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衣回道:“那恕我也不能在替你隐瞞了”
顧月舒頓了好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我會安排的”
腳步聲響了起來,門開了,周雲衣從房間走了出來,衛玹覽貓着腰跟在他身後,在一個轉角處猛地竄出去捂住周雲衣的嘴巴将他拖到了暗處。
周雲衣吓了一跳,但他傷剛好身體還虛弱,反抗不了,在看清來人是衛玹覽的時候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衛玹覽與他商量,“我放手,你别叫,不然我敲暈你”
周雲衣以一種懷疑的目光看着他,但這裡實在太暗了,眼神并不能傳遞出去,他便點頭。
衛玹覽沒幹過這種事,捂得很緊,一手的汗,一放手周雲衣就大口大口的呼吸,差點被憋死。
衛玹覽道:“剛才你跟顧月舒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周雲衣猜到了,故而也不意外。
衛玹覽道:“顧月舒到底在密謀什麼?”
周雲衣搖頭,衛玹覽狠狠的盯着他,“你不說?你覺得他真的會去救簡清洛,隻要你幫我,我可以給你一塊金牌,還給你一隊精騎”
周雲衣老實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幹什麼,他隻是讓我暫時隐瞞痊愈的消息,你知道的,我又不是他的心腹,他不可能把他的計劃告訴我的”
衛玹覽眼神很暗,他倒是有一個猜想,“難道顧月舒要篡位?”
周雲衣皺眉,“不會吧,我覺得不像”
衛玹覽又問道:“那善民所的事又是什麼?”
周雲衣朝他伸出手,“金牌先給我”
衛玹覽道:“金牌沒在身上”
周雲衣不放心,“那萬一我說了你不給我呢?”
衛玹覽:“我又不是顧月舒”
周雲衣還是不肯說,一定要先拿到金牌,衛玹覽拗不過他,與他商量,“那我先回房,等會你自己溜進來,能不能行?”
“行”
臨走之前衛玹覽扒住他的衣領,低聲說道:“你要是騙我,明天我第一個拿你開刀”
周雲衣回道:“知道了”
衛玹覽回了房,特意把門口的侍衛支開,熄了燈在房間内等着,不一會兒窗戶傳來響動,衛玹覽趕緊過去,周雲衣翻窗進來。兩人在窗戶底下有月光的地方席地而坐,衛玹覽将金牌給了周雲衣。
周雲衣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确定是真的這才說道:“善民所的事我也隻是聽任霁說漏了一嘴,他說災民在鬧着要回鄉”
善民所的事因為欠款不夠的緣故一直沒有處理,之前戶部已經回了信,說國庫空虛,已經拿不出錢來了。
衛玹覽問了顧月舒國庫空虛的原因,顧月舒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但衛玹覽感覺得到顧月舒是在騙他,他必定是知道原因的,不過一個國家國庫空虛的原因大多都是那些,當時衛玹覽并沒放在心上,現在想來,會不會此事也有貓膩。
任霁?
衛玹覽現在真正感受到了孤立無援,他身邊竟然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
衛玹覽挫敗的靠在牆上,周雲衣看到他的模樣,想了想說道:“其實我感覺攝政王對你并沒有惡意,隻是想法有些奇怪,不過..哎..我也說不好了,朝堂比我想象得複雜,我走了,你..哎”
周雲衣站起了身,衛玹覽一把拉住了他,眼巴巴的問道:“你還回來嗎?”
周雲衣順勢拿了金牌問他,“這東西,你還要嗎?”
衛玹覽擡頭看向他,眨了眨眼睛,“你回來我就給你”
周雲衣“哦”一聲,轉身就要走,但衛玹覽還是沒放手,周雲衣低頭看着他抓着他衣擺的手,衛玹覽又問:“還回來嗎?”
周雲衣反問道:“你說呢?”
衛玹覽道:“我不說,你說”
周雲衣伸手去拉他,衛玹覽死死抓住不放,“你說你說啊”
“哎呀”周雲衣十分無奈,“行行行,我回來我回來”
周雲衣對上衛玹覽希冀的目光,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該不會還要玩什麼拉鈎上吊的遊戲吧,我可不玩這麼幼稚的東西”
話音剛落,衛玹覽就伸出了小拇指,周雲衣翻了個白眼,“不是,你還真來啊,這東西除了騙小孩能有什麼用,你不會真信吧”
衛玹覽不為所動,眼看天都快亮了,周雲衣面無表情的伸出小拇指與他拉鈎,相觸的時候周雲衣打了一個寒顫,快速的拉完之後周雲衣看到衛玹覽的動作,“還要蓋章?”
衛玹覽看着他沒說話,周雲衣歎了口氣,跟他蓋了章,“我走了”
這次衛玹覽很痛快的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