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騎的太快,風帶走了他的聲音還是怎麼,裴雲皎并沒有回他。
當然于他個人而言,他覺得這是裴雲皎故意的,故意當做沒聽見、故意晾着他、故意讓他害怕!
“你……!”但現在他的命脈被裴雲皎拿捏在手上,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抱住我。”裴雲皎忽然說。
風灌着耳朵,解方以為自己沒有聽真切:“啊?”
裴雲皎大聲了些說:“抱我腰。抱緊!”
盡管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要求,但是現在這個速度真的很危險,他沒有騎單車的經驗,隻能照有經驗的人的話做。
解方緊緊的抱住了裴雲皎的腰身。
夏天穿得單薄,每個人都隻有一件短袖上衣,貼着皮肉,所以解方很明顯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臂挨着的裴雲皎的腰腹非常的緊實。
細腰。很緊。很結實。有溫度。
當然還沒有等他再從腦海裡蹦出别的對他腰的形容,就被裴雲皎的一個神龍擺尾給甩得差點飛出去!
“……!!!裴雲皎!!!”
解方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跳到了嗓子眼,而靈魂已經飄出了自己的身體,“——你瘋啦?!”
他被那一下吓得失聲,他體弱多病,很多毛病,隻能說好在沒有心髒病,不然現在就得打120。
裴雲皎下車、鎖車。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天天都這樣上學。
而解方還驚魂未定的坐在後座戴着一個頭盔。
裴雲皎将他的頭盔取下來,拉上他的手,把他從座位上薅起來,“走!”
兩個人一前一後,解方被他抓着手腕,想跑慢點也不行。
平時解方根本就沒有怎麼運動,顯而易見,兩個人的體力非常懸殊,更别提解方現在腿還軟着。
但他沒有抱怨也沒有嚷嚷着讓慢點。
兩分鐘。
極限踩點到達校門。
解方被拉着大概速跑了三十米,被教導主任攔在校門口的時候,魂魄才跟上來。
“……解方?裴雲皎?”常滟是個女Alpha,二中的教導主任,向來不苟言笑,很是嚴肅,也很是闆正的一個人。
從她臉上能看出來,她對這兩個好學生的遲到表示非常驚訝。
在她這裡卡點到就等于是遲到,隻要鈴聲打響了,那就是遲到。
但她現在拿着兩個好學生有些沒有猶豫了,便暫且将遲到的事放了放,關心解方道:“……你跑來的?你這個身體不能跑步啊,平時要多注意。”
解方瞥了一眼裴雲皎,悄然地把自己的手腕從裴雲皎手裡抽出來,略有些氣喘地說:“我還好……”
他也不是不能跑步,隻是說不能劇烈運動,偶爾短跑一下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學校不敢冒風險,所以讓他不要運動。
“嗯……你們兩個為什麼遲到,說一下。”常滟推動自己的眼鏡,有些無奈。
裴雲皎舔唇,實話道:“……我沒聽到鬧鐘。”
常滟看向解方。
解方那做錯了事的自責又一次萌生出來,極強的自尊心讓他覺得現在自己有那麼一點無地自容,他别開臉,小聲地說:“……我忘記定鬧鐘了。”
“我聽你們郝老師說你倆現在是住一起的?那平時就要互相監督啊,怎麼住一起了還一起遲到呢,高一高二的時候可沒有見過你們遲到哦。”常滟說。
裴雲皎點頭,順坡下,說:“知道了老師,這次是意外,我們下次會注意的。”
解方低頭,背着手,含混着“嗯”道:“……我不會有下次了。”
“礙于你們是初犯,今天就放你們一馬吧,”常滟歎氣,拍了拍他們兩的肩膀,“快回班上了,别跑了啊,慢慢走,解方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