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剛才洗臉太過用力,額發濕了一大片。不知為何,江礽總感覺額角有股刺痛感。
他撩起來濕透了的額發,發現額頭左上角處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道傷口,甚至有些紅腫。
江礽随手抽了張紙擦了擦,把外廓的污漬和幹涸的血迹擦了幹淨。
可傷口有些嚴重,要是再不及時處理,很大可能上會發炎,到時候會更難處理。
可是平常工作忙,不怎麼回家,壓根沒有準備過醫療箱。隻有體溫計和創可貼,連瓶消毒水都沒有。
手機也壞了,沒法點外賣送貨,隻能自己下樓去附近的藥店買了。
江礽想了想,如果沒記錯的話,小區大門東拐五百米處有一家自助藥店,正好不是特别遠。
沒來得及換衣服,江礽随便扯了件風衣穿在了身上,帶了口罩和帽子之後便往門口走去。
走到玄關的時候,餘光瞥見了櫃子上擺放的玻璃罐,千紙鶴形狀的,裡面放的是糖。
江礽開門的動作頓了頓,又轉過身來打開蓋子,拿了兩把糖塞進了口袋。
夏厭最喜歡吃這個糖了,他想。
這時,蠟筆突然從狗屋裡沖了出來,大步邁向江礽。
江礽以為自己不小心吵醒它了,它才會突然跑過來蹭人腳踝。卻沒想到蠟筆這薩摩耶非但沒有蹭他,反而隻看了他一眼之後,就對着門口大聲叫喊。
快淩晨三點了,小狗突然對着大門口叫喚,的确是件很詭異的事情。
難不成,與他一門之隔的走廊裡站着一個人?
蠟筆邊叫邊扒拉着門口,時不時還看向江礽吐舌頭,似乎在等着他打開門。
養了蠟筆那麼久,江礽一眼能看出蠟筆此時的表情,歡快的。
所以很大概率上外面站着一個他十分熟悉且格外喜歡的人。
但是那人為什麼不敲門呢?
江礽通過貓眼往外看了看,除了空蕩蕩的走廊之外,什麼也沒有。
或許是看見了江礽疑惑的表情,蠟筆直接停止了手裡的動作,反而一下子往上撲在了江礽身上,開始扒拉他那裝了很多糖的口袋。
江礽這時突然明白了什麼,還沒等蠟筆從自己身上下去,就直接打開了房門。
打開門之後的第一眼,除了空蕩蕩的走廊,他什麼也沒看到。
正想出門往一旁看看的時候,蠟筆卻突然先他一步走了出去。
走廊自動感應燈一下子亮了起來,一股光亮撲面而來。
旁邊突然傳來腳步聲,江礽立刻看了過去,發現有個不知是Alpha還是Beta還是Omega的人突然跑了起來。
那人帶着帽子,江礽沒法準确辨别。直到聞見一絲有些熟悉的氣味,江礽才突然明白了什麼。
那股信息素味道不算淡,看來那人在走廊待了挺長時間。可為什麼不直接敲門,見到自己出來還要跑開?
蠟筆忽地一下追了上去,咬住了那人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