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在天黑之前,顧月舒出了宮。肖青林在門口站着,看到顧月舒出來眼尾還帶點紅,他頗為雀躍的喊了一聲,“王爺”顧月舒理也沒理他,一甩衣袖就匆匆走了。
肖青林倒也不在意,但臉上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招來心腹耳語了一番,這才進了殿内,“陛下,天色已晚,陛下是否用晚膳?”
衛玹覽坐在椅子上休息,見他進來,問了他道:“攝政王往哪個方向去了?”
肖青林回道:“看王爺的方向似乎是出宮了”
衛玹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讓他去查戶部的賬,真是反了天了”
肖青林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王爺走時眼角紅紅的,想來是病了”
衛玹覽在心裡罵他,你才病了,那是老子掐的。但他面上還是裝得十分嫌棄的樣子說了一句,“他哪會生病。擺駕,去何府,悄悄的,朕要給西淮一個驚喜”
“是”肖青林嘴角的笑意壓也壓不住。
衛玹覽來到何府的時候天已經黑盡了,何府門前門庭若市,看模樣大多都是今天早朝上的,衛玹覽問道:“這些人來做什麼?”
肖青林回道:“回陛下,九千歲病了,這些大人們來看望他”
衛玹覽心裡罵罵咧咧,面上還笑着點頭,“還算他們有心”
衛玹覽下了馬車,不知道誰率先認出來,喊了句,“參見陛下”有人帶個頭,所有人都看了過來,齊齊行禮,“參加陛下”
【數據刷新:姓名:花檀;性别:男;職位:何府管家;與原主關系:無】
衛玹覽面色淡淡的說道:“九千歲病了,你們這麼多人一起來,鬧哄哄的,也不怕吵到他,都起來吧”
衆人對衛玹覽如此袒護何西淮也習慣了,甚至隐隐帶着笑意,各個恭敬的回道:“陛下說的是,是臣等考慮不周,臣等現在就回去了”
衛玹覽點了頭,餘光看到有人拿了個食盒,中午吃得少,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衛玹覽招招手叫了那人過來,“拿的什麼?”
那人回道:“回陛下,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就是些京中時興的糕點”
衛玹覽道:“拿過來我看看”
那人将食盒遞給了肖青林,肖青林接了過來,衛玹覽道:“朕替你轉交給九千歲,時辰不早了,都早些回去吧”
“是”
衆人等衛玹覽進了門才走,花檀一路迎着衛玹覽來到中堂,解釋道:“陛下,九千歲身體不适卧床休息,得知陛下來了,正往這邊趕”
衛玹覽道:“不急,你去跟他說,讓他别着急,朕在這兒等他也高興的”
花檀應了一聲,急急走了。
衛玹覽看着花檀離開的背影,朝肖青林道:“中午氣着了,飯也沒咋吃,隻來到這兒才心情好些。打開看看,朕也嘗嘗京中時興的小吃”
肖青林打開了食盒,最上頭的竟然是驢打滾,衛玹覽看笑了,伸手拿了一個,“時興沒看出來,樸素倒看出來了。去查查,是哪家送來的”
肖青林應了一聲,就出去吩咐侍衛了。衛玹覽看着手中的驢打滾,在心裡默念,周雲衣,你可别害我。
衛玹覽吃了一個後,沒啥反應,于是又拿了一個吃,吃了還是沒反應,就又拿了一個,但這次手才剛剛伸出去,人就倒了下去。
肖青林吩咐完回來看到衛玹覽倒在桌子上,吓壞了,連聲大叫:“陛下,陛下,哎喲,快來人呐,陛下暈倒了”
此時何西淮也趕了過來,臉上的花枝栩栩如生,十分漂亮,眼含笑意的走到門口聽到肖青林的話,頓時僵住了,連忙跑了進來,“陛下怎麼了?”
肖青林如實回道:“陛下來時好好的,不知怎麼就暈過去了”
花檀也作證,“是,剛才陛下還好好的”
“快去請府醫過來,在去請鐘院首過來”
“是”
很快府醫就過來了,給衛玹覽把了脈後,臉色很凝重,“是中毒”
何西淮身體一僵,連忙喝道:“胡說,在何府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給陛下下毒”
府醫見何西淮如此生氣,也不敢多說了,“許是小的看錯的”
何西淮瞪着花檀,“鐘少宜來了沒有”
花檀大氣都不敢出,趕緊回道:“應當快到了”
何西淮道:“應當應當,我要的是應當嗎,還不趕緊去催”
“小的馬上就去”花檀應了一聲就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