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不渴。”
夏厭咬了咬嘴唇,不是他不想解釋,畢竟江礽是他男朋友,解釋一下是應該的,主要是蔣蘇存這人太“狡詐”,一切都像是提前被他規劃好了似的,說出來特别假……
要是直接說蔣蘇存是幾分鐘前交的朋友,這點還好解釋,畢竟蔣礽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别。
可直呼小名和莫名其妙脫外套這件事又怎麼解釋?說出來的确很難讓人相信……
誰家好朋友剛認識幾分鐘就直接這樣的?!
算了,實話實說吧!
夏厭内心掙紮了一番,覺得還是說出來為好,江礽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應該會相信自己的。
“要不先坐下。”夏厭一把抱住了面前的江礽,埋在頸窩裡的頭發來回亂蹭着:“算了,站着也行。”
江礽最受不了夏厭像小貓這樣亂蹭,一時心軟了下來:“我相信你,不解釋也沒關系的。”
聽到這,夏厭擡起頭來,自上而下看着江礽,片刻間說不出話來,隻感覺眼眶裡有股熱滾滾的液體。
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好的人啊,好到夏厭感覺自己都配不上了。
原生家庭的緣故,他從小的生活就是十分的壓抑,就像一隻封在井底的蛙,無論怎樣,都逃脫不了那口井。
環境造就人的性格,于是乎夏厭從小就是那種不善言辭、把什麼事都埋在心底的人,直到後來搬到了南城,踏入了新的校園生活,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标之後,夏厭的人生才終于見到了一絲光亮,性格也漸漸改變了一些,從一開始的沉默寡言到現在的外向,這之間花了他十八年。
那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性格的改變與搬離北海和找到人生愛好有關,但其實并不是這樣,他忽略掉了其中最大一條因素——江礽。
江礽這人太“狡詐”,總是無條件地對他好,可從來不說出來,就像是一個太陽,滿滿融化夏厭冰冷的心髒。
不過幸好,最後終于發現了這輪一直伴随着自己的“太陽”。
“這是哭了?”江礽感覺懷裡的Omega簡直軟到不行,比蠟筆還要可愛的那種。
“嗯……”夏厭這次沒有嘴硬,而是重新低下了頭,埋在江礽的領口處。
一股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混合着信息素傳來,讓人瞬間感覺心暖暖的。
夏厭就這這份心安,把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除此之外,也把自己忘了紀念日這件事都全盤交出了。
果然,真誠才是必殺技。
江礽不僅沒有說什麼,還會一直撫摸着夏厭的頭發和後背,安慰他。
“沒事的。”江礽把懷中人摟的更緊了一些:“其實忘記也沒事,我隻是看你最近太忙了,好不容易終于空閑了下來,想帶着你去放松一下。”
夏厭吸了吸鼻子,好一會沒有說話。
“怎麼了嗎。”江礽以為自己摟的太緊了,讓夏厭感覺不舒服了,于是便立馬松開了手:“現在還好嗎。”
夏厭思考了一會,最後還是說了出來:“……腿麻了。”
“……”
空氣凝固了一兩秒,最後被江礽一聲輕笑打破了。
“有什麼好笑的!”夏厭捶了他一下,扶着江礽的胳膊,想要坐到沙發上。
但奈何客廳離這還有一小段距離,夏厭腿麻到已經沒了知覺,根本走不動路。
江礽止住了笑,一把将夏厭抱了起來,扛到了沙發上。
“是小腿這嗎?”江礽把人放到了沙發上,然後半跪了下來,捏了捏夏厭的小腿。
一陣點流感從上而下傳/進身體裡,夏厭一激靈坐直了身體:“嘶。”
見夏厭的反應,江礽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于是又反複按了幾下。
“還…還有大/腿。”夏厭聲音也像過電了一般,聽得人心癢癢的。
輕拍小腿之後,江礽又伸出手掌從夏厭的大腿根向膝蓋反向來回推壓了幾遍。
“還是有點麻。”夏厭說。
江礽站起了身:“等下,我去熱毛巾。”
“诶。”夏厭拉住了他,不想再繼續麻煩江礽:“不用,我沒這麼嬌貴,我扶着牆站一會就行……”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礽否認了這個想法:“熱個毛巾,很快。”
五分鐘後,江礽拿着擰幹的毛巾走了出來,半跪在地毯上:“你穿的太少了,得注意保暖,不然很容易腿麻。”
夏厭說了聲“好”。
他從小就是時不時地腿麻,鍛煉一陣還好一些,可一旦穿的少了,或者不鍛煉了,就又會犯這個老毛病。
最近劇組工作太忙,夏厭已經連續快一個月都沒怎麼正式運動了。
江礽拿着毛巾犯了難,如果直接隔着褲子敷毛巾的話,效果不好,還會弄濕褲子。
濕毛巾之前沒想到這個問題,想着熱敷會加快血液循環,這才去取了毛巾。
夏厭也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要不……我先把褲子。”
純情到不行的江礽耳尖已經開始泛紅了。
看到江礽快要熟透了的耳廓,不知為何,夏厭開始莫名緊張了起來:“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脫下來方便敷毛巾,這樣才不會弄濕褲子。”
“……”夏厭感覺自己越解釋越亂了:“不…脫也行,直接敷吧!”
“?”
怎麼感覺越來越難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