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回答,反問道:“他把你們的錢偷了?”
衛玹覽回道:“所有的行李都偷了,也有錢”
男人來到廂房,這才看到地上的繩子,剛才急匆匆的沒有仔細看,他走進去拿起地上的繩子問道:“這是什麼?”
沈奉為上前應道:“實不相瞞,他不僅偷了我們的行李還把我們綁起來了”
男人氣得大罵,“真是無法無天”
沈奉為問道:“敢問兄台,這個吳二到底是個什麼人?”
男人歎了口氣,“這事我不便多言,等村長來了,你們自會知道的”
說村長,村長就到了,一個白胡子老頭,但臉是黑的,跟包公一樣,氣喘籲籲的,看得出來是很着急了。
雙方互相介紹,白胡子老頭名字叫做張福來,倆青年一個叫李子明,一個叫李子亮,是一對孿生兄弟。
經村長介紹,吳二是外鄉人,兩年前逃難來到福滿村,村長見他可憐便收留了他,村裡人也對他極好,就連房子也是村裡人幫他蓋的,但吳二這人手腳不老實,經常偷偷摸摸的,還喜歡虐待小動物,慢慢的村裡人也就不怎麼喜歡他了。
去年吳二的媳婦懷孕了,他找村裡人都借了錢,說是年後還,但年後一直沒還。但是吳二媳婦人還不錯,村裡人怕吳二對他媳婦不好,所以經常會借着要錢的由頭來他家看看,今天也是。
“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吳二找回來的,你們丢失的東西也會還給你們的”年邁的村長信誓旦旦的說着。
顧月舒回道:“嗯,那我們就還暫時住在吳二家中,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隻管說”
村長笑着應道:“老頭子不會跟你們客氣的,還沒吃早飯吧,去我家吃吧”
衛玹覽現在已經被搞出陰影來的,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老三就是廚師,他會做飯,村長你去忙吧”
村長也沒有多客氣,“行,有事直接跟我說,我就先回去安排了”
“行”
等村長走了,衛玹覽趕緊關了門,長舒了一口氣,還吐槽了一句,“怎麼随時随地都能遇到奇怪的事”
“我去看看廚房裡有什麼吃的”沈奉為自覺的擔任起了廚師的活。
沈奉為去了廚房,周雲衣還是搗鼓他的解藥,隻剩下衛玹覽和顧月舒在院子裡站着,衛玹覽對于失去掌控的事很擔憂,“如果一直找不到吳二怎麼辦?”
他身上有那麼多錢,去哪兒不行啊?甚至還可以雇保镖。
顧月舒也想到了,“隻能讓沈奉為回京報信”
他們四個的身份現在都不适合出現,報官是不行的,隻能是回京找人。
衛玹覽問道:“沒錢他怎麼回京啊?”
顧月舒看着他沒有回答,衛玹覽知道他被難住了,也沒有多問。結果吃飯的時候說起這事,沈奉為倒是有了主意,“兖州巡撫是我同學,我可以給他寫封信,說是家中小輩在福滿村被偷了盤纏,他必定會幫忙”
“行”
‘砰砰砰’筷子打碗的聲音脆脆的,衛玹覽看了過去,隻見周雲衣眼神怔怔的,碗裡的飯都吃完了還在不停的刨,衛玹覽看了顧月舒一眼,“他怎麼了?不會傻了吧?”
顧月舒搖頭,沈奉為伸手拍了拍周雲衣的肩膀,“喂”
“啊”周雲衣被吓了一跳,回過神來,對上了三人擔憂的視線,“哦哦,沒事,想事情呢,趕緊吃飯吧”
衛玹覽本來心就提着,“到底怎麼了?你别這樣,怪吓人的”
周雲衣搖着頭道:“希望是我看錯了”
“什麼看錯了?”
周雲衣咬着牙,放下的碗筷,直愣愣的盯着衛玹覽,“你看見了沒有?”
那眼神看得衛玹覽後背汗毛的豎起來了,“什麼啊,你倒是說清楚啊”
“黑斑”
衛玹覽點了頭,“看見了啊,我又沒有瞎,那麼大塊怎麼可能看不見”
顧月舒聽着不對勁,便問道:“那黑斑有問題?”
周雲衣低下了頭,喃喃道:“希望是我的想錯了”
這話聽得衛玹覽心裡毛躁躁的,“哎呀,你倒是說啊,真是急死人了”
沈奉為也附和道:“是啊,有什麼事說出來大家也好有個準備”
周雲衣擡起了頭,目光陰恻恻的,“黑斑裡長紅斑,是一種極其嚴重的病,稱為,焚心。是..同類相食才會得的”
三人齊齊震驚,最後還是衛玹覽不敢置信的啞着嗓子問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