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麼現在你知道你應該做什麼了嗎?”
陶茹茹不懂,但幾乎是順理成章的,她成了盛世戰隊資方少爺的第一個玩物,少爺玩起來就像是要證明什麼一樣,無微不至,人前對她寵愛有加一度讓她覺得這人似乎不錯可以交托真心。
直到一通電話。
“隻是玩玩……我可不像你,我要玩就得玩點高級的,玩弄人的身體得到的也就是個會髒會臭的軀殼,但人心不一樣,我選中的這女人怎麼樣,純情的很,就是我還以為要更久呢,就這不到兩個星期,她不就是主動讓我抱了?說不準還做她的嫁入豪門的美夢呢……行了,再怎麼着也是我的人,閉上你的嘴。”
陶茹茹聽見這人挂斷了電話,迅速躲進衛生間,氣喘籲籲蜷着抱膝蹲下。
怎麼會沒想過這個可能呢,可裝出來的愛也讓人忍不住靠近。
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有錢有權的人,她想離開很困難,後來的陶茹茹想起來隻覺得自己傻得可憐,但凡是告訴了羅蘭宋祈恒甚至是杜花蓮,事情都不會發展成後來那模樣。
盛羸敲響衛生間的門,笑容溫和:“茹茹你醒了啊,想吃點什麼嗎?”
“跟之前一樣……”
陶茹茹的聲音虛弱又帶着顫抖,一下就能聽出她情緒不對勁,盛羸啧了聲,吩咐了人去買東西,自己則是坐在門外沙發上一下又一下的敲擊着桌子,清脆的聲音如同奪命的倒計時。
陶茹茹還是出來了,盛羸擡頭捕捉她的神情,笑容和熙,搭配那張臉更是攝人心魂般:“茹茹今天有點慢,是怎麼了呢,茹茹,可以告訴我嗎?”
“……”
“沒事。”
盛羸站起身,步步靠近,論起體能,宋祈恒手底下的人不會輸給大多數人,更不用說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可她偏偏不能反抗,她有禮貌有素質且沒有權利。
“我記得确認關系的時候我就說了,我不喜歡你扭扭捏捏有事不直說的樣子。”
“隻是在想,跟你這樣溫和的人确認關系真幸運,沒忍住就在衛生間笑的停不下來,怕讓你看見了覺得我幼稚……”
“你是我的人,你依賴我,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陶茹茹生來敏感脆弱,這是她的天賦同樣也是她的弱點,她低聲笑了笑,抱住面前人的身軀,笑容苦澀。
在呼喊“女性覺醒”的時代,隻要你感覺快樂,不覺醒也沒關系。——在呼喊“人民站起來”的時代,隻要你感覺是快樂的,不站起來也沒關系。
這是正确的嗎?很明顯并不是,真正的自由選擇需要建立在清醒認知的基礎上,井底之蛙被壓迫着困在井底,它快樂嗎?苦中作樂吧?有其他青蛙敢為人先的向前,不參加還呼籲其他其他一起留在井裡嗎?與背刺何異?
如果在不公正的情形下保持中立,那其實已經選擇站在邪惡者一邊,不要以為不作惡就是好人,不要以為不害人手上就沒有鮮血,不要以為沒有當鷹犬就不是幫兇,沉默的好人同樣是是邪惡的同盟。
陶茹茹不敢自稱清醒,但她确實有了該前往的方向。
她要讓這個人不但威脅不到她,同樣威脅不到任何跟她一樣的人。
“茹茹?想什麼呢?”
盛羸眉眼彎彎,清俊的臉上帶着擔憂,骨節分明的手落在陶茹茹肩頭,摟緊了,陶茹茹側目,乖順笑容惹眼:“在想,你這句話是不是對别人也說過。”
空氣凝重一瞬,盛羸的神色陶茹茹看不見,但怎麼想都不會太好看。
“茹茹這話,是不信任我嗎?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以後也隻會是你,我從沒有過其他人。”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并不能分清其中的混亂,陶茹茹反叛意識上來了就有些急躁:“你們有錢人不都玩的花嗎?”
“陶茹茹,乖,别說話。”
盛羸溫言,陶茹茹冷哼一聲,前者略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如果你是要玩弄我獲得快感,你現在可以對我做任何事,如果你繼續溫水煮青蛙,你沒煩我都要覺得你扭扭捏捏惹人煩了。”
“陶茹茹。”
盛羸厲聲,是警告,可惜陶茹茹上頭了就是要及時止損,不能說對錯,隻是臨時起意總有疏忽,陶茹茹褪下這人給買的牌子貨外套,裡面穿的一字肩白色連衣裙,頭發散落,柔和的五官面無表情時也顯得楚楚動人,皮膚白皙,骨架小,肩頭露在外面,冷空氣刺激的泛着薄紅。
“你要的我給你,速戰速決好嗎?我累了。”
“你發什麼瘋。”
盛羸撿起外套,捏着人的後頸強行穿上了這衣服,陶茹茹眼眶通紅:“不是要我的心嗎?我告訴你,你成功了,遊戲該結束了,答應我的事我相信你能做到,我想離開,你玩你的我做我的任務,好嗎?”
盛羸幾乎是在聽見陶茹茹這段話的時候不可遏制的露出笑,随後是不可控的莫大的傷悲。
權利在手,想要的什麼都能得到,偏偏這次盛羸選擇了放手。
陶茹茹頭也不回的離開,盛羸看着人離開的身影,又後悔了。
當夜,陶茹茹結束訓練回家,剛到家門口就被不知名的人抓進了别人的房子,滿屋熟悉的香味,陶茹茹手背在身後,悄然撥通了羅蘭的電話。
蒙住眼睛的黑布沒取下,一如既往的見面就親吻,鼻息糾纏,隻是這人的手這次卻一反常态得寸進尺。
“盛羸!”
“不是我想怎樣都行,都聽我的?閉嘴。”
“盛羸……”
示弱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