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土味情話。
夏厭低頭看了眼手機,發現今天的确是18号。
巧合還是……天意?
夏厭正思考着,手機叮地響了一聲,是閃送發來的信息。
輕手輕腳開了門,夏厭把藥品拿了過來,又濕了條熱毛巾,想着待會給江礽擦一下傷口旁邊的血迹。
明明才過了幾分鐘的時間,等夏厭再次回到客廳的時候,發現江礽竟然坐在沙發上……睡着了?
看來是真累了。
想到這,夏厭也頓時有了些困意,畢竟都快天明了,自己還沒睡覺。
不過他現在還不能回家睡覺,因為他準備先給江礽處理一下傷口再回去。
夏厭動作十分輕地把藥物放在了地毯上,正要靠近沙發的時候,腳尖卻不小心碰到了硬硬的東西。
低頭往下看,原來是個手機。
诶?
還是個屏幕碎成蜘蛛網狀的手機。
夏厭恍然大悟,怪不得江礽一直不回自己信息。
搞明白了為什麼之後,夏厭莫名心情好了一些。
他單膝跪在沙發上,一手拿着碘伏和棉簽,一手拿着擰幹的熱毛巾。
夏厭往前湊了湊身子,讓自己更靠近江礽一些,同時又擔心吵醒江礽,處處小心翼翼地,避免發出什麼聲音。
熱毛巾還冒着熱氣,放在額頭上有一股暖意襲來,江礽眼角似乎動了動。
這一動把夏厭吓一跳,身子都僵在了原處,還以為把他吵醒了。直到又看見江礽恢複了平靜,才終于松了口氣。
客廳窗簾虛掩着,沒有完全拉上,不遠處的路燈就像剛從工廠裡出來似的,格外的明亮。它不是那種直白的冷光,而是夾雜着一些黃暈,照亮周圍的時候,沒有那麼犀利。照在人身上,亦是如此。
或許三四個,又或許是五六個路燈,都紛紛毫不吝啬地将燈光透過半遮不遮的窗子,灑向室内,灑向兩人的側方。
光線正好投在了江礽帶痣的那面臉頰,把平時經常會炸毛的人照得溫柔了些許。
蠟筆從被将礽拖進來之後便被鎖在了客房裡,不知是不是隔音效果很好的緣故,竟然聽不到它的喊叫聲。也或許,它也和江礽一樣,睡着了。
簡單擦拭過後,夏厭把帶着些冷氣的毛巾放在了茶幾上。抽了根棉簽,在碘伏裡輕蘸了一下,又沿着傷口從内到外消毒。得虧傷口沒有那麼深,沒有殃及到其他的地方。
清潔好傷口之後,夏厭又取了一塊無菌紗布,覆蓋在了傷口上,又用膠帶給固定住了。
分明隻是包紮個傷口而已,并不費太大力氣,可夏厭方才動作着實太小心了,使得他僅包紮了一個傷口,手腕就有些發酸了。
夏厭又輕手輕腳站了起來,剝了顆糖吃了下去。
這時,江礽突然動了一下,吓得夏厭手裡的糖紙掉在了地上。
糖紙在燈光的照射下,裡側内容依舊清晰可見,仍是不久前的那句話。
夏厭不會知道的是,不僅是這一顆,就連罐子裡所有糖的包裝上印着的都是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