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為看着他,頂着衛玹覽期待的目光錯愕的點了頭。衛玹覽自以為話說得差不多了,便又繼續說道:“那你說說呗,你覺得顧月舒..”
沈奉為想了想,極為認真的說道:“後宮不得幹政,若是當皇後是有些埋沒了”
“什麼?”衛玹覽一時還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皇後?”
沈奉為不明白他在詫異些什麼,“不是您說想立王爺為後嗎?”
“我的老天”衛玹覽急得直接站了起來,“你腦袋裡隻有這些?”
沈奉為還是不明白,“哪些?”
“哦,我的天呐”衛玹覽無語望天,結果在屋裡望不到天,隻能翻了個白眼把視線收了回來,“我的意思是,憑你對顧月舒的了解,你覺得他這個人的性格是怎麼樣的,平靜的,急躁的,性急的,性緩的?平日裡喜歡幹些什麼之類的”
這可把沈奉為難倒了,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雖然他是站隊攝政王,但除了認為他是一個為民的好官之外,對他個人的了解确實不多,幾乎可以說沒有私交。而且在衛玹覽沒失憶之前,對官員與攝政王交往過密都是嚴令禁止的,所以他們有事都是書信交流的。
但這話現在說起來又卻有推脫之嫌,于是沈奉為回想着與顧月舒見面的場景,“沉穩”
衛玹覽徹底無語了,憋了半天,就憋出來個這?
“我能不知道他沉穩嗎?”
看出來衛玹覽不滿意,沈奉為又趕緊往外蹦詞,“俊美”
衛玹覽要撅過去了,“我有眼睛”
還是不滿意,沈奉為繼續往外蹦詞,“聲音好聽”
“你沒事吧?”
沈奉為詞窮了,他又不敢亂說,那可是攝政王啊,要是在背後造謠被他知道了,他當場就要完蛋。但對面是衛玹覽,他又不敢不說,“熏香好”
“閉嘴..”衛玹覽話說到一半,又提下來了,因為顧月舒确實經常換香。哦,也不能說經常吧,就是白天跟晚上的香不一樣。衛玹覽問過很多次,顧月舒都沒跟他說,衛玹覽一直想着他晚上用的是安眠香,也想用來着。
現在正好問問沈奉為,“他用的什麼香啊?”
沈奉為回道:“沉香,王爺一直用的都是這款香,我從來沒見他換過”
白問了。衛玹覽放棄了,他發現跟沈奉為扯來扯去一點意思都沒有,于是決定終止今天的談話,但臨走的時候告誡他,“以後不許在造我跟顧月舒的謠”
這話分量就重了,沈奉為連忙辯解,“皇上明鑒,我絕沒有造過您和王爺的謠啊”
“你造了”衛玹覽一字一頓的說道。
沈奉為不敢在反駁,承認了,“對不起,是我的錯,就算您與王爺夜夜睡在一張床上也是清清白白的”
衛玹覽長大了嘴巴,“我隻是.”
害怕。這倆字衛玹覽沒有說出來,因為這時候他才意識,兩個大男人天天睡一塊是挺奇怪的,沈奉為也害怕,但他就沒有跟周雲衣睡一塊,而且他隻跟顧月舒睡,沒有跟沈奉為,也沒有跟周雲衣睡,雖然他自己不覺得有什麼,但這不代表有像沈奉為這種滿腦子情愛的人誤會。
于是衛玹覽說:“今天晚上我跟你睡”
沈奉為吓得雙眼翻白,當即暈了。
“喂”
因為沈奉為暈了一下午,怎麼也醒不過來,于是晚飯沒得吃,青團也沒得吃,幾人隻能去街上吃。這段時間衛玹覽天天在雲間城裡逛,對雲間很熟悉,走在最前面,還介紹道:“這條河貫穿了整個雲間城,看着不大,但深度足有六米,之前兩邊都圍了護欄,但因為年久今年年初的時候全部拆了,準備過了夏天在重新裝”
顧月舒表示不贊同,“夏天荷花盛開,賞景之人衆多,傍晚更甚。沒有護欄保護,如此深的河水,太過危險”
衛玹覽道:“雲間城小,少有外地人來,大家都知道情況,應該會主動規避風險”
顧月舒沒有與衛玹覽争辯,隻是看了沈奉為一眼,沈奉為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輕點了一下頭。
幾人沿着河往前走,衛玹覽看着不遠處的一家天福酒樓說道:“這是雲間風評最好的一家酒樓,其店内的酒糟鴨乃是雲間一絕,今晚就在這裡吃吧”
顧月舒沒有異議,其他人就更沒有異議了。
四人進了酒樓,大堂内客人都坐滿了,很是熱鬧,小二趕緊迎了上來,頗有些歉意,“幾位客官,小店人滿了,幾位若是不忙,可以稍等一會兒,若是趕時間,前頭三十米也有一家酒樓,味道也很不錯”
顧月舒道:“那我們去前頭看看”
剛要轉身,就見另一個小二來說道:“幾位客官,樓上有個包房的客人走了,我們馬上收拾出來”
衛玹覽很想嘗嘗那大名鼎鼎的酒糟鴨,于是就答應了。