,讓我抱會兒。”
陸景綽由着他去了。
裴叙琛說:“過幾天我要回家住幾天,可能不回來住了。”
陸景綽愣了一下,他差點忘了這回事,裴叙琛搬到他家住,裴叙琛的父母和白忱應該也知道。
白忱上次還找他談過,她顯然是不支持兩人在一起的,裴叙琛就這麼和他同居了,不知道他是怎麼和白忱還有他父母說的。
“你……搬到我這兒住,你父母和白忱知道嗎?”陸景綽問道。
裴叙琛一噎,他還沒和他們說過。
白忱肯定是知道了,就算裴叙琛不說,小卓也會告訴她,況且裴叙琛也沒想瞞着她,知道就知道了,他父母倒是最近打來電話問他怎麼不回家住,他就用工作忙推脫掉了,白忱怕也是怕他父母知道了又和他生氣,也沒說過。
“……還沒。”
陸景綽皺了皺眉。
裴叙琛悄悄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故意說:“怎麼?你想跟我回家見家長了?”
陸景綽笑不出來,“你打算怎麼和你父母說?”
裴叙琛的父親是娛樂公司的董事長,母親是知名導演,陸景綽曾經也見過幾次,他們對他也一直很欣賞,現在和裴叙琛搞到了一起,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了。
“直說呗,我早就出過櫃了,也沒什麼不好說的。”裴叙琛往陸景綽身邊湊了湊,“過幾天我回去住,就和他們說。”
其實他說也不知道怎麼說,兩人現在也隻是床伴關系,現在說也不合适。
裴叙琛想到這兒,翻了個身躺在他的腿上,沖他眨了眨眼,“陸總,你什麼時候給我個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