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厭不太相信面前男生的話,因為他看起來就像是喝多了,哪像什麼易感期。
但又突然想起比身高時聞到的那股濃烈信息素,以及剛才扶着他上樓時江礽體溫格外的高,導緻夏厭着實看不透面前這人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江礽的眼睛一直赤裸裸地看着自己,看的夏厭别扭地轉過了頭。
他摸了把自己的脖子,“我幫你,你就能幫我保管這兩件事?”
“看着我,厭厭。”江礽腦袋一熱,“你看着我,我才能和你更好地交流,不是嗎?”
夏厭:“……”是你個大頭鬼。
上學那會的生理課,夏厭還是有認真聽的,畢竟他是Omega,還要裝成Alpha。
生理課告訴他,Alpha易感期的時候,一般會通過吃藥或者打針來抑制,但比起這兩樣,定期纾解是一種更好的方法,因為長期使用抑制劑,會對身體造成或多或少的負擔。
他不知道江礽之前的易感期怎麼緩解的,是用抑制劑還是亂搞?
但對夏厭來說這并不重要,他巴不得江礽身體出毛病,這樣自己才能夠欺負得了他。
考慮一會過後,夏厭準備用抑制劑來讓他封口。
想到這,夏厭轉過了頭,輕笑道,“好啊,我幫你,要是讓我發現你是騙人的,我就揍……”
還沒等夏厭說完,江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而且還走到了夏厭面前,甚至抱住了他……
“!”突然被抱住,夏厭懵了。
但很快,他反應了過來,“江礽!”
說着說着,他試圖推開渾身發燙的江礽,卻發現這家夥力氣極大,根本推不開他,反而越推越緊。
江礽皮膚燙的就像是熱水一般,雙臂緊緊環繞着夏厭,腦袋一整個埋在了夏厭的頸窩裡。
滾燙的感覺透過薄薄的一層皮膚,鑽進夏厭的骨子裡,然後随着血液一起流向身體深處,他的意識像煙花一般炸了開來。
夏厭瞬間呆在了原地。
他想起來小時候聽江詩誦提過一嘴,江礽易感期比較特殊。一般Alpha易感期往往是直接變得暴躁,但江礽不太一樣,他是會先渾身發燙無力,幾個小時或者半天過後才會暴躁易怒。
想到這,他不得不相信江礽這次是真的進入易感期了。
周圍信息素味變得越來越濃烈,江礽嗓音啞啞的,“寶寶,你身體好涼。”
夏厭耳根刷一下紅了起來,發現江礽抱着自己的雙臂漸漸松懈了之後,立即一把推開了面前的男生。
被推開的江礽踉跄着倒在了沙發處,這樣一折騰,臉上的紅暈更加的明顯了。
“看在你易感期的份上,老子這次就不跟你計較,”夏厭雙手在空氣裡揮了揮,試着讓信息素揮散開,卻發現根本起不到多大的效果。
屋子裡的信息素雖然好聞,但卻太過于濃烈,夏厭一瞬間感覺腦袋脹脹的。
“不行,不能再留在這了,”夏厭試着捂住口鼻。
再繼續留在這,很有可能被他這信息素所影響。
等到江礽暴躁以後,自己或許想走也走不了了。
所以,夏厭準備速戰速決,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如果現在就離開這的話,江礽一個人待在這肯定是不行的,況且說不定以後還會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
再三考慮過後,他踢了踢江礽的小腿,“喂,江礽,你之前易感期怎麼解決的?”
江礽就像半昏迷了一樣,隻有手指微微動了動。
夏厭别過頭來,似乎不好意思了,“别告訴我,你亂搞。”
江礽的症狀變得更加嚴重了些,信息素也不由自主大把大把往外釋放。
“藥……抽屜。”
“信息素收一收!”夏厭又趁機踢了他一下,“抽屜,那麼多抽屜,我上哪找!”
茶幾附近、廚房、卧室、甚至是洗手間都有抽屜,而且江礽這個房子還是個複式小洋樓,一層又一間的挨着找,恐怕江礽還沒吃到藥,自己就要暈厥過去了。
就在這時,夏厭突然看見不遠處的玻璃茶幾上似乎有一個小盒子。
小盒子裡是一把水果糖,至于糖的淺藍色包裝,他再熟悉不過了。
小時候,江礽把别人給自己的糖吃掉後,江詩誦給他的就是這種糖。
他還記得江詩誦說江礽很喜歡吃這種糖,每次吃完藥後,都要拿上幾顆,為了圖方便,這家夥會把藥和糖放到一塊。
想到這,夏厭拍了把手,“對啊!剛才怎麼沒想到!”
果不其然,夏厭在糖盒子附近翻到了抑制劑。
給江礽注射完抑制劑後,夏厭随便找了件衣服蓋在了他身上,突然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哐哐哐給面前的男生照了幾張相。
“看你還怎麼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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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車門被猛地關上。
夏厭脫了外套,坐在萊肯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累死老子了。”
還沒等緩過神來,手機鈴聲突然響了。
看了一眼來電人之後,夏厭不是很想接,但由于某些原因,又不得不接。
電話接通之後,還沒等夏厭開口,對面大大咧咧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五萬就五萬,你個賴皮不能耍賴!”
電話那頭聽着很吵,不用夏厭細想,他那酒鬼母親肯定又是在“逍遙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