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他才頂的。老郝說沈水參加的項目太多了。”有同學解釋。
花三姗笑了聲,“行……重在參與。诶,你們不好奇嗎,他怎麼那麼喜歡黏着沈水?”
解方問:“黏?有麼?”
花三姗說:“有啊。就是,你們平時沒發現嗎?雖然他總是和你們這幾個人一起玩,但是他特别、特别喜歡和沈水玩。”
解方和其他同學都搖頭:“沒。”
花三姗:“……”
花三姗癟嘴,“那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記錄順序的同學問:“下一個?”
花三姗翻着名單:“鉛球的……還有個裴雲皎。下一個,箭術,裴雲皎。”
“慢點慢點。”
“箭術?”解方手裡的加油稿寫着不停筆,還不忘聽他們聊天并參與,“前兩年有這個項目嗎?”
花三姗說:“新增的。前兩年隻有射擊。”
旁邊同樣寫加油稿的同學看了解方一眼,有些驚愕:“方哥,你太努力了吧?這是三天的量,你是打算今天一口氣把它寫完嗎?”
花三姗說:“你不知道,他向來都寫得很快。沒有人能和他比内卷。”
旁邊的同學甘拜下風,“我想着來寫加油稿偷懶呢……省得送水跑來跑去,結果第一天就有壓力了……真費腦子,還不如讓我去跑路送水。”
解方笑了笑,沒說什麼。
運動會開展說熱鬧也熱鬧,說無聊也無聊,雖然活動開展非常自由,但也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切都要遵守校規,遵守紀律,整個操場都有學生會及巡邏老師監督。
像前幾天他們在群裡說的那個做完了項目就去藝術樓天台上打遊戲那件事,就是在頂風作案。
運動會依舊是不允許帶手機的,隻是說在這個日子裡,很多班主任都會放同學們一碼,像老郝平常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果被學生會或者巡邏老師抓住了,依舊會要按照校規處置。
就更别提打遊戲了。
不過按照前兩年的操作來說,他們的這個計劃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唯一的問題應該就在于裴雲皎。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不管裴雲皎裝的有多麼的小綿羊,多麼的人畜無害,他現在都無法在無視裴雲皎。
就算裴雲皎現在并不知道他們的計劃,他也必須防範,因為按照之前踩過的坑慣有的套路,裴雲皎很有可能在運動會中找不到他後,便裝得好像很關心自己似的大肆宣揚解方消失了,從而引得巡邏老師的關注,然後他們這一群偷偷打遊戲的人就會被抓住!
絕對會這樣,八成會這樣。
所以他已經有了應對措施。
那就是打遊戲的時候把裴雲皎綁上。
他先攤牌,然後威逼利誘,讓他和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這樣他們就是綁在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死一起死。
到時候他走哪兒,裴雲皎就得走哪兒,堅決不讓他有告狀的機會,也堅決不讓他有悄咪咪告狀之後又來裝無辜的機會。
不過要把他給綁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他一個人肯定幹不過裴雲皎。
猶豫再三,他把沈水拉上了,把自己的計劃輸給沈水聽之後,沈水覺得完全沒必要。
“你就直接邀請他來和我們一起打遊戲不就好了?他不就兩個項目,一個鉛球,一個射擊,都挺早的,他做完項目之後跟我們一塊兒呗。”
解方糾正:“不是射擊是箭術。”
沈水:“……”
沈水:“……重點是這個嗎?反正這兩個項目都是在同一時間舉行。”
解方:“……”
解方:“反正。反正我跟你說了裴雲皎不是那麼單純的人。你直接陪我去跟他把這個事說一下,别的别管。”
沈水抱臂:“非得我陪?難不成沒有我,他還能對你怎麼着?”
解方說:“你看啊,我要是過去跟他說我們之後的計劃,然後要他跟着我寸步不離。”
沈水點頭:“嗯。”
“他欣然接受了還好。他要是不接受,轉頭就要去告老師,那我拉不住啊。他那麼大個塊頭,我要是給點勁兒,再竄高一點,有點身高上的氣勢,就不找你了。”解方很無奈。
沈水聽懂了,“覺得你一個人去沒有威懾力是吧?”
解方無奈一笑,“對。”
沈水歎了口氣,“行吧……走。但其實我真的覺得我那個方案還是不錯的,你邀請他打遊戲的話……他說不定還真會答應。”
解方帶着他去找裴雲皎,對自己的想法堅信不疑,“都說了裴雲皎不是那麼單純的人。你必須要威懾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